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去了以前四個人經常聚會的飯店,公園等一衆娛樂場所,無奈都沒見到顧忘的影子,連司機都好奇的問他出了什麼事,都快把整個M市翻過來了。

    一找就是兩個小時,山貓覺得以前在部隊再苦的訓練都沒這麼累,這麼讓他有想哭的衝動,身體上的累永遠比不上心累,他靠在副駕駛的頸枕上,一隻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大拇指不停揉搓着太陽穴。

    “小夥子,現在去哪裏啊?那幾個地方我可都開過了。”

    山貓的聲音裏滿是疲憊:“不知道,您筆直開吧。”

    司機筆直開了沒兩分鐘,山貓口袋中的手機就開始叫了起來,他以爲是顧忘打過來的電話,火急火燎的就接了起來。

    “喂?老大嗎?你現在在哪,我都找了你快一晚上了!”

    電話那端是一個陌生的男聲,他回答的時候山貓立馬就發現不對勁,他把耳邊的手機拿下來仔細一看,的的確確是顧忘的號碼。

    這個人怎麼會拿着老大的手機,山貓壓制着好奇心,冷靜的重新接起電話。

    “您哪位,怎麼會拿着我朋友的手機?”

    “你朋友在我們這兒喝多了,問他什麼他都不說,丟了個手機就在這兒呼呼大睡了,他睡着這兒也不是什麼事兒,但是他這酒錢還沒給呢,這好幾瓶伏特加可是不少的錢,我就看着他最後一通電話給你這兒打過來了,您這兒有沒有時間過來接個人?不然我可就要報警了。”

    山貓一聽,連忙叫司機掉頭:“請問你們的店在哪,我馬上趕過去,錢不是什麼問題,您千萬別報警。”

    那人報了一串地址給山貓,竟然是連山貓這樣自稱M市活地圖的人都不熟知的地方。司機輕車熟路地到達了山貓要找的這家酒吧。

    付了車費以後山貓才發現自己身上就剩二百塊錢了,但現在也顧不得錢多錢少了,接到人才要關鍵。

    他剛踏進酒吧,那震耳欲聾的音樂蹦迪聲差點兒讓他懷疑人生,不由感嘆這大門的隔音質量真好,在門口時候愣是一丁點兒都沒聽到。

    地方不算很擁擠,但到處都是花天酒地的貴公子們,和一些鬍子拉碴的粗漢壯男之類的人,再次就是衣着暴露,打扮的妖里妖氣的女子。讓他驚掉一層雞皮疙瘩。

    山貓又何嘗不是第一次到這樣的地方來,頭頂的燈不停變換着色彩,刺得人眼睛發花,連頭腦都變得不清楚了起來。這昏暗又吵鬧的環境不一會兒就讓他迷了路。他一副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樣子引來幾個酒保的側目。

    很快就有服務生問他是不是來這裏找人的,並主動領着山貓找到了顧忘。

    顧忘正趴在一張咖啡色的吧檯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山貓肯定他沒睡着,因爲他還一隻手搖搖晃晃半舉着酒瓶,一隻手扶着酒杯,山貓走過去的當兒,他把酒杯中的半杯酒一飲而盡。

    他一下就衝過去把他手裏的酒瓶奪了下來,因爲剛剛角度的問題,他這纔看見被顧忘半個身子擋住的一排空的伏特加酒瓶。

    “你給我放下來!!”山貓印象裏顧忘不是很會喝酒的人,他以前和客戶出去應酬,都是隻做做表面工作,沒想到他這次居然這麼不要命,愣是把伏特加當成水喝。

    他剛剛坐到他旁邊,就被他身上鋪天蓋地的酒氣薰得差點倒地。

    顧忘看見他,居然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因爲喝的實在是太多,他十分的口齒不清,山貓也聽不懂他在講什麼,只看見他好像是盛情邀請他和自己一塊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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