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河套新治,理當行霸道!
鐵騎徵四方,河套始平定,僞汗須卜骨都侯北遁,沿途還只裹挾了不知情況的南匈奴青壯,驚惶惶的逃出五原郡,逃亡漠北。
“兄長,這下你威風了!”
“威什麼威風,你說了不算!”
“不是我說的,是戲志才軍師來信說的,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的風頭,全被我們討伐南匈奴的勝利給蓋過去了呢!”
“一般般啦!”
“董太師啊!四世三公的袁盟主啊!都被你比下去了呢!”
“哼哼!”
“打了這麼大的勝戰,他們都很看的起我們呢!都過來拉攏我們了!”
“呵呵!我還要他們看的起?!”劉翔嘚瑟的尾巴都翹起來了,雞兒一陣抖擻,一副嗨過頭的樣子。
“董卓、袁紹派來了可都是名士,就是策反呂布的李肅和被先帝通緝的許攸。”
“艹!都是亂臣賊子,許攸更可惡,居然鼓動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刺殺先帝,董卓和袁紹也不怕我把他們倆砍了?”
這倆貨可是坑大漢朝的專家,一個擅長挖大漢朝猛將的牆角,一個擅長造皇帝的反外加坑朋友。
沒一個好東西!
殺了說不定還能辟邪呢?!
“兄長不可啊!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呢!”
“哼!便宜他們了!不要理他們,在我眼裏,董卓和袁紹,都是塚中枯骨罷了!”
“……”
這是飄了啊!
驕傲過頭了啊!
兄長你這樣會沒朋友的!
一個當朝太師,權傾朝野,一個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可不是被我們打敗的南匈奴僞汗可比的。
西楚霸王是怎麼死的!是怎麼輸給高祖的!兄長不是不知道了吧?
就是驕傲死的!
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哇!
到死了還是那麼傲!
不行,得勸諫!
還得跟荀彧、郭嘉、戲志纔等幾位軍師說說,和各位將佐們也說說,要結成軍師聯盟、將軍聯盟。
徹底掐滅,兄長驕傲的苗頭!
話分兩頭,此次大勝收穫頗豐,單隻馬、牛、羊就數不勝數,把財迷的劉大侯爺樂的都找不到北了。
挑出上等戰馬,通通分給諸位將官,文武將官俱歡顏。
荀彧親自主持鑑別匈奴大小頭人的忠心問題,只要稍有異心立馬處理。
須卜骨都侯這個僞單于,由於逃的倉促,全家老小被抓了不少,自然是全部砍頭。
爲了徹底斷掉五胡亂華的禍根,束髮易漢服,還重新給他們找了主人,劉家村幾十號子弟,通通讓他們做大地主,其實是變相的大奴隸主,給他們超標超大的特權,只要匈奴人一有不遜,就殺之。
身心俱爽啊!
由於戰死和逃離的有不少,收編南匈奴可戰牧民,必須以最大收編比例,大到四、五十歲,小到十三、五歲,統統在徵兵之列。
一可嚴加管教,時時軍管,二嘛,河套地界就不剩多少青壯了,也不怕
出大亂子。
到時再把他們拉出來爭霸天下,優勝劣汰之間,可操作的空間可就多的去了,再加荀彧、郭嘉、戲志才他們,日久天長的,再有異己之心也別想藏的下去。
徵了大概三萬匈奴牧民,有了大量戰馬,又在整個幷州徵新兵一萬,老兵爲骨幹,讓趙雲、張遼、太史慈共練騎兵六萬。
牛角弓當然也因爲不缺牛角而大批量製造中,所有牧牛也開始訓練它們耕地,爲二十萬黑山屯墾戍土的黑山老弱婦孺做前期準備。
農耕文明的耕田利器轅曲犁,也在緊急趕製中,河套的一切都在荀彧的統籌安排下有條不絮的運作着。
月餘,某日某時!
風和日麗,雲空萬里!
沮授、辛毗從冀州穿幷州,一路舟車勞頓,終於到了河套。
劉大侯爺高興的出了南匈奴故汗庭舊地,如今的朔方州的臨時治所,又出十里相迎。
本想在兩位大才面前大擺威風一番,以顯自己的英明神武,但看到風塵僕僕的兩人,劉大侯爺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玩這一出了。
衆人並駕齊轡的迴轉。
沒有想象中的激情澎湃,或者隆重的相見恨晚什麼的,擁抱什麼的也沒有,這讓醞釀許久的劉大侯爺稍顯窘迫。
沮授、辛毗洗浴一番,洗去一路勞塵,再稍事休息,晚上劉大侯爺爲他們倆接風洗塵,又是一場大宴,外面又是一場熱鬧的篝火大宴。
夜漸深,宴畢!
新鮮出爐的河套別駕、治中也回去睡覺,養精蓄銳,就準備第二日的正式上班了。
“公與,佐治,這幾日辛苦了!”
“授,應盡之職!”
“毗,應盡之職!”
“二十萬黑山老弱出太行山,遷延必然日久啊!”
“正是,估摸着要花三、五年時間。”沮授頷首撫須,保守估計。
“嗯~!最重要的就是安置屯田!”
“民以食爲天,還需考慮到與歸化的南匈奴人、地矛盾,期間花費的心思,可謂多矣!”
“是啊!河套長治久安,任重道遠啊!”
“侯爺放心,授,必鞠躬盡瘁!”
“此大漢百年大計,毗,必盡心輔佐公與兄,不敢有絲毫懈怠之心!”
“善,大善!”
“先輩們披荊斬棘開疆拓土,篳路藍縷,今有侯爺徵河套,又移民戊疆,當爲千古美談!”
“愧領,愧領啊,哈哈哈……”
“侯爺謙虛!”
“嘿嘿嘿……”劉翔眉開眼笑的正經下來,“咳咳!河套初定,有公與、佐治你們倆坐鎮,我就放心了!河套,哦不,朔州,必大治,大漢無南匈奴之憂,我亦無憂也!”
“願爲大漢,願爲侯爺解憂!”
“願爲大漢,願爲侯爺解憂!”
“好!哈哈哈……”
君臣相得,繼續嘮嗑!
帳外時不時的聽到劉大侯爺那魔性的大
笑聲,肆意暢快,想必是相談甚歡吧!
劉翔從沮授、辛毗那出來,覺得心情特別的美麗,被誇的都飄了,耐不住寂寞的心,又跑去荀彧那再顯擺顯擺了。
“嘿嘿嘿!文若,文若,公與說,我先前在河套行的是霸道,做的好,非常的棒,佐治也很認同呢!”
“嗯~!”
“真的很好嗎?比那個王道還行?”
“然~!”
“爲何啊?”
“匈奴牧民畏危不畏德,將至的二十萬黑山老弱婦孺亦心思不定,以武壓之,以法治之,可循之以儒皮法骨,甚宜!”
“既然連軍師都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嘿嘿嘿……”
“咳咳!侯爺,沮授大才,侯爺儘可託付河套事。”
“嗯嗯嗯!聽軍師的準沒錯!嘿嘿嘿……”商討完正事,劉翔又嬉皮笑臉了起來。
“……”
對匈奴歸化之事的“霸道”與“決斷”都哪去了?!
這~?難道是曇花一現?!
本想跟劉大侯爺講講王道、霸道的具體內涵,一看那嬉皮笑臉的樣子,荀彧立馬興致索然。
這根本不像好料啊!
真能承載的了……王之道?!
“咳咳咳……,軍師?軍師!”
“嗯?”
“那個,你覺得,何人可領虎豹騎?”
“虎豹騎?”
“是啊!”
自從百騎重裝鐵騎摧枯拉朽的踏破匈奴中軍之後,劉大侯爺就忍痛掏摸了自家的寶庫,心裏滴着血的組建了重裝騎兵。
還恬不知恥的搶注了“虎豹騎”的大名,而且一直想着衝鋒陷陣那颯爽英姿。
普通騎士就是十人將起步開選的,自組建伊始,就成了劉翔麾下最精銳的部隊,把高順和黃忠的“陷陣營”、“火鴉營”都給比了下去。
“虎豹騎一直是許、典兩位校尉操練着,若想成天下驍銳,確需一精通騎戰的良將統領,侯爺麾下不缺精通騎戰的大將,何需煩憂。”
“趙雲?太史慈?張遼?三人騎射最是精通,選誰呢?好難啊!”劉翔掰着手指,故做作的煩惱着。
“三位校尉都有要職,侯爺似乎還忘了一人!”
“誰?誰啊?”
“呵呵!”
“劉闢?周倉?哎呀!他們忠心是夠了,可讓他們領騎兵?不行啊!”
“夏侯蘭!”
“呃~!夏侯蘭誰啊?”劉翔尷尬了!
“現任趙雲副將,據我所知,其行軍、紮營、騎戰俱令行禁止,且,不像某人,其明軍中律令,正可勝任虎豹騎校尉之職!”
“啊~?!夏侯蘭啊~~”(??д??)
“正是!夏侯蘭武藝不俗,還是趙校尉同鄉,一直跟着他衝鋒陷陣,騎戰精通,就他了吧!”
“……”(?_?)
束髮金冠、百花戰袍、唐猊鎧甲、獅蠻寶帶,統統都準備好了!
卻被告之沒了用武之地!
這是何其的臥槽!
何其的心塞!
何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