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白斂並不想連累洛茵茵,“這是我項國與陸吾國之間的恩怨,本與你無關,你趕緊走。”
“白斂,你即便死了,陸吾國也還是陸吾國,項國不會再回來了,何必執着呢?”洛茵茵死死的拉住他。
羽皓塵看着洛茵茵的手抓着白斂的手臂,心中便已醋意大發。
“洛姑娘,我生爲項國人,死爲項國鬼,你不必再說了。”白斂意志堅定。
洛茵茵還想再說什麼,卻見羽皓塵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了手,“王妃,之前你不知他是前朝餘黨,被他矇蔽,我不怪你,到我身邊來。”
“羽皓塵,今日,我一定要帶他一起走。”洛茵茵說着御靈鞭便直奔羽皓塵。
羽皓塵見洛茵茵執意如此,寒水劍也不得不迎了上去。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着呢,今日白斂不死,洛茵茵再想回王府便難了!
洛茵茵的御靈鞭,羽皓塵的寒水劍,威力都是極大的,兩個人即便沒有真心置對方於死地的念頭,卻也是讓人心驚膽戰。
白斂看着洛茵茵不斷翻轉挪移的身影,心中也不由感嘆,自己的確配不上她分毫。
洛茵茵就像他的女神一樣高高在上,而他只能像現在這樣仰望,卻無法觸及。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他的這份愛意,恐怕只能永遠的藏於心底了。
羽皓塵一個虛晃的招式,趁洛茵茵閃躲的機會,他的寒水劍便直奔白斂而去。
白斂躲閃不及,步步後退,洛茵茵連忙趕過來救他,御靈鞭甩手捆上了羽皓塵的腰。
就在這時,一隻毒弩如閃電般疾馳而來,射向羽皓塵的心口。
羽皓塵被洛茵茵的御靈鞭拖着往後退,這股力量拉着他,讓他無法躲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隻毒弩靠近。
遠處的房頂上,江蘺站在那裏,威風凜凜,嘴角一抹冷笑,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
就在所有人震驚之餘,突然一道身影閃到了羽皓塵的前面,就在羽皓塵與她的目光對視的那一瞬間,毒弩紮在了洛茵茵的肩胛骨之上。
“王妃!”羽皓塵的整顆心抽痛了一下。
“洛姑娘!”白斂也跟着往前踉蹌了一步。
“你是傻子嗎?”江蘺捂着心口,放下手中的弓弩,眼神裏多了幾分陰狠。
洛茵茵的呼吸變得沉重,卻沒有片刻的停留,轉手撤回御靈鞭,抓起白斂的手臂,便帶着他飛身而去了。
“王爺!”
蕭瑟帶着諸多侍衛也是被嚇到了,若不是洛茵茵,恐怕他們攝政王這會兒早已經被穿心了。
羽皓塵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追了。
再看向房頂之上的江蘺,他還站在原地,微涼的風吹動他的衣襬,與羽皓塵的四目相撞。
算了,羽皓塵本就命不久矣,何必多此一舉呢!
江蘺拂袖而去,他現在倒是更爲洛茵茵擔憂,那個傻女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洛茵茵已經是百毒不侵的體質,所以毒弩上的毒對於她來說並不算什麼,最多隻算是皮外傷。
“洛姑娘,你的傷?”白斂有些歉疚。
“無礙。”洛茵茵反手將毒弩拔下來,黑色的血液隨即噴濺了出來。
白斂擔憂,這血的顏色,明顯是有毒。
“放心,我真的沒事。”洛茵茵將毒弩丟在地上,不經意間看向了攝政王府的方向,不由驚呆了。
就在頃刻之間,整個王府突然接連響起了爆炸聲,火光中濃煙滾滾,場面十分慘烈。
“這是怎麼回事?”洛茵茵轉頭看向白斂。
白斂卻是一臉興奮,“太好了,竟然成功了!”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洛茵茵想到羽皓塵,頓時心急如焚。
“我們早已在攝政王府內埋下了炸雷,本以爲計劃失敗,沒想到竟然成了!”白斂道。
“你們!”洛茵茵憤憤不平,沒想到救了白斂,卻讓整個王府的人都賠上了性命。
糟了,不知羽皓塵是否還在王府之中,縱使他內力再強大,也鬥不過炸雷啊。
洛茵茵顧不得白斂,想要回攝政王府一探究竟。
“洛姑娘,你幹什麼去?”白斂知她心思,將她攔住。
“白斂,沒想到你們竟也將人命視爲兒戲,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死於無辜,你於心何忍?”洛茵茵氣憤。
“如果能剷除羽皓塵,有何不可?”白斂不覺有錯,“當初他們進犯我項國,殺了多少無辜百姓,掠奪了多少東西,這就不算無辜了嗎?”
“所以冤冤相報何時了?還不是苦了那些只想安穩生活的普通百姓?”洛茵茵不想多言,甩手而去。
白斂站在原地,略有所思,他從記事起,父親就一直教誨他要爲項國盡忠,尋龍之運脈,推翻陸吾國,重興項國的繁華盛世。
可是如今,一切似乎早已成爲定局,他們這樣做是不是反而在逆天而爲呢?
洛茵茵很快便又返回了攝政王府,靠近了以後,看着那些殘垣斷瓦,滿目肅然,她不禁震撼了。
昔日富麗堂皇的王府,就這樣在一瞬間變成了廢墟。
廢墟中有很多的破敗不堪的屍體,同時也有一些受傷的人互相攙扶着哭成了一片。
場景淒涼,洛茵茵甚至有些淚目,她即便不是兇手,也是幫兇。
“趕緊去那邊救人!”
這是羽皓塵的聲音,洛茵茵順着聲音看過去,見他平安無事,才稍稍放了心。
羽皓塵並未注意到洛茵茵,此刻,他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極點,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糟了,那個假羽皓塵還在密室中,洛茵茵想到這裏,連忙趕了過去。
密室所在的位置倒是沒有全部坍塌,不過着起了大火,洛茵茵還是毫不猶豫的衝了進去。
南陵處於沉睡的狀態,如果沒有人救他,恐怕在這場大火中,真的灰飛煙滅了!
“王妃!”羽皓塵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火勢兇猛,洛茵茵這是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