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娜娜嚥了口口水,抑制着內心的戰慄,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沒有紅杏出牆,到現在爲止,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任何人的事,我和沈珏,也只是故交,是舊相識,我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不堪和齷齪!”

    “不錯,倒是你,這段日子有事沒事來這裏擾亂我的工作,你是不是非得鬧到讓我報警才罷休?”沈珏板着臉,他的面色鐵青,氣場冰冷又強大,幾乎讓人不寒而慄。

    蘇菲菲一時被堵得說不出來話,怒氣籠罩在她的頭頂,像遮蓋在她頭頂的烏雲。

    她不屑地朝着上官娜娜笑,只是那笑容背後,不知藏了多少把鋒利的刀子。

    “真是無比的羨慕你,無論在哪裏,都有男人來幫你撐腰。”蘇菲菲說完這句不冷不熱的話之後就轉身撿起她放在沙發上的皮包,走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狠狠的朝着上官娜娜的肩膀撞過去,撞的上官娜娜退了幾步。

    她身上的香水味充斥在上官娜娜的鼻息周圍,無不在侵略着她的感官,就像令人昏迷的致命的毒藥。

    蘇菲菲走了,但她的話卻深深留在了上官娜娜的心裏,她說的話一點都不錯,她就是一個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紅杏出牆的一個不要臉的人。

    她仍然保持着抓着沈珏手腕的動作,久久地站在那裏,沈珏伸出另一隻手來握住她的手,當他溫熱的掌心附上來時上官娜娜才徹底清醒過來,她也騰出手,將沈珏附在自己手背上的那隻手,緩慢的移開。

    “沈珏剛剛我的反駁……是不是很蒼白無力?很沒有底氣啊?”她喏喏的開口,聲音細弱蚊聲。

    沈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蘇菲菲這樣一鬧,也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好像,從頭到尾都沒有注意到有山貓這樣一個人存在……從頭到尾都沒有關注過眼前這個自己追求的人,她還是不是單身。

    他的手指無力的動了動,最後貼着褲子口袋垂着,好像他的人生到現在爲止,也從來沒有感覺到什麼是無能爲力吧,從前他要什麼有什麼,後來他放棄了這些,只追求着自己想要的,他還是什麼都擁有着,但是現在呢,他承認自己真的很渺小也很無力。

    無力改變這一切,是無法更改的過去。

    “我……對不起……”好半天只從嘴裏吐出這四個字,像是經歷了很長時間斟酌才說出口,又像是完全沒有思考的脫口而出。

    上官娜娜笑了,只是她臉上的笑並不輕鬆,甚至還有一些苦澀:“對不起?對不起什麼啊?”

    隨後便是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上官娜娜看着旁邊的沈珏,還是那種熟悉的距離感,明明他就站在那裏,可是她卻覺得和他相隔了很遠很遠,遠到永遠不能觸及。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當空氣把這句話帶到沈珏的耳朵裏時,沈珏懸在半空的心才踏實落地,這種感覺一點兒都不真是,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掉到了第三空間。

    以至於他只看着上官娜娜站在他面前,她嘴角含笑,眼角彎彎讓人想到粉色的櫻花瓣,這一笑,彷彿對於那一刻的沈珏來說,就是一生。

    上官娜娜從他旁邊經過,風吹起她雪白的一角宛若潔白的梔子花,沈珏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信心和勇氣,就在上官娜娜同自己即將擦身而過的那一剎那,他再次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握的力道很重,好像下一秒她就會消失在他面前,這輩子都與他不相見了,又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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