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並不是通俗的“我願意”而是用了我可以這樣堅定的字眼,在顧忘看來,願意不一定代表做得到,我可以,就代表着他不僅願意承擔這樣的責任,而且能夠把這份承諾真正做到履行。

    這樣的默契他有,趙以諾也有,沒有片刻的猶豫,趙以諾伸着雙臂緊緊環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顧忘,我也可以。”

    幾天不見他的頭髮有些凌亂了,不似從前的乾淨整潔,他的有淡淡的菸草香,固執如顧忘,讓他做出這麼大的思想轉變的一定是很不容易的吧,這些天來她一直在突破自己思想的束縛,他對她的信任像一隻即將破繭的蠶一樣,掙扎着從蠶繭中華麗飛出。

    而趙以諾,這些天來一直在四處奔波尋找他的身影,飲食沒有規律,作息也沒有正常化,這樣的勞累讓她看上去清瘦了很多,更讓他覺得心痛,他們認識的時候他總喜歡捏着他的臉笑眯眯的說她“肉嘟嘟的”,不知何時那張圓圓的可愛,小臉竟變成了現在這樣,有些俏麗精緻的瓜子臉了。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就抱着宸皓一起準備回家了,大清早的正值上班的高峯期,路上一輛出租車都攔不到,車水馬龍的鬧市沒想到連一輛出租車都攔不到,無奈之下,趙以諾只好建議他們倆人去搭乘地鐵。

    “你爲什麼不開車出來啊?”趙以諾佯裝生氣地問他。

    顧忘的頭髮沒怎麼打理,衣服也有些皺巴巴的,這樣子的他抱着宸皓竟然有些許滑稽,他倒是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要是開着車出來的話,山貓那傢伙很快就會根據我的車牌號找到我的行蹤,我纔不會讓你們那麼輕易就找到我呢!”

    趙以諾嘴角的笑很快就消沉下去,顧忘用手肘碰碰她,低聲問道:“山貓怎麼了?”

    “那天我找不到你的時候就去了山貓那裏,想問問山貓是不是知道你的下落,但是沒想到但是敲門的時候,無論我怎樣敲怎樣喊,他和娜娜兩個人都把我緊緊的關在門外,我想他們大概對我是有什麼誤會吧。”

    顧忘臉上突然浮現出那種突然想起某些事情的表情:“哦,對了,說起來誤會你倒是你倒是需要跟我說一聲,爲什麼你和凌辰個人一起上街會被拍到?並且還有像狗仔一樣的人,把照片發給我啊?”

    趙以諾一臉懵逼:“什麼照片,我從來都不知道有什麼照片,你看到什麼了?”

    顧忘倒是很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並不理睬她,抱着宸皓就直往地鐵站走,趙以諾趕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好啦好啦,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凌辰看我好幾天沒喫飯,想邀請我去他家喫個飯,我陪他一起去買菜而已。”

    “你說有人發照片給你,我就不明白了,買菜有什麼好拍的呀?爲什麼要發給你呢?”

    “目的不是發給我,而是讓我知道讓我怪你,讓我們之間產生誤會!”顧忘伸手輕輕颳了一下趙以諾的鼻子:“笨!”

    “誰呀?誰這麼無聊?以破壞別人家的感情爲樂,還讓我們之間產生這樣的誤會!”趙以諾說的憤憤不平,好像如果那個拍照的人站在她面前,她就要一拳揮上去一樣。

    不過一想到山貓,她鼓足的勁就又癟了下去:“不過山貓爲什麼會不理我呢?還有娜娜他們居然把我拒之門外……朋友之間不是應該有誤會,有矛盾就應該說開嗎?可是他們連說的機會都不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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