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高門貴女都想喊我婆婆 >第32章 同牀與吵架
    柚子葉沐浴、跨火盆,本就已經接近宵禁,這樣折騰一番,已經過了子時。

    子時一過,所有人動作都快了起來、靜了起來,不多時,燈火通明的喬府暗淡了顏色,和京都裏的其他人家一樣,融入到了黑夜裏。

    喧囂沸騰化爲靜謐。

    喬宜貞躺在了牀榻內側。

    她不常回喬府,但她出嫁前的閨房還是日日打掃,房間裏薰着她喜歡的香,今天經歷了頗多事,她躺下後很快就昏昏欲睡,雙手合攏輕搭在小腹上。

    房間裏並不是純然的黑暗,因爲房間裏沒有丫鬟守夜,牀腳留了一盞燈,因爲燭蕊剪得很短,琉璃盞裏一燈如豆,在淺淺的融化燭油裏跳躍。

    池蘊之輕輕撩開了幔帳,就着淺光看喬宜貞,她的膚色極白,一雙纖長而捲翹的睫毛合攏,在眼下打下淡淡的陰影。

    前段時間因爲喬聿的事情,她眉宇之間是有一抹憂愁的,現在這憂愁散開,嘴角也輕輕翹起,好似享受美夢。

    讓池蘊之也下意識地笑了起來,他靠近躺了過去。

    平時兩人分開被褥,今兒難得貼得很近,把她搭在一起的手扯了一隻下來,他的手大而她的手小,扣在手心之中細細把玩,用指腹描繪她十指的形狀。

    池蘊之有他的小心機,在喬家當然不適合行夫妻之禮,但也想貼得更近一些。

    成爲夫妻已經有十年,就像是在門口的那個擁抱一樣,她熟悉他的身體,他也熟悉她的。

    喬宜貞的身體因爲他的靠近無絲毫的抵抗,甚至下意識地去尋求暖源。

    雙手抓住了他的手,臉也在他的手臂蹭了蹭,溼熱的呼吸噴在他的手臂內側。

    從她碰觸的地方宛若是有熱流涌出,霎時間四肢百骸都升騰起來了熱度,血液奔涌得很快,讓他的身子發燙、發熱,眼底也有濃情在翻滾。

    距離上一次同房已經有兩個月,爲了她的身體,池蘊之壓抑自己的需求,甚至自己動手解決。

    現在喬宜貞無意識地撩撥,池蘊之就有些受不住了,呼吸在這樣黑暗的夜裏也重了起來,在淺暗的燭火裏,眼睛灼亮的像是準備發動襲擊的貓兒。

    池蘊之抽出了自己的手臂,一個靈巧翻身,撐在她的上方。

    因爲失去了手臂,喬宜貞似乎有些不滿,嘴脣微微嘟起,池蘊之低頭含住了她的脣。

    儘管身上火熱,池蘊之還有理智。這裏不是竹香院,他們客居在喬府。

    只用舌尖描繪她姣好脣形,剋制地親吻着,只讓輕吻削減心中的欲。

    像是不會喝酒的人小心翼翼地品嚐美酒,一點點地嘗,每嚐到其中一味,就在心中回味,心中歡喜着,滿足着,感受心中的濃情如同潮起潮落。

    池蘊之靠着輕吻心中漸漸平靜,而喬宜貞的身子漸漸發燒。

    肌膚和肌膚的接觸,脣和脣的接觸,讓識得情愛的喬宜貞想要更深一步的接觸。

    爲了慶祝祖父出獄,睡前喝了一點酒,酒意上頭,越往後,喬宜貞就越對這個吻十分不滿,只覺得這個吻點燃了她的火,隨即就要抽身離去。

    口中發出了意味不明的呢喃,而池蘊之正想要聽的時候,她的手抓住了他的衣衫,似乎想要留住他。

    “乖。”池蘊之把她的手抽出,聲音沙啞,“這是在岳家。”

    她依然是咕囔着,表情十分委屈,她被池蘊之扣住了手,手不能動作,但她很快就想到了應對方法。

    喬宜貞的雙腿修長而柔軟,像是藤蔓一樣攀附着他。

    喬宜貞的長髮披散開,襯得她膚色更白,她輕輕扭動着,像是妖冶勾人的女妖,她本就是他心中最美的存在,這般纏着他,池蘊之再也忍不住了。

    以吻封緘,讓她無法發出羞人的聲音,同時又怕驚動了旁人,他緩而慢。

    像是隔靴搔癢,喬宜貞呼不出叫不來,手指在他的後背收緊,眼角也沁出了淚水。

    等到最後,渾身如同紅彤彤的蝦子,淚汪汪地在他肩頭咬上一口,才沉沉睡去。

    ……

    喬宜貞昨晚上根本就是半夢半醒,只依稀記得極其歡愉,清早才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身體綿軟無力,池蘊之正在穿中衣,他背後留有的紅痕和肩頭的咬痕,都在提醒她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想要呻·吟一聲,喬宜貞又清楚地意識到這是在喬家,而不是在侯府,整個人縮入到被子裏不想見人。

    等到丫鬟送來了熱水,簡單快速擦拭過,喬宜貞把用過的帕子丟入到了池蘊之的懷中。

    池蘊之笑着塞好了帕子,把人打橫抱起。

    喬宜貞嚇了一跳,捶着他的胸膛,“別鬧了,我自己起來。”

    丫鬟臉紅地飛快出了房門,把房間留給了世子夫妻。

    最爲情深蜜意的時候也不曾這樣胡鬧過,哪兒能在喬家胡鬧?這不是讓家裏頭的人看笑話?

    喬宜貞一邊用青鹽漱口,一邊瞪着池蘊之。

    海棠春睡的美人這般怒視,簡直是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在池蘊之的眼中,像是喬宜貞在撒嬌一樣,加上昨晚上纔有歡好,池蘊之這會兒心情很好,故而大膽親了親她的脣瓣。

    粗糲的青鹽是鹹的,喬宜貞看着池蘊之也漱口,皺眉說道:“鹹死你,讓你胡鬧。”

    池蘊之笑裏含情:“其實不鹹,我還覺得有些甜。”

    平時池蘊之怕唐突了喬宜貞,鮮少說這些過於輕浮的話。

    兩人是在窗邊,昨個兒才下了雨,今兒天氣晴朗,透過窗紗,金色的光籠在他的身上,池蘊之本來就好容貌,認真又溫柔地凝視她,讓喬宜貞心跳漏了一拍。

    半晌,喬宜貞坐到了梳妝檯前,小聲說道:“油嘴滑舌。”

    喬宜貞本覺得自己不是看重外貌之人,她在閨中時候想要找的夫婿是才高八斗有凌雲之志的人,喬宜貞覺得只要才學高就好,相貌是無用的?

    等到與池蘊之成親才知道,原來她其實膚淺得很,若是生得不俊美,光是被人碰着手都會覺得難受,雞皮疙瘩得掉一地,而有個貌若潘安的夫婿,在外出的時候,旁人都會用豔羨的表情看着她。

    “喬宜貞啊喬宜貞,你竟是如此膚淺!”喬宜貞自我唾棄過,隨即夜晚又很愉快地享受魚水之歡。

    喬宜貞不光是享受夜裏的親暱,每當行周公之禮後的白天,也很享受和池蘊之在一起的時間。

    第二天他像是饜足的貓兒一樣,格外黏人不說,還總是繞着喬宜貞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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