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家人就白死了嗎?”
“是啊,這個仇不報,我枉爲人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洛茵茵任憑他們發泄,等大家都說完了以後,她才擺了擺手。
“有些話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死者已矣,你們確定你們可以報仇嗎?你們都去報仇了,你們留在家裏的妻兒又當如何?”洛茵茵憤慨不已,“若是你們戰死沙場,讓他們以後如何生活,若是你們大敗,他們就會成爲俘虜,你們是想他們受盡屈辱,還是要斷子絕孫?”
所有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甚至可以聽見女子和孩子的哭聲。
“就算如此,也是死的光榮,再說我們未必戰敗!”
“就是,白寨主若是成爲了新王,我們就都是功臣,到時候自然沒有人敢欺辱我們。”
終於又有人開始說話了,並且在他們對未來的構想中,生活還是美好的。
洛茵茵卻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你們怎會如此天真?”洛茵茵擡手指着被吊在空中的白斂說道,“他與臨國太子江蘺合謀,你們覺得那江蘺爲何幫你們?即便你們真的成事了,江蘺可會放過你們?”
“這?”
所有人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的確如此,江蘺的名聲可是一項狼藉。
況且最近還有傳聞他爲了上位,可是將自己的親生父親和母親都給殺了,這樣陰狠的人,怎麼會善待他們?
洛茵茵見大家終於有了退縮之意,連忙又說道,“只要大家守好浮雲寨,安分守己,我自然會保大家周全。”
“如今我們已經得罪了攝政王,恐怕他也不會放過我們,倒不如魚死網破。”
“我說過會保住你們的性命,自然會拼了自己這條命,也會護住你們,即便是他羽皓塵,也只能踏過我的屍體,才能踏入這浮雲寨。”洛茵茵大聲說道。
所有人都知道洛茵茵是羽皓塵的王妃,可是又聽說她已經不得寵了,這話的可信度就難說了。
她若是真死了,這些話自然作廢,到時候,大家豈不是死得冤枉。
大家有開口式議論紛紛,玄冰鳳見狀,突然就展開了翅膀,懸浮在了空中。
“我家主人可是靈域的馭獸師,並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她的話你們都不聽,難不成是真的都想找死嗎?”玄冰鳳的聲音異常冰冷。
已經感受過被玄冰鳳冰封的那種刺骨滋味的人,頓時嚇得打了一個寒戰。
的確如此,他們的這位公主,同時還有另一個身份,而且她身邊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與其掙扎,倒不如順從,或許還有一條活路。
這樣一來,大家便都擁護洛茵茵了,洛茵茵看到大家突然之間的轉變,也是無奈,果然這些人面前還是威脅更爲有用啊。
這邊的事情就算是解決了,洛茵茵將山寨裏的事情全部安排妥當,直到天黑,才讓人將昏迷不醒的白斂放下來。
不過,爲了預防萬一,洛茵茵將白斂關到了後山,讓那些野獸來守護和看守他。
因爲沒有人敢靠近這裏,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人來救白斂,同時也不會有人敢來殺他。
當然,這隻能防禦一些普通人,而真正厲害的人,恐怕也無濟於事。
所以洛茵茵將他關押在這裏的事情,並沒有告訴任何人,免得有人走漏風聲。
白斂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裏,便知道了怎麼回事。
“白斂,你就在這裏安心的住上一段時間,到了時機,我會親自將你放出來的。”洛茵茵看着他說道。
白斂卻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魚肉一樣癱在地上,冷笑聲陣陣,“洛茵茵,你這是用你的方式諷刺我嗎?”
“我這也是爲了你好。”洛茵茵有些生氣,爲什麼白斂總是將人往壞的方向想呢。
“爲了我好?可是我並不需要一個女人的保護,我想要保護你!”白斂感覺自己說這句話就像是再說一個笑話。
洛茵茵也嘆了口氣,“我也不需要你的保護,我們各自安好吧。”
“你不如干脆殺了我。”白斂的心裏,自己就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好自爲之。”洛茵茵說着走出了山洞。
她在這裏準備了充足的食物,所以離開的時候在洞外設下了結界。
這樣即便有人路過這裏,只要白斂不自爆,就不會發現他了。
看着洛茵茵離開,白斂試圖出去,卻被結界給擋了回去,他閉上了眼睛,握起了拳頭,這就是他的命運嗎?
不管他怎麼掙扎,最後都逃不了一事無成的下場。
他就像一個沒有用的廢物,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義呢?
洛茵茵將玄冰鳳留在了山寨裏,這樣還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而她不放心羽皓塵,所以回到了京都。
羽皓塵回到京都後,直接去了皇宮,小皇帝被妖性控制,所以如今宮中政權大亂,幸好他及時回來。
因爲羽皓塵的鎮壓和周旋,宮中那些試圖早飯的臣子也都暫時安靜了下來,靜觀其變。
而羽皓塵也開始籌劃如何除去這些有了謀逆之心的亂臣賊子。
洛茵茵來到皇宮之後,並沒有找到羽皓塵,反倒是見到了臉色鐵青的小皇帝。
他看上去目光呆滯,而且脾氣暴躁,正在教訓幾個跪在地上求饒的宮女。
據說這幾個宮女只是從他的身邊走過,他一時看不順眼,便開始命手下人對他們下了毒手。
一頓鞭子打得她們皮開肉綻,他還覺得不夠,此時,正命人拿來辣椒水。
洛茵茵實在看不下去了,便走了過去。
有侍衛將洛茵茵給攔住,洛茵茵乾脆直接將那些侍衛給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