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耍了一個不應該的小心機:“我叫同事幫我在附近的西餐廳訂好了位置,不去的話,他的心意可就被我辜負了,你晚上有空嗎?我們也好久沒有一起喫過飯了。”

    趙以諾的性格,重情重義又不擅拒絕,凌辰喫定她這一點,也料定她不會拒絕。

    果真,趙以諾頓了半晌就點頭答應了:“可以是可以,不過要和顧忘說一下。”

    顧忘的電話一路上一直沒能打通,直到他倆到了餐廳,這才聯繫到他。

    趙以諾臉上是甜甜的笑,和對待其他人不同,不是那種略帶拘束的客氣的微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幸福的笑意。

    “顧忘嗎,我今晚上不回去喫飯了,我有一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

    “男的女的?”顧忘似乎有些忙,語速也有些快,他並沒有問是誰,而是直接詢問了性別。

    這時候趙以諾背後一桌的女孩子剛好對着服務員點了單,聲音有點大,那頭的顧忘恰巧聽見。

    “行了,我知道了,早點回家,對了,晚上需要山貓來接你就提前打招呼,我儘量回去早點。”顧忘叮囑了一番,聽起來是真的很忙。

    如果當時的趙以諾會知道這個小小的誤會會擴大化的話,她一定會搶在顧忘前面說,和我出來喫飯的是個男的。

    “他對你很好。”凌辰眯着眼睛,抿了一口紅酒,說給趙以諾,卻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趙以諾臉上的笑更加熱烈:“他啊,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忘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光說我去了,你呢,在國外有沒有什麼桃花呀?”

    凌辰不動聲息地躲開她的視線:“我?一個整天泡在藥水裏的小醫生,哪有那樣的桃花?”

    “你這次回來,是不是要來M市最先進的醫科研所工作?”

    “不,上面把我安排到N大的醫學系任醫學教授一職,你知道的,這樣工作時間較少,可自由分配的時間就多了出來,也很方便我探討實驗。”凌辰說。

    趙以諾卻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睛晶亮亮的像麋鹿的眸子,她的聲音中有一絲不可置信:“真的?你在N大工作?”

    凌辰放下酒杯:“怎麼了嗎?”

    “在國外的時候不是和你說過我之前有個遺憾嗎?說起來你可能都不信,我得到了一個可以圓夢的機會,現在以前恢復了我的學業,我可以繼續留在N大,兩年後拿到N大的畢業證書了!”

    凌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這就是緣分嗎?他愣愣的發呆,往日那個在研究會上侃侃而談的凌辰幾乎不復存在。

    “以後,還請凌教授多多指教。”趙以諾說着,託着酒杯到凌辰面前,凌辰的兩指將酒杯帶起,嘴角的笑意隱藏不住,“應該的。”

    趙以諾沒有注意到的是,不遠處兩雙鬼鬼祟祟的眼睛已經盯了很久了。

    “你別攔着我,我一定要跟老大說!”

    山貓的眉頭擰成一個“川”字型,從屁股口袋裏掏出手機來,但不幸讓上官娜娜這個跆拳道黑帶高手搶先一步給拿走了。

    “不行!!”上官娜娜一張小臉憋的通紅:“剛剛你不是也看到以諾姐給顧忘哥打過電話了嗎?顧忘哥不是也沒什麼反應嗎?再說你這樣一弄,倒是會讓顧忘哥覺得有什麼,無中生有,你豈不是破壞人家夫妻間的感情?”

    上官娜娜不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冷不丁一席話,還真讓山貓覺得很有道理。他是什麼都會先替顧忘着想,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想法會建立在監視別人的基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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