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沫聽到林晚晚的催促聲,再看看屋內衆人手拿着錄音筆一致對外的同事,心裏一嘆。

    她認爲好像有點過分了,和顧以寒在一起這麼長時間,自然瞭解顧以寒是怎樣的一個人,平日裏冷若冰霜,就連關心自己都是默默地,從未說出過一句。

    “晚晚,我看……”

    林沫沫剛開口,一句話還未說完便被門外的聲音給打斷了。

    “兩隻老虎我看就免了吧,換一首歌如何?”顧以寒嘴脣翕張,輕聲地說道。

    聽到顧以寒的聲音,屋裏屋外的人都驚呆了,顧以寒這是要開嗓啊!

    “額……好吧,勉強同意了,不過不好聽的話我可不給你開門啊。”林沫沫想了想說道。

    秦宇微縮脖頸,擡眸看着顧以寒小聲的說道:“顧哥你確定?我看我們還是把門拆了吧。”

    顯然他是對顧以寒一點信心都沒,他怎麼說也跟顧以寒混了這麼多年了,從未見顧以寒唱過歌,說不定一會兒鬧出笑話來了。

    “額,我覺得秦家少爺說得在理,把門拆了吧,也省得麻煩。”

    另外一個和顧以寒相熟的富家子弟說道。

    “恩恩,我也是這麼想的,正好我們裝備齊全。”

    另外一人更是拿出了一把軍用鐵鍬,看來他跟着叫門的時候就有這個準備。

    顧以寒環顧了一下衆人,搖了搖頭,顯然這是衆人給自己找着臺階下,不過這也對他太沒信心了吧。

    “額,那我就唱一段吧。”

    顧以寒在原地慢慢踱步,慢慢的張開了那冰冷的脣:

    “江南煙雨一剪梅

    青苔石階嫣竹翠

    墨硯清韻詩題你的淚

    畫染了誰家山水

    春江東去春風吹

    春至又添了幾歲

    芳華洗盡了人間嫵媚

    ……”

    林沫沫此時目光遊離,靜靜地聽着顧以寒所唱的情歌,滿臉的幸福之色,仿若此時顧以寒就在自己一個人的面前特意爲自己唱着情歌。

    情歌唱完了,林沫沫卻還呆在自己歪歪的世界裏,顧以寒單膝跪地拿着求婚戒指,唱着情歌滿眼情深的看着自己,慢慢地抓起自己的小手,將戒指一點一點推了上去。

    “咳咳咳,顧哥你什麼時候學的這手啊。”

    秦宇有些尷尬地說道,早知道顧以寒唱得這麼好聽,他又何必多餘地說上一句呢。

    咔噠一聲房門打開了,林晚晚滿意地點了點頭,朝着顧以寒誇讚道:“姐夫,沒想到啊,情歌唱得這麼六,怪不得能將我姐姐搞定。”

    林沫沫猛地回過神來,臉上有些嬌紅,這還算是她第一次見顧以寒唱歌呢。

    “雖然放你進來了,但規矩還是不能少的,你看這屋子裏這麼多人……”林晚晚接着說道。

    對於揮金如土的顧以寒,一些紅包自然不在話下。

    “我們走吧。”

    顧以寒上前牽住了林沫沫的芊芊玉手,柔聲說道。

    在顧以寒接親的必經之路上,一箇中年男子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額角之微微有汗珠落下。

    “怎麼還不來啊,大哥,你說這件事是不是有點懸啊。”

    在他一旁一個略微年輕的人從窗戶上張望着。

    “在做這件事情之前我已經向家裏交代過了,就衝剛剛那車隊來看,我們今天算是九死一生了,不過這樣搏一搏也總比受窮一輩子強。”那中年男子有些苦澀地說道。

    “哎呀,大哥,別說得那麼晦氣,這不是咱家裏人已經拿到五十萬了?可以好好的生活了,咱們只要這次成功了,再拿到五十萬,咱們就帶着家裏人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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