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個死了的人可不就成了永恆嗎?所以,你是永遠嗎?蘇可歆,其實當年他就算自己跑了,沒有管若兒的死活,也不算有錯,畢竟沒人應該爲另一個人冒風險。我只是討厭他死不承認。”

    蘇可歆急忙接着解釋說:“有時候,大家以爲的真相未必就是真的,你們爲何不放過顧遲,爲什麼要他承認莫須有的罪責?程總……”

    “你叫我程洛吧,你我也沒必要玩客套。”程洛乾脆地說。

    “好吧。程洛,我能體會到你很難過,雖然我沒有見過程若兒,可是我知道她一定很漂亮,很討人喜歡,也很愛顧遲。所以,我相信若兒肯定想讓顧遲活着,換作是我也會這樣。我絕不相信顧遲會拋下她不管,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和若兒的眼光也太差了吧。”

    程洛看着蘇可歆,原來這個女人已經那麼愛顧遲了,她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就像當年的程若兒一樣。

    他勸說若兒多少次了,不要和顧遲走得太近,更不要愛上他,可是若兒心裏是那麼那麼的喜歡顧遲,甚至爲了他犧牲了自己的青春年華……

    他說:“你不要故意爲他開脫,你才和他幾天,就這麼瞭解他?我和他認識二三十年了,我比你更瞭解他。”

    蘇可歆見沉積多年的誤會,她一時半會兒是搞不定的。於是就轉移了話題,說:“你很喜歡你妹妹吧,你們的關係一定很好。”

    蘇可歆的話,令程洛的眼神閃過一絲哀愁,想到若兒,他總是會想起童年的時候和若兒一起在公園玩耍時候的情形。

    小時候若兒總是跟着他,像跟屁蟲一樣,他還嫌她很煩,不肯帶着妹妹一起玩。

    直到父母雙亡,程洛才發現他只剩下這個跟屁蟲一個親人了,她那麼小,那麼需要保護,那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身上的擔子和責任。

    程洛低聲道:“我父母親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若兒是我的最後唯一的親人。”

    蘇可歆也表示很難過。

    她想繼續轉入正題,採訪程洛有關於古董展的事情,不料程洛卻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程洛說:“好了,我們的談話就說到這裏吧,該對你說的都說過了。”這是他在對她下逐客令。

    蘇可歆想,雜誌社的採訪任務,還是要完成啊。她不能就這麼離開這裏吧。

    蘇可歆說:“程總,我就問您幾個問題關於古董展的問題,可以嗎?咱們不談別的,好嗎?”

    程洛的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那笑意帶有輕蔑蘇可歆的感覺,好像她說的話很可笑似的。

    他說:“你真以爲顧以寒找你來採訪我,是爲了這次古董展嗎?我發現,你這個人有點兒傻,難怪會被顧遲欺騙,也是活該。”

    程洛的話是什麼意思?顧以寒叫她蘇可歆來採訪程洛,他的真正用意不是雜誌社,那是什麼?顧以寒和這個程洛是站在一個戰壕裏的嗎?蘇可歆的心頭閃出好幾個問號。

    程洛說:“或是,你明知道顧遲是什麼人,你只是鍾情於顧夫人這個名聲,還有帶來的利益?蘇可歆,顧遲的脾氣那麼冷漠,你可真能忍啊。”

    程洛的話太過於刺耳了。蘇可歆聽不下去了。的確,是沒有必要再採訪下去了。

    蘇可歆一口咖啡也沒有喝,站起來就要離開。

    程洛最後說:“蘇可歆,希望你好自爲之,好好想想我說過的話,將來可不要後悔說我沒有提醒你。”

    採訪中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蘇可歆一路無精打采的回家了。

    採訪任務沒有完成好,她準備充分的採訪材料一句也沒有問,卻被程洛數落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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