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相如被楊佐五花大綁地帶了進來,依舊驚魂未定的樣子。

    他望着顧遲眨了眨眼睛,方纔轉過神來。

    他大聲叫嚷着:“顧遲,你這是鬧哪一齣!有你這樣當哥們的嗎?快讓楊佐把我給放啦!”

    早晨在季相如的私人公寓,他正摟着美女做夢呢,誰知被一個男人一把拽到了牀下面,擡頭一看竟然是奶奶的楊佐!他當時就怒了!

    還沒等季相如開口罵人,楊佐便準備對他動手。他是知道楊佐的身手的,說總要把衣服穿上吧,結果穿得亂七八糟的,楊佐就把他一路給綁了過來。

    一路上問楊佐出了什麼事,他也就不回答他,他氣得肝兒之直顫悠。

    現在,他還坐在顧遲的面前,像個犯人似的杵着,沒有水喝,連個笑臉都沒有。

    季相如非常生氣,他怒極說:“顧遲你找我幹嘛,有你這麼請人的嗎!”

    顧遲的目光兇狠,完全沒有半點兒兄弟之義,他冷聲問他:“季相如,我問你,兩年前,你是不是在世紀酒店,動過一個被下藥的女人?”

    顧遲變了,開始關注他的私生活了?

    季相如呆呆地站在那裏思索着。

    楊佐從背後推了他一下,讓他趕緊回答顧遲的問話。

    季相如的腦袋清醒了,思路終於接上了。

    他想了一下便回答道:“被下藥的女人?不可能,這樣的女人我纔不會碰。好歹我也是玉樹臨風、家財萬貫,身邊不知道有多少美女主動投懷送抱,我怎麼會稀罕一個不是你情我願的女人。是,我承認我是吊兒郎當的,酒品不好,但是我的色品還是國內一流的!”

    依照季相如背景和長相,他的確用不着去動一個被下藥的女人,他應該也不是那樣的爲人。可是萬一他喝醉了呢,喝得不省人事,或者走錯了房間?

    顧遲咄咄逼問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你就沒有喝醉酒變成野獸的時候?”

    面對顧遲的嚴肅質問,季相如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然而他能聯想到的人,目前也只有蘇可歆,纔可以讓顧遲變成這樣。

    季相如依舊被捆綁着,站着問:“你說的那個被下藥的女人,不會就是我嫂子蘇可歆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顧遲不回答,他礙於蘇可歆的顏面,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從何開始講起。再說,他也不想提起顧以寒這個人。

    楊佐見狀,只能多嘴替顧遲向楊佐解釋了。

    楊佐簡單地告訴季相如,兩年前蘇可歆上大學期間的遭遇。

    季相如聽了甚爲震驚,同時也很同情這個女人。誰他媽的這樣喪心病狂,狠辣惡毒,被他知道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混蛋!

    楊佐說顧遲一直派楊佐在調查蘇可歆兩年的那起迷藥事件,他一直順藤摸瓜追溯到世紀酒店當天的那個晚上和那個房間。

    酒店的前臺給了楊佐一條重要的線索。在事發的第二天早晨,服務員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條繡着“J”標記的絲巾,那款絲巾和季相如私人定製的那一條很相像。

    楊佐抱有歉意地笑了笑,說:“所以,季總,實在不好意思,我情急之下就把你綁了來了。畢竟,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聽着楊佐的敘述合情合理,季相如連連點頭,還說:“沒事,沒事,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你職責所在。那條絲巾的確是……”

    說到這裏,季相如突然停住了,他轉頭盯着顧遲,又氣又惱!莫非,前一陣子他的絲巾廠突然莫名其妙的就被人給收購停工了,讓他焦頭爛額,其實都是顧遲背後搗鼓的?

    想想也是啊,只有顧遲有這個能力,在短短時間內對他的絲巾廠子大下殺手,現在看來是找到幕後主使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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