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被對方硬生生的震開,這個修煉者微微一愣,身影微微晃動長刀滿天飛舞,千萬道刀光帶着逼人的寒氣直劈而來。
對方一言不發,不分青紅皁白,見面就開刀,好像上輩子就是陳飛的仇人一般,就敢對一羣金丹冒然出手。
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也許他想出奇制勝,從對方出手的力度上,陳飛可以判斷出他就是一尊剛剛踏入金丹門檻的普通金丹,爲何一見面就拔刀相向這就弄不明白了。
陳飛並不想節外生枝,也不想糊里糊塗的就把他殺了,畢竟無冤無仇的下殺手沒有必要,就用了三層功力陪他玩玩,讓他知難而退。
陳飛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打了起來,對方出手快絕,一波接着一波連續進攻。
陳飛來不及細想,決定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一聲低吼:
“龍象功。”
龍象功運轉!轟的一聲,巨大的龍威一下浮現開來,接着,虛空之上一頭遠古龍象的虛影直接浮現!
緊接着,則是惶惶耀眼,可怖的氣息從天空之上碾壓而下。
浩瀚無比的能量隨即爆發,瞬間天地變黑,地動山搖,巨大的狂風帶着無數的風沙走石,在空中漫天飛舞,然後隨着能量怒壓而下。
這位修煉者的臉色劇變,無數的刀影驟停,暴身急退,身影急晃化作一道流光帶着撕破空氣非常尖銳的聲音迅速逃離。
柳家三小姐大爲詫異明明可以殺了他,卻故意賣個破綻讓他逃脫,心中不悅,小嘴翹起,一臉怒色道:
“大人,這個人太可惡了,竟然敢對我們下殺手,爲什麼還不殺了他,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人,這等於放虎歸山。”
陳飛一言不發,理都不理她。
這一幕太過於奇幻了,這裏必有妖孽,一個普普通通的剛剛出道的金丹居然敢冒大不韙,至生死於不顧,對一羣修爲高於他的人動手,無疑于飛蛾撲火,以卵擊石。
藥王摸了摸鬍鬚道:“陳兄弟可發現什麼問題沒有,這裏定有文章,我們這些尋找一下,剛纔他站立的附近會不會有什麼發現。”
陳飛雖然己經把剛纔那位修煉者打跑,但心中的那股不安反而越來越強烈。
這蒼老的聲音赫然來自腳下,一絲絲微弱的波動來自地下。
陳飛一下子驚醒過來,望着腳下土地,搜尋着發自聲音的地方。
目光移到那一抹清泉,陳飛終於明白了,這峽谷是曾經流往湖泊的河道。
陳飛手微微一抖,“蹭”的一聲。陳飛的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寶刀,刀刃散發着綠油油的光芒,一股帶着冰冷的寒氣刺透着附近的所有人。
柳三姐面色微微顫抖,這不是自己家的寶刀嗎?這把寶刀還是小時候看過爺爺拿出使過。
當時自己特別想看一看,重女輕男的爺爺都沒有同意,這件事情特別記憶猶新,對於這把寶刀永遠的刻在心中,現在這把寶刀爺爺傳給五弟柳巖。
柳三姐回頭看了看十丈開外的五弟,他正在專心致志低頭尋找可疑之物,他後背上的寶刀鞘明顯還在,寶刀已經不翼而飛了,他居然還不知情。
柳三姐頓時心驚肉跳,如果他要殺掉五弟的話也就是說可以做到無聲無息的殺掉一尊金丹。
就憑自己現在的修爲自己也不比五弟強到哪裏去,只是歷練比他強一些吧,剛纔自己還誇下海口說要保護他們,臉色頓時一熱。
柳三姐都不敢想象他是怎麼做到從一尊金丹身上悄無聲息的取到他的以命相護的隨身之物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次她居然沒有發作,強硬的忍了下來,對這位大人也有了新的認識,原本以爲他也是一個靠血脈關係爬上去的一些官僚。
陳飛聚集能量於刀身,在灰朦朦的天空中,寶刀泛出耀眼的光芒,宛如一輪驕陽般璀璨奪目,陳飛用力的向地面劈了下去。
寶刀的威力就是不一般,只聽見“轟”的一聲巨響。
清泉的地方暴裂,被寶刀劈出的巨大裂縫在慢慢擴大,附近的土層正在向下陷落。
整個峽谷地表都開始震動,陳飛順手一揚,寶刀直接回落到刀鞘之中。
這次柳三姐看了個真切,心裏暗暗發毛,鄙夷的眼神從她的眼神中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