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說:“我已經在着手調查兩年前的事了。”

    蘇可歆一愣,馬上明白過來。

    兩年前的事情查清楚,這一切的謠言,也就能夠有個交代了。

    只不過,兩年前的事情,蘇可歆不是沒思考過原由。可是,她就是想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說:“兩年前,我就一直在想,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還是被不良分子陷害。爲什麼要針對我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大學生?我以爲是向顧以寒報仇的人,可是顧以寒拋棄了我之後,我覺得不是衝着他來的。”

    顧遲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後來當幕後主使開始毀滅證據和線索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根本不是簡單的不良分子所爲,很有可能是顧以寒或蘇可歆相識的人。

    蘇可歆也想到可能是身邊的人做的,比如林筱如和姜玲母女。可是,她認爲不可能,她們母女倆已經足夠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了,沒有必要做到這麼絕。

    再說,林筱如和她本身也並無來往,只不過大學的時候,林筱如出現過幾次而已,也沒有什麼爭吵和爭執。爲什麼她要那麼恨自己?

    微微的涼風從車窗外吹進來,蘇可歆覺得有些冷,便緊緊依偎着顧遲。

    這一天的悲憤難平的心情,讓她感到非常辛苦,如今顧遲來了,他挺身而出,她可以安心了。

    蘇可歆的嘴角終於揚出了一絲微笑。她的命運和這個男人緊緊相連,不離不棄。

    蘇可歆像只小貓一樣將頭靠在顧遲的肩膀,沉沉地睡去了。

    車子裏的氣氛很平靜,一天的緊繃的神經在見到蘇可歆的那一刻,顧遲也覺得放鬆多了。

    低頭看着女子安靜的睡顏,他只覺得有幾分心疼,但更多的還是一種柔軟的觸感。

    不知行駛了多久,副駕駛座的楊佐耳朵上的藍牙接到了一個電話。

    楊佐跟對方說了幾句之後,掛上電話,臉上露出了喜色。

    他對顧遲壓低聲音道:“顧總,我們查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相信這次對少夫人應該十分的有幫助。”

    顧遲眼光一閃,問:“找到幕後主使了?”

    楊佐回答:“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不過,顧總,我們的人調查到兩年前的事,有個當事人被送出國了。而他們在國外找到了他,現在被捆綁在地下車庫裏等着我們審問呢。”

    顧遲的嘴角了彎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很好,這個消息,可真是及時。

    報仇的時候到了。

    顧遲冷笑。

    他要讓那些陷害蘇可歆的人,一個一個都跪在地板上求她原諒,一定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車上的蘇可歆睡得很香很沉,顧遲不忍心打擾她。

    楊佐說:“顧總,到家了,需要叫醒少夫人了嗎?”

    “不用。我抱着她吧。你把輪椅推進去吧。反正在自己家的車庫,沒有人能看見我的腿。”

    “好的。”

    於是,顧遲便走下車抱着她進家門了。

    楊佐推着空空的輪椅,跟在後面。

    顧遲將睡着的蘇可歆送回臥室休息。

    蘇可歆看上去特別疲勞,睡得特別地沉,想來這一天過得一定是格外的辛苦和不痛快。

    顧遲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把被子爲她蓋好,就出去了。

    他和楊佐來到了旁邊的地下車庫。

    兩年前的那個當事人被抓了來,綁住了手腳,畏畏縮縮地蹲在地上,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派的好人。

    顧遲輪椅緩緩滑過去,停在那人面前,冷聲質問他:“兩年前你都幹了些什麼,說說吧。”

    鼠眼男眼珠一轉,討好着求饒:“您一看就是大老闆,兩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啊,我什麼也沒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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