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遲冷笑一聲,也不說話,只是眼神如冰冷的刀子一樣,緩緩劃過眼前的男人身上。

    顧遲雖沒有言語,可那男人卻只覺得渾身發冷,止不住顫抖起來。

    楊佐狠踢了他一腳說:“別耍心眼!我們都已經查清楚了,你還是趕快交待吧!不然,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鼠眼男一見這兩位的架勢來頭不小,不交代怕是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了,像他們這種富貴人家有的是金錢和手段,他可喫不消。

    鼠眼男終於哀求着說:“兩位爺,我錯了,我什麼都說,你們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楊佐蹲下來,盯着他的鼠眼問:“我問你,兩年前的一天晚上,你是不是被人收買了,把一個被下了藥的女人賣給一個老頭子?”

    “一個女人……老頭兒……”鼠眼男的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他努力地回憶着,表情上看上去,似乎是有一些印象的,但是一時半刻又想不清晰的樣子。

    顧遲等得不耐煩起來,說:“那個人把你送出國的目的和原因,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楊佐又狠踢了他一腳,大聲說:“不要考驗我們總裁的耐性,我勸你還是快點兒說出來。”

    “哎呦,我知道了大爺,我就要想起來了!”

    這種人,顧遲和楊佐見多了,欺軟怕硬。

    楊佐說:“看來你做了不少的壞事啊,你可給我想仔細了!”

    “是是是!”鼠眼男急忙回答。

    顧遲雖然坐在輪椅上面一言不發,但是鼠眼男卻感受到來自這個輪椅上面男人的氣場,很嚇人。若不老老實實交待,怕是他連門都出不去了。

    兩年前的事情,鼠眼男當然是記得的,因爲就是那個女人把自己送出了國,他爲此還非常怨恨她呢。

    “哦,是了,是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鼠眼男趕緊告訴他們。

    鼠眼男說:“兩年前的一天,有一個美女來找我,她穿得衣服都很高檔,長得也漂亮。我還在想,這麼有錢的年紀輕輕的一位美女,自己一個人找到我,也是有些膽量的。她讓我幫她找一個老頭子,越醜越髒的那種最好,說事後會再給我一大筆錢。”

    顧遲和楊佐對視一眼,到了真相大白的時候了!真兇就要現身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鼠眼男繼續說:“所以,對她的印象挺深刻的。我幫她找了一個賭鬼色老頭,她很滿意,出手很大方,真的給了我一大筆錢,事後還把我送出國了。我不想出國,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可是她威脅我,我害怕就答應了。”

    顧遲問:“那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麼?你有她的照片或者電話資料嗎?”

    鼠眼男用力地回憶着:“照片是沒有的。不過,我記得她提過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叫筱……不對,不對,叫林……對!她姓林,因爲她總說林傢什麼什麼的……”

    顧遲和楊佐異口同聲地喊着:“林筱如!”

    “對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沒錯沒錯!”鼠眼男認可道。

    又是林筱如!

    很好!

    真是好透了!

    顧遲臉上最後一絲溫度褪去,目光陰沉到不可捉摸,黑黑的眼瞳看不出一絲的暖意,寒冷到凡是見到的人便想逃之夭夭。

    連楊佐看到顧遲的樣子,都禁不住往後退了一退。

    鼠眼男嚇得垂下了頭,一點兒聲音也不敢出,感到屋子裏陰風陣陣似的,嚇死人了。

    他想也不敢想,眼前的這個大老闆會不會殺了他,看他的樣子好像馬上要從輪椅上面站起來掄打自己似的。

    車庫裏面安靜極了,彷彿只有顧遲沉重冰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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