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聽了,心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心中暗下決定,以後要終日帶着那塊象徵着自由的小魚兒。

    葉文宇說完便沉默了,望着林沫沫怔怔出神,隨即又是一陣唏噓,抽泣。

    林沫沫不明所以,有些着急的問道:“弟弟,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葉文宇仍然抽泣着,哽咽的回答道:“我……我想……想媽媽了。”

    林沫沫心中再次泛起陣陣苦澀,弟弟這麼多年來除了兒時,其餘時間都未嘗受過母愛,一個沒有受過母愛的孩子,林沫沫想想都覺得心酸。

    “好了,弟弟不哭,姐姐在呢。”林沫沫從未哄過孩子,更何況是一個十七歲的青少年,她只能用簡單的話語安慰。隨即她又接着說道,“弟弟,在我的印象中都搜尋不到媽媽的身影,你給我講講好嗎?”

    “嗯。”葉文宇點了點頭。

    顧以寒又爲葉文宇擦拭一番,他才接着說道:“媽媽的個子很高,喜歡穿着……”

    葉文宇說着,一個人影漸漸在林沫沫的腦海之中逐漸成型,一個紫氣芬芳的少婦,一襲雪白色的長裙,黑如墨色的長髮飄飄,右手抱着弟弟,左手牽着自己,在人羣之中顯得尤爲突出。

    “媽媽一定很美吧?”林沫沫想象着,不由得問出了聲。

    “嗯,媽媽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葉文宇認真的回答着。

    噔噔噔,這時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顧以寒喊了一聲:“進。”門便被推開了。

    “先生,太太。”走進來的正是何姨,手裏提着一個大大的木質盒子,這是顧以寒特意吩咐他做的。

    不得不說顧以寒還是十分細心的,何姨打開之後拿出的菜品都是雙份的,另一份自然是給葉文宇準備的。

    “何姨,兩個人的身子都很虛,就麻煩你喂一下文宇。”顧以寒在林沫沫的牀上支起支架,朝着何姨說道。

    “嗯,放心好了先生。”她向前走了走,朝着林沫沫說道,“太太,你可要多喫點,剛做了手術身子還虛着呢。”

    林沫沫輕輕點頭答應,她心中想着,葉凌天有沒有爲弟弟找一個像何姨一樣的家政,如果有的話,那弟弟也不至於太過可憐。

    顧以寒將菜品一一擺出,打開包裝,放眼一看,都是些補品,當然少不了大骨湯。

    顧以寒用筷子將菜品不急不緩的送到林沫沫的嘴裏,時不時的用湯勺舀上一勺大骨湯。

    對於厭惡到極點的大骨湯,林沫沫也不拒絕,不知爲何,此時她倒覺得大骨湯有一絲清甜。

    她心中想着,一輩子能有這樣的一個男人,在自己生病的時候全然不顧的放下一切的來照顧你,足以。

    林沫沫臉上洋溢着滿滿的幸福,嘴角不自覺的噙出一個弧度,在她的一旁,葉文宇也是大口大口的喫着,何姨從林沫沫口中得知,原來眼前的這個青少年正是太太的弟弟,對其也是很是喜愛。

    很快兩人都喫完了,林沫沫打了個飽嗝,因爲顧以寒的照顧,林沫沫就連自己厭惡的大骨湯也是喝了兩大碗。

    “好了,阿姨要走了,等一會兒晚上再來給你送飯。”何姨臉上笑容可掬,朝着葉文宇說道。

    “嗯。”葉文宇點了點頭,心中對何姨也極具好感,葉文宇在很小的時候,母親就去了,雖然葉凌天也會不時的關心一下他,但大部分都是給他一些錢,讓他自己照顧自己,突然被這麼一個人喂自己喫飯,不斷的關心問着自己,所以他一下子便打開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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