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還是給他解釋道:“離婚是一段感情的終結點,也是兩個人不同人生的起點,離婚以後,兩個人兩不相欠,形同陌路。”

    山貓聽的背脊發涼,好像上戰場他都沒有這麼害怕過,用膽戰心驚,毛骨悚然這幾個字都不足以概括他心底的感受了。

    “你要知道,即使我和以諾有再多的誤會,我跟她再怎麼對對方生氣,都沒有想過離婚這兩個字,這個詞太嚴重了,我們都無法承擔……”

    山貓擺了擺手:“我只是問問,可從來沒有想過,老大你說到哪兒去了,我跟她,只是一些小矛盾,我相信說開了以後就會好的。”

    顧忘還想再多說點什麼,但口袋中的電話鈴打斷了他的講話,可對方卻很快又掛斷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轉過頭對着還在伏案的山貓說道:“希望你能記得你今天說的,我們面對一些事情的時候,只要有一點兒後路就千萬不要用最壞的辦法。”

    “我知道。”山貓的聲音像注滿了水的棉花,沉沉的,又顯得很沒有氣力。

    顧忘把手重重按在山貓肩上:“我知道這很累,但是作爲男人就應該有所承擔,面對自己愛的人,適當的時候,能謙讓就選擇謙讓。”

    山貓聽言點了點頭,顧忘朝着他笑了笑:“我還有事,先走了。這裏的工作也可以就這樣擱置着,你需要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再待一會兒就走,你別擔心。”山貓整理好手中的資料,把它們整齊的放在桌角。

    顧忘走後,山貓整理資料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擡眼眼前的相框中兩個人的身影依舊,只是現在看上去,那距離忽遠忽近,顯得十分不真切。

    突然在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升起,然後就是心臟的抽痛,他突然有很強烈的預感,現在的一切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的平靜,就像波瀾不驚的海面,依舊暗藏殺機。

    他猛地甩了甩頭,山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說來也奇怪,胡思亂想不是女人的本性嗎,怎麼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不就是跟自己老婆吵個架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誤會,作爲一個男人當然要包容自己的妻子,所以自己先跟上官娜娜低個頭,化干戈爲玉帛就是了。

    他打開手機通訊錄,找到一個朋友的號碼,電話鈴響了兩三聲對面的人就按下了接聽鍵。

    “幫我訂一束鬱金香,麻煩了。”

    蘇菲菲穿着一身火紅色的緊身連衣裙站在沈珏的辦公室門口,透過這間辦公室玻璃的門她沒有看見裏面有人,但見這扇玻璃門並沒有鎖起來,沒有任何顧慮,她就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珏的辦公室,簡潔乾淨,說具體一點就是什麼重要的文件資料都沒有,這裏與其說是一間辦公室,倒不如說是一間書房來的更爲合適。

    她拿起書架上放的一本厚厚的書,書的封面居然沒有一絲灰塵,難道這傢伙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看書?就這傢伙跟她隱姓埋名的,整天一副神祕兮兮的樣子,說起話來又吊兒郎當,居然還天天看書僞裝自己是一個文人的樣子?

    不得不說,蘇菲菲對這個神祕的S的好奇心就更加強烈了。

    她在沈珏的辦公室裏繞了好幾圈,並沒有發現關於顧氏的報告資料,也沒有關於當前市場的新聞資訊。

    她還是搞不懂沈珏當時讓她安裝在趙以諾手機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雖然她隔三差五就會過來“騷擾騷擾”沈珏,但後者對她真的是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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