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顧以寒的手機一陣震動,他先關成靜音,不疾不徐的將林沫沫的玉手放回錦被之中,又細心的整理了一番幫林沫沫蓋好,才起身離去。

    顧以寒走出房門,按下了接聽鍵,雙眉之間蕩起層層漣漪,話語中卻沒有一點溫度:“你說。”

    “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已經查出來了,她是本市一個小城鎮中走出來的,大學期間就被人包養過一段時間,畢業以後去了一家雜誌社工作,不知什麼原因,今早莫名其妙的被開了,現在屬於無業,兩年前被華宇公司的副總徐文生包養,一直到現在……”

    那邊略帶神祕的聲音持續了很長時間,將餘珊的信息滴水不漏的一一彙報給顧以寒,不得不說那神祕人的辦事效率和能力很強,就算是大學期間的種種劣跡都絲毫沒有放過。

    顧以寒心中一頓譏笑,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呵呵,賤女人就是賤女人,上大學的時候就那麼無恥。

    在剛剛和神祕人一番談話之後,他得知原來包養餘珊的徐文生,華宇公司的副總和自己的公司有一些合作,他本想從此入手,但後來想到這樣對自己的公司也有損失。

    天生要強的他,一向喜歡不費一兵一卒讓對方敗得一塌塗地。

    很快,顧以寒心生一計,根據情報,徐文生是靠女人上位的,之所以有坐到今天的位置,和自己的老婆密不可分。

    餘珊啊餘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個臭味相同的人到了一起,是不是相互覺得還挺美好的?

    徐文生,其實用自己女人的錢包養其他女人也不是死罪,要怪就怪你包養的的餘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顧以寒陰冷着雙眼,讓人看了不由得發怵,心中主意已定,顧以寒轉身回到房間,陪着林沫沫去了。

    另外一邊,餘珊嚎啕大哭,活像一個淚人:“文生,你到底管不管啊?我都被人打了,你竟然還這樣。”

    一旁坐着一箇中年男人,一副爲難的神色:“珊珊,不是我不管,是我根本沒法管,顧以寒這個人在圈子裏可是有名的手腕過硬,我怕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

    “文生,你想想,他知道咱們兩個的關係,還是向我動手了,他這是在打你的臉,你卻畏首畏尾的怕了他。這樣你以後在圈子裏怎麼混?還不要被別人欺負來欺負去?”

    餘珊看着徐文生心生畏懼,心裏不明,覺得很生氣,這個窩囊廢!但她現在只有這麼一棵大樹可以抱,自然不能表現出太多不滿,否則徐文生不要她了,她豈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什麼?我會怕他?笑話!我只是怕公司受損失罷了。”一向愛面子的徐文生臉上盡顯不滿,一副我也不是好惹的樣子說道。

    餘珊見徐文生被自己激起了情緒,趕緊趁熱打鐵,繼續慫恿着說道:“你不怕他你去找他呀!他今天敢赤裸裸的打你臉,以後指不定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呢!”

    徐文生沉默良久,眼珠微微轉動,思考着什麼。

    徐文生的猶豫不決讓餘珊有些不悅,同時也有些不安。

    不悅的是他竟然沒有一點男人的味道,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卻是這種表現。不安的是她怕徐文生權衡利弊之後會選擇忍氣吞聲,那麼她不就白丟工作了嗎?

    “你難道爲我做點事情都不情願嗎?”餘珊挪動到徐文生的面前,拉起他的手,一往親深的說着,眼眶之中的淚水一點一點的滴落,滑行,然後用自己顫抖着的手,不時的擦拭一下,樣子別提有多楚楚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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