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很重要,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別老喫公司訂的盒飯圖方便,給我打個電話,我一定趕過去給你送飯的……”

    “還有啊……”

    顧忘嘴角的笑意愈濃,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無比貪戀地嗅着她的髮香:“知道了,我的管家婆。”

    顧忘捧起她粉雕玉琢的一張臉,剎那間,鼻翼相聞,預想中的吻並沒有來臨,顧忘的臉色有些凝重:“你喝酒了?”

    趙以諾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只……只喝了一點點紅酒啦。”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堅決不可以喝酒,別說紅酒,就是雞尾酒都不可以,和女孩子一起也不可以!”

    聽顧忘這麼說,趙以諾很想告訴他自己是和凌辰一起喫的飯,如果顧忘不認識凌辰也就算了,但顧忘偏偏見過凌辰。

    爲了避免不該有的誤會,趙以諾還是把快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

    她把頭埋在顧忘頸間,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的味道讓她覺得很舒服,臉頰蹭了蹭他的衣服。

    世界這麼大,唯有他的肩膀是她最好的依靠。

    其實有時候,如果越怕誤會的產生,誤會就會出現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老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

    回到N大的第三個星期,趙以諾覺得一切和往常一樣,上課,自習,有空的時候就會到歐諾設計公司做自己原本的工作,只不過時間過緊,她的工作量也被減少了很多。

    她經常在校園裏見到戴着眼鏡一本正經的凌辰,凌辰每次都會摸着眼鏡腿兒對她笑。

    大學的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是很自在的,這在兩人看來正常不過的打招呼,在一羣自由‘散漫’的學生眼裏,自然就成了八卦的內容。

    “那個趙以諾,不是顧氏企業的總裁夫人嗎?”

    “啊?我還以爲她是國外留學來的呢!”

    “什麼國外留學,不過是當年輟學來的罷了。”

    ……

    N大這樣的重點大學裏,閒言碎語居然也像外面的風中之絮,她趙以諾原本是不怎麼在意的,但說的人多了,這謠言就像雷聲一樣,貫穿她的耳朵。

    她一直都沒忘記凌辰臨走時的那份告白,他治好過她的病,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裏的一個疙瘩,對凌辰她始終有一份說不出口的愧疚。

    她也並非完全不瞭解凌辰的心意,所以爲了不讓謠言擴大化,她決定主動和凌辰保持距離,於是之後每次見到凌辰她就遠遠低着頭走開,連穿衣風格都換上了低調平淡的暗色系。

    凌辰很快便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行動,而是在下課的時候找到了設計系的教室,在趙以諾的座位上留下一張字條:“我在圖書室等你,到你過來爲止——凌辰”

    百感交集的趙以諾將紙條小心疊好,放入上衣口袋。

    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但想到在那樣的異國他鄉,身患重病的她沒有一個人在身邊,只有凌辰依舊陪伴着她。

    她被誤解的時候,也是凌辰說願意和她一起走,每件事都不能選擇逃避,總得想辦法解決,面對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天邊的晚霞像彩色漸變的水粉畫,趙以諾終於在太陽即將落下之際趕到了圖書室。

    凌辰已經坐在位置上好一會兒了,見她來了,溫潤的聲音一如既往:“我就知道你會來。”

    “我在想,有些事情終歸是要解決的。”趙以諾拉開椅子,“凌辰,我很感激當年你治好了我的病,但我們現在在學校還是要保持距離,有些可以避免的見面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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