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山貓猶猶豫豫的樣子,上官娜娜拉了拉他的手臂,“相信我,不會有什麼的,我們要是真插手了以諾姐的事兒,沒事還好,若是有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說着,朝着山貓輕輕哼了哼。

    上官娜娜有時候很強勢,大部分時候很自立,不是個很依賴他的人,所以當她附上他手臂的時候,山貓幾乎都不再想眼前的事兒了。

    他曾經是個軍人,服從是他的天職,但也並不代表他可以干涉別人的私生活,尤其這個別人是他大嫂。

    趙以諾擡眼看了看萬上的手錶,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而桌上的菜也喫的差不多了,這頓飯上基本上都是凌辰在說,她在聽。

    聽他說研究中有趣的事,說工作的進展,說國外的風土人情,有時還會提到之前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語罷,凌辰就下意識地接了句:“啊?那我送你吧。”

    趙以諾突然被他逗樂了:“凌教授是不是忘了自己今天剛下飛機呀?”

    凌辰兩頰一紅,就聽見她說道:“我自己租車回去就好,沒關係的。”

    凌辰知道堅持下去一定會惹人反感,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在送趙以諾上車的之後一直盯着遠去的車尾,直到那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中。

    他明白,他沉睡了一年的情感,又開始不受他控制的復甦了。

    那輛出租車在路上出了點狀況,司機一個勁兒地跟趙以諾道歉,還說要把車費退給她。

    趙以諾自然是拒絕了,出租這行業本來就掙不到多少錢,幾次在路口攔車無果的情況下,她決定一個人走回家。

    穿過車水馬龍的鬧市,走過繁華的街道,夜晚的M市比清晨的要多一份神祕,趙以諾的腳步跟隨着她的目光,一路自在享受。

    她轉動鑰匙,屋子裏黑漆漆的,宸皓一出生顧忘他爸媽就擔心他倆忙工作把孩子忽視了,提出來照顧孩子的意見。

    顧忘和她自然不會拒絕,故而在沒有工作的時候會主動過去看看小孩子。

    “應該沒回來吧。”趙以諾自言自語道,順手按下來開關,頭頂的燈光灑下來,她感覺有些刺眼。

    伸手揉了揉眼,適應了光之後,她差點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

    顧忘伏在桌子上,他旁邊的筆記本電腦還亮着,上面表格和文檔開了好幾個窗口。

    他仍然穿着正裝,胳膊下壓着的是記滿了他筆記的A4紙,他的頭髮微微卷起,沒有了往日的神采,怏怏的樣子像極了他此刻的狀態。

    趙以諾小心翼翼進屋,她知道顧忘睡覺特別輕,一點點的聲響就能輕易把他吵醒。

    躡手躡腳地取來薄被,正打算披在他肩上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從她後面摟住她,她腳下不穩,身子前傾就附在了顧忘身上。

    “你什麼時候醒的?”趙以諾望着他有些栗色的眼睛,還帶有朦朧的疲倦,顧忘嘴角一鬆:“你開門的時候大概就醒了。”

    “你幹嘛裝睡啊!”趙以諾嗔怪道,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皺。

    她的嗔怪在顧忘眼裏就像是一隻小貓在撒嬌,他的心瞬間就柔軟地一塌糊塗。

    趙以諾的手扶着桌子打算站起來,沒想到顧忘環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一點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噴灑在頭頂,他磁性的聲音響起:“再抱一會兒。”

    “那你以後記得工作的時候要開燈,不然長時間黑暗裏工作,很傷眼睛的……”

    “還有啊,要多注意休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好幾次趁我睡覺的時候又起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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