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最不經意的是時間,爲難的是一個人獨獨讓你記得它。
海市,帝苑
趙鵬俊手裏拿着僅剩的一張照片,打印出來都是瀰漫着時間的光暈,兩個人在一起,笑得很無邪。
蘇若晴,你到底在哪裏?好不容易找到你,去了一趟蘇家老宅就不見出來了。
那是當初葉筱靜從諾基亞手機照片裏打印出來的照片,給了趙鵬俊認人找人。
現在找遍海市都不見蘇若晴的影子,見到她時,人是她卻又不是。渾身散發着滄桑感,這些年經歷了什麼纔回變成這樣。
“趙先生,在家嗎?”
葉筱靜來到樓下,都沒來得及回去放好姓李,就打電話給趙鵬俊,想知道蘇若晴怎麼會不見的。
“葉筱靜,你不是在西市陪着蘇梓晴嗎?”
“梓晴三個月前就去了海市蘇家老宅,對了,蘇若晴是不是一直學醫的?”
“嗯,我去九州大學找她了,也找了她的導師,是學醫的。”
一秒記住>
“趙先生,其實我過來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找到蘇若晴的,第一次見她什麼時候?”
“在西市賀苑,就是你們來找我時才知道若晴一直在九州大學學醫,去找她發現她去了西市,我一路跟着她到西市賀苑。”
“對了,她一直在九州大學,爲什麼這些年不找你?”
“我聽她導師說若晴一年前纔回學校的,之前因爲生病一直在蘇家醫院。”
“後來呢?”
趙鵬俊想到蘇若晴還帶着自己去了臨賀鎮,去了那個老宅,自己讀書都一直在的葉氏古宅,“後面就回海市了。”
蘇若晴說不能告訴別人她去了一趟臨賀鎮,特別是那個古宅,不知道……
“嗯,諾基亞手機……若晴以前的手機,怎麼會在你那?”
“在梓晴家找到的,都是你和蘇若晴初中的東西。”
葉筱靜打量着着趙鵬俊,當初肯定是有什麼事沒有說,初中遇上趙鵬俊還關係這麼好,一定知道什麼?
“蘇若晴當初讀書在西市後面又什麼時候回海市?”
“是李世陽出車禍那天后,我醒來見到昏迷不醒的若晴,後面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是你和蘇若晴一起撞了李世陽?”
“是的,當時爲了哄若晴高興,帶她去看浮山詩是和李世陽回家的路一樣。
一路上若晴開着車,沿着河不知道轉了多少彎,山裏路,十八彎,路又窄小。下車往四周看,除了黑還是黑,哪有什麼燈塔寺?
她以爲我騙人,解釋了一下,你也聽說了,當時的她更甚現在的脾氣。
看着漆黑的夜路,快速轉彎,渾身都冒冷汗了。脾氣驕橫,又急易暴怒,估計也就我受得了呵呵……
然後在S型轉彎處,突然冒出一輛電車,同時閃到一個方向。”
……西市人民醫院
半夜兩三點,兩家人吵嚷糾紛不止,護士從急救室走出,喝止道“麻煩你們安靜點,這裏是醫院!”
“你們決定好了嗎?”
蘇母立即跑過去握住護士的手道“先救我女兒,救我女兒!”
“憑什麼?護士……”
“我們有錢,給得起手術費!”
護士只催道“不是手術費的問題,現在急需你們簽字,裏面的病人拖久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請儘快簽字。”
“30萬!”農村婦女拿過單子,驚呼道。
蘇母立即催蘇父去交錢,聽到那婦女的驚呼聲,就知道農村家裏哪有那麼多錢,催護士道“護士,先救我女兒!”
“我們也可以湊夠錢,護士先救我弟弟!母親,我們有農村醫保扣除後外交十幾萬就能付完手術費了。”
“對,啊吉你快去交,老頭子錢你帶夠沒有?快去交!”婦女急得眼睛通紅,立馬催促着。
“不夠,還差幾萬塊。”“父親,我立馬叫二弟拿錢過來!”
蘇母頓時急催道“護士還是先救我女兒,你們快答應吧,我可以付你們手術費,請快點簽字!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好!”
“護士,我們也有錢,就不能同時救我兒子嗎?我們等會就把錢補上,求你了護士~”婦女紅着眼睛哀求着。
“不行!因爲兩傷員頭部同處手術處連嵌着易碎玻璃,又是靠近腦部神經,儘可能搶救最可不發生其他風險的病人,所以不能同時進行手術!”
婦女聽到護士的拒絕,突然踉蹌的扶着牆,癱軟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喉嚨哽咽着,無力出聲只能流着淚。
護士看到婦女只是沉默的流着淚,沒有簽字,催道“時間越拖越久,最後手術的人生命危險越大,趕快簽字!”
蘇母早已簽完字,催道“你快點簽字,大不了手術後我們儘可能的補償!”
“你們女兒撞了我弟弟,醫療手術費用本來就是你們出,能不能先救……”
婦女頓時又彷彿捉住了稻草,鼓足力氣道“對,是他們女兒撞了人,護士……”
“這是交警的事,快簽字。”
“爲什麼?”“母親,我籤!”壯年男子喊了一聲,就過去簽字了,知道手術拖不得,越久最後還不是害了弟弟。
蘇母字句不留情面道“因爲你們沒簽字,耽誤最好時間,救不了我女兒和你們沒完。”
婦女想到兒子最後手術可能……突然淚流滿面。
壯年男子指着嬌貴逼人的蘇母道“你……不要太過分。”
蘇父交了手術費回來看到蘇母制止道“夠了!這是醫院,別影響到醫生做手術!”
……
趙鵬俊回憶過去,在臨賀鎮醫院出院後,從西市醫院裏知道了這些情況,可是偏偏不知道若晴在哪裏?
好像有人不故意不想讓人知道她們是否存在就像出事後蘇若晴出來都以爲是蘇梓晴……
葉筱靜聽到這裏好奇的看着趙鵬俊,“爲什麼只能先救一個,難道西市醫院不能兩個醫生同時進行手術搶救嗎?”
“李世陽被撞向蘇若晴身上,他們的腦袋嵌着同一塊玻璃難以分割,我當時去打聽都難以想象受傷的樣子。”
難以分離的傷,連着兩個人的身體,註定了總有一個人會傷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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