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低頭沉思回憶一會兒,擡頭道:“確實是這樣,從那個咒術師的語氣判斷,他對於烏鴉很熟悉,語氣還略帶嘲諷似乎有點看不起烏鴉的架勢。兩人關係是類似於合作競爭的關係,但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卻要聽從烏鴉的命令過來給我弟弟下咒術,這讓他很不爽。”
“這樣麼?”墨子辰陷入沉思。
現在首要目標是找到那名咒術師,只要確認他的身份,那麼烏鴉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揭。
會咒術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首先不少苗疆人都會巫術咒術,其次霓虹也有不少陰陽師會咒術,而某些神祕系異能也能施展咒術。
從這點來看,目標範圍就有點大了。
烏鴉是九州大學的某位高層,能和烏鴉相識並且關係很熟,那範圍就要小的多了。
墨子辰只需找出與九州大學高層有聯繫的咒術師,烏鴉的身份就能確認。
現在還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去了解薛明弟弟身上的咒術。
每個咒術師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慣,通過薛明弟弟身上的咒術,再結合與九州大學高層聯繫,從而推斷出那名咒術師的身份。
墨子辰將自己的推論告知了薛明。
薛明也同意了他的請求,帶着墨子辰前往住處。
薛明並沒有住在學校,而是在大學城附近租了一套房,方便照顧弟弟。
他的住處並不大,一個套二的小房子。
客廳內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正趴在茶几上寫寫畫畫。
墨子辰二人進屋的響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小男孩擡起頭驚喜道“哥哥,你怎麼回來了?”
“嗯,帶個朋友來看你,這是墨哥哥。”薛明介紹完墨子辰,然後轉頭爲墨子辰介紹他的弟弟。
薛明的弟弟,叫薛亮,今年十歲。
自從幾年前,他們的父母過世後,兩人就相依爲命。
“墨哥哥好。”薛亮很有禮貌的打招呼。
“小亮好。”墨子辰也是笑着迴應。
“我弟弟自從被對方下了咒術後,雙腿就沒法行走了。我只能讓他呆在家中。”薛明指着薛亮的雙腿解釋道。
墨子辰神情疑惑,“你沒請其他咒術師幫忙查探你弟弟的情況麼?你要隱瞞組織很容易吧?”
“當然請了,而且不止一次,可是那些咒術師似乎都無法解決小亮身上的咒印。我又不敢大張旗鼓的發佈消息,請更多的咒術師前來,害怕引起對方的注意。”
墨子辰點頭算是明白了情況。
他走到薛亮跟前,輕聲道:“小亮,能讓墨哥哥看看你身上的咒印麼?”
“沒問題,墨哥哥。”薛亮爽快的點頭,將衣服提起,背對墨子辰。
墨子辰瞅見薛亮後背上有一個像是六芒星陣的印記,那應該就是咒術的本體了。
他仔細的觀察這個圖案,發現它和西方的六芒星陣還是有很大的區別,至少墨子辰沒聽說過哪個六芒星陣中心還有骷髏頭的。
墨子辰回頭對薛明問道:“這個咒印一般在什麼時間段發作?發作後有什麼特徵?”
“小亮身上的咒印每隔一個月就會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身上冷熱交替。發熱的時候身體通紅,體表溫度很高像是被煮熟了一樣;變冷的時候身體表面會結霜,而且還伴隨精神折磨,必須定期服用組織給與的藥物才能壓制咒術爆發。”薛明解釋道。
墨子辰聽聞症狀後對這個咒印和效果隱約感覺更熟悉了,他皺着眉頭思考,想到了這個咒印的來歷。
這個咒印叫冰火煉獄咒,是一種極端殘忍的折磨人的咒術。
中了這種咒術的人,可謂生不如死。
這是他在書店學習陣法那半個月,在地下室翻閱資料時,從一本記載着咒術、蠱術的古書上見到過。
墨子辰出於好奇,翻閱過這本書,裏面的各種咒術和蠱術他都大致瞭解過。
難怪他一見到薛亮背後的圖案,就感覺在哪裏見過。
墨子辰解釋道:“這咒術我在古籍中看到過,名叫冰火煉獄咒,是霓虹陰陽師一脈特有的陰陽咒,非常難以煉成。據說早已失傳,沒想到當世還有人會。”
薛明見墨子辰道出咒印來歷,喜出望外。
他暗地裏揹着組織請了好幾個信得過的咒術師,可是他們都認不出這咒印的來歷。
原本他對墨子辰能看出這咒印來歷是不抱希望的,畢竟墨子辰雖然是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他的閱歷還太少了,卻沒想到有意外之喜。
薛明聽到咒術已失傳,又擔憂的問道:“那這咒印能解嗎?”
“咒印能解除,但是很麻煩,需要不少珍貴材料,有些材料有錢都不一定能弄到。”
“能解印就行。需要什麼材料,我會收集。”薛明原本已經不抱希望了,聽到能解除,頓時驚喜交加。
墨子辰也不墨跡,他拿過薛亮的紙和筆在上面列出一份清單遞給薛明。
“墨哥哥,我的咒印真的能解除麼?我的雙腿也還能恢復正常麼”聽聞兩人談話的薛亮目光希冀的望着墨子辰。
對於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中日只能雙腿癱瘓的待在家,不能出去和小夥伴玩耍,每個月還要定期遭受非人的折磨,這根本不是一個小孩子能忍受的。
如果不是薛亮懂事堅強,不想讓他哥哥擔心,恐怕早就自尋短見了。
“當然能解除,墨哥哥怎麼會騙你呢。”墨子辰笑着揉了揉他的頭。
“謝謝墨哥哥。”薛亮喜極而泣。
冰火煉獄咒是霓虹特有的陰陽術,可以判斷施咒者絕對是某個霓虹人,對方還與九州大學某個高層認識,有了這兩點,就能縮小很大的範圍了。
墨子辰得到這個有用的信息,也不想再耽擱時間,他準備告辭離開了。
“那我就先回去查這個施咒者的資料了,薛老師你收集完材料後,可以聯繫我。”
“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