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喪氣的回了驛館,草草的喫過東西就休息了。
即使不受待見,劉翔也沒離開太原,指使親兵去尋找張遼和高順的消息。
這人生地不熟就不好找人,劉闢跑到官衙混消息,花了好幾天,才找到大概的消息。
“兄長,張遼、高順都找到了!”
“在哪?”
“張遼在雁門郡任郡中小吏,周倉親自去確認消息還沒回來,聽說纔是17歲的小夥子,兄長,是不是搞錯了?”
“搞什麼錯?”
“太小了唄!能有多少能耐!”
“小——!趙雲也不大啊,我怎麼聽說,你被他一槍就落下馬了!”
“不是那樣的,我不善騎戰,那天因爲大意了,而且雨天路滑不是,才失手的!”劉闢極力狡辯。
“路滑?莫不是馬前失蹄?”劉翔揶揄的笑話。
“對對對,就是馬前失蹄!”
“那要不,回去再比過?以免闢哥你名聲有污!”
“那就算了,既然兄長說好,我突然覺得,這張遼吧,應該挺好的,呵呵呵……”
“呵呵,那,高順呢?”
“哦,高順人就在太原,有軍職在身,聽說爲人刻板,現在是個屯長,前段時間有機會升軍侯,被呂布的小舅子魏續給頂掉了。”
“看來這高順人緣挺差的啊!”
“對,聽說沒什麼朋友,還得罪了不少人。”
“沒有朋友好啊,我要跟他交朋友,走,去跟高順做朋友去。”劉翔一拍手,興奮的決定。
“……”
這交朋友,怎麼聽着怪怪的!
還有,聽到朋友倒黴反而更高興,是幾個意思!
難道又要搞事!
兩人帶着親兵興沖沖的去找高順,結果被擋在軍營外面,吹了半天風還沒見到人,於是找地坐着休息,嘻嘻哈哈的嘮起了嗑,還講起了葷話。
不知什麼時候,高順板着一副撲克臉出現,上下打量着劉翔他們一羣人,當即就出口傷人。
“你等也是行伍中人,站沒站相,坐沒坐相,還都一副油腔滑調的樣子,順,恥於爲伍。”
“這個,我們主要是在外面等的久了,所以才散漫了一點,其實,平時的時候我們不是這樣子的,呵呵呵……”劉大官人看高順來了,趕緊起來打哈哈。
“有事說事,某還要操練士卒,沒時間與你掰扯。”
“呃,好吧!那我就說正事了,咳咳,本官劉翔,字飛羊,高祖之後,是陛下親封的黑山校尉,想讓高屯長過來幫我,拜你爲都尉,獨領三千甲士,怎麼樣?”
“不去!”
“啊?爲啥不去?難道條件太差,咱們可以再商量的嘛,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物以類聚,人與羣分,你們這般樣子,想必都是你們的精銳吧,無法想象,其他士卒是如何的不合格,我們沒必要再談了,就此別過。”
“……”
高順抱手一禮,直接轉身,“咵咵咵”的就回營去了。
劉翔一臉懵圈,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反應過來想追進去,結果被守門士卒給攔下了,又不敢硬闖,只好悻悻的離開了。
“兄長,這高順太不識趣了,居然不給你面子!”
“現在瞎逼逼,剛纔怎麼不說一句話!”
“這個,剛纔他臉着板的樣子,太嚇人了,不是心虛嘛!”
“……”
“兄長,等等我,不要生氣嘛,回頭再想辦法就是了!”
“……”
劉大官人悶悶不樂的回了驛館,把自己扔在牀榻上就不想動了,劉闢在旁邊不時的提些餿主意,一點也引不起他的興趣。
好半晌又突然坐了起來,慈祥的看着劉闢,把劉闢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賢弟啊!”
“兄長,不要這樣叫我,我心裏不踏實啊!”
“你這不是犯賤嗎!”劉翔橫了劉闢一眼,“話說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去跟魏續交個朋友,想辦法把高順的小官給擼了。”
“吹吧你,人家高順修理你還差不多!”
“……”
要不要這樣埋汰人!
好歹陣斬過黃巾頭目,我已經不是前年的我了!
“去啊,呆在這裏幹嘛?”
“啊?兄長,打架我去沒問題,可陰人這種勾當,是不是下作了一點,再說了,我又沒跟那個高順有仇,我去不太好吧?”
“不你去,難道我去啊!”劉翔眯起眼睛,一副準備修理人的樣子。
“不是,兄長,我的意思是吧,交朋友是要花錢的是不是,我囊中羞澀,所以這錢……”劉闢擠着眉毛,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劉翔面前搓着。
“沒錢!我的私房錢都買馬了,你先墊上吧,下次還你!”
“拉倒吧,我知道你那有個革包,裏面都是金餅!”
“金什麼餅!我靠,好你個劉闢,長的濃眉大眼,居然惦記上我的私房錢,給我拿命來……不要跑……”
“不跑是傻子……”
劉闢見劉翔真想修理他,撒腿就跑,衝出門口,直接跑遠了。
暗戳戳的找到魏續,說是對
他仰慕已久,死皮賴臉的要請客喝酒。
酒到酣處,又吹捧起了飛將呂布,誇的口水四濺,那真是太上沒有,地上就這麼一個,兩人越喝越投機。
“呃,魏哥,我跟你說,你們郡兵中的那個高順啊,真不是東西,那眼睛,就跟長在頭頂上一樣。”
“你說他啊!闢弟跟他有仇?”
“仇倒算不上,就昨日我們慕名而去拜訪,結果人才剛見到,就沒鼻子沒臉的訓了我們一頓,哪有曹哥這般豪爽,這般好言語!”
“不至於吧?”
“哪不至於啊!就在軍營門口,好些人都聽到了,還說,不懈與我等一丘之貉爲伍,讓我們滾蛋,聽聽,聽聽,說的多難聽啊!”
“嘖——,這高順,做的是有點不對,你們遠來是客,怎能惡語相向吶!”
“就是,還是魏哥知我,敬魏哥!”
“來,喝了這杯,我代高順賠罪!”
“魏哥心胸寬廣,愚弟佩服,想來那高順平時也不是不講理的,可能最近遇到了不順心的事,纔會這樣,我理解,理解!”
“這,也許吧!哈哈哈……”
說完劉闢偷瞄了一眼魏續,發現他神情堅硬不自然,應該想到頂替軍侯的事情了,決定再接再勵。
“魏哥,你說那高順不屑與我等爲伍,又說什麼一丘之貉,是不是對誰心懷怨懟,這般大的怨氣,都忍不住撒到其他人身上了!”
“……”
魏續聽了劉闢的挑撥之言,內心也踟躕了起來,以己度人,真的會放下奪官之仇?!
在酒精和言語的挑撥下,越發的驚疑起來。
“魏哥,魏哥,你想啥呢?”
“咳咳咳……,喝酒喝酒,今日不談掃興之事,咱們只談風月,繼續喝酒,繼續喝酒……”
“好好好,喝酒,喝酒,把不痛快的事,也把不痛快的人,都喝沒了……”
“……”
兩人繼續喝酒行樂,直到夜幕降臨才罷。
之後幾日,劉闢都會找理由請客,不是喝酒,就是博戲等等……
又幾日,高順因驕橫跋扈,不敬上官且心懷怨恨,被逐出了軍營。
聽小道消息說,當日魏續醉酒歸營,被高順撞個正着,不知怎麼了,還沒說幾句,兩人就差點拔刀相向,衆人連忙拉開二人,纔沒發生濺血之事。
又聽說,高順不滿魏續搶他升官機會,才故意針對他,兩人其實早有齷齪。
總之,高順是被逐了,劉大官人很滿意,正在誇着劉闢。
那臉笑的,都看不出好賴了!
就差貼一張壞人的標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