失而復得的感覺,可是卻是空的。蘇梓晴想着盛天的樣子,聽到筱靜的沉默不語。
即使還是盛天,可是偏偏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軀殼而已。
他有何曾不是如此,也許本就是軀殼……父親母親他們到底在哪裏?
蘇梓晴發現身邊的人似乎在時間下,一個一個的離去又或者走遠。父親母親,筱靜,可靜,終有一天不會在自己身邊,而他也從未在過,所以要學會,要習慣一個人也可以好好生活。
不過現在自己至少還有TA,蘇梓晴低頭微笑寵溺着自己的肚子,似乎好想希望TA快些長大。
等待到明年的四月天,發現好漫長。
“神經傻笑什麼,還不快去幹活?”
一聲不客氣的話,頓時驚醒了當下的蘇梓晴,自己從一開始進來就與別人不同,小心翼翼的走回去。
“爲什麼不走?”
蘇梓晴腳步剛準備踏進洗衣間,耳邊突然傳來幽冷的聲音,似乎不是自己認識的他。臉色自嘲着笑着自己,晃神間都已經嗅不出他來了,若是五天前,怕是早已知道他來了。
“你不知道嗎?我現在一個人,也需要生活,以前,現在,以後都需要,不會因爲這點困難就會放棄,不易的工作。”
父母失蹤不見,盛天破產……生活早已不是自己可以選擇,不只是因爲看不見,更是爲了TA。
蘇梓晴聽着他一如既往的沉默,早知如此,何必觸碰,對他的情卻遍佈自己的傷,不知深到何處,竟已習慣麻木的痛。
中午休息,蘇梓晴越發犯困,在中廳坐一會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趙經理看着她靠着沙發上,眉眼緊逼着,像極了她,卻不是她。
有些眼睛帶着心疼的目光,不知是不是因爲她,還是……
桃花紛飛的桃樹,落盡芳香,美若不似人間的桃花源,突然被人擁抱着,寬厚溫馨的懷抱,剛想看看他的側臉,完美似他的側臉……
來不及看他是誰,突然身子透來冰冷冷的刺痛,而他轉身揹着自己,冷然道“都是爲了你好!”
蘇梓晴看着他手裏的冰冷的刀和血,笑靨如染血的花,啼笑泣血道“要我死,就是爲了我好……”
漸漸昏沉的眼睛,看着如此熟悉的背影,爲什麼是他?
突然一陣鈴聲驚斷了可怕的噩夢……蘇梓晴倏忽的睜開只看得到黑暗的眼睛,眼角處涼涼的感覺,手不禁觸摸着溼溼的淚,一個明明是噩夢竟然讓自己流淚了,不應該是害怕嗎?爲什麼會痛得流淚……
他是誰?
“喂?”
“梓晴,你怎麼了?”筱靜一聽就發現梓晴的聲音不對。
“沒什麼,就是好久沒那麼認真工作,不習慣有些累。”蘇梓晴手裏觸摸着溼溼的痕跡。
之前的夢到血淋淋的手,是李世陽出車禍的記憶,這些又是什麼?難道也是真的嗎?可是……
夢裏似曾相識,彷彿真的存在過,可是夢醒初分,只有片碎的夢憶。
“別騙我,梓晴,我聽得出來。”
“沒事,就是中午休息做了個噩夢。”蘇梓晴忽然淺笑着,一下子又平靜着心,至少自己身邊還有人。
“七號”
蘇梓晴不由自語着:還有這麼久纔回?西市還有事麼?
“上班不用幹活嗎?”
一聲喝厲傳入蘇梓晴的耳邊,到時間了,對着不遠處的他,葉航真是個無孔不入,無刺不挑的人。
葉航冷着目光鎖定着蘇梓晴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似乎想看出她內心的話。沉默着不代表人無話可說,剛看到她的笑了,看得自己極度不舒服,內心不停地爲世陽不甘:爲什麼她可以活得這般無憂,而世陽卻沉睡不醒,明明這纔是他的生活。
蘇梓晴沉默着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對着空間滿是洗滌芳香味,笑着想象着在一片花香滿園裏的環境。現在對自己來說,嗅覺就是自己眼睛看到的五顏六色,辯識是是非非的人和物。
突然寧靜的嗅着芳香裏參雜着一股熟悉的味道,便開始工作起來,不想讓自己的腦海翻憶出什麼,忙碌着也許會讓自己加快忘記……他。
兩個小時後
言鋮看着蘇梓晴,額間慢慢沾着汗漬,一滴滴落的落下,手裏越發褶皺得發白。
“言鋮,你來這裏做什麼?監工嗎?一站就兩個小時。”
言鋮眼睛冷着目光看着葉航,這就是他幼稚的懲罰嗎?
“是不是看着她這樣,很開心,我也覺得賞心悅目。”葉航不看言鋮的冷臉,笑着說道。
“蘇梓晴把你之前洗過的,重新洗一遍。”
蘇梓晴對着他們,撒下手裏的洗物,不甘心的問道“爲什麼?明明已經洗乾淨了。”
“乾淨嗎?可是我看着就髒,言總你說呢?”
言鋮看着蘇梓晴有些憤懣的表情,白皙過分的手,又回首看着葉航,變着法子懲罰她,世陽就會醒嗎?
“是髒了,重新洗,汗水不許滴落在洗物裏。”言鋮說完,腳步稍有僵硬的離開。
蘇梓晴不由笑了笑,看着自己這樣他們很開心嗎?手拿捏着有些痠痛的另一隻手,就這樣想讓自己離開嗎?
對着他們離去的方向,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對自己說:生活就是該這樣,別人沒有義務對你好,對你提醒,而對你好的人應該懷着感激和慶幸,不怨不負。
生活處處都是教人的道理,只要真心去發覺去看,總會學到生活和道理。
夜裏下班,蘇梓晴才堪堪完成了今天的工作,身心疲憊的帶着絲絲回家,內心有着苦水,不知何處灑。
突然華可靜來電話了,剛好可以做自己的情緒垃圾回收。
“梓晴,我……”
“可靜,你先讓我說,我今天累死了,你的舊情人真狠,動不動就罰人,他也是助紂爲虐,你說我……”
“停,蘇梓晴你別說話,不對,什麼我舊情人,誰啊?我怎麼不知道?”
“葉航,難道不是你的舊情人嗎?”
華可靜立馬來了精神,驚呼道“他們竟然跑去海市找你,他們真是過分了,還是不是男人?”
一輛尾隨着蘇梓晴的車子,看着她在路上,跟着回家,即使工作很累,也笑着無暇,還是如初見,不曾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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