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軍裝下的繞指柔 >第十章 番外一 梁犇犇小朋友的成長紀事
    結婚第二年的夏天,夏初懷孕了。這可樂壞了鐵面軍官梁牧澤,兩家的長輩也非常激動,蘭梓玉和木敏甚至排好了時間表,輪流到n市照顧夏初。

    夏初實在不忍心二位母親如此奔波辛苦,與梁牧澤商量後,決定請一位專業的保姆阿姨,儘管如此長輩們還是不放心,幾乎每天一個電話,每隔段日子就會飛來n是看她。

    夏初懷孕期間仍然在醫院上班,適當減輕了工作量,不像從前那樣忙碌。她一直很注意營養均衡,自從懷孕之後,報名了小區的健身房,固定時間練孕婦健身操,所以她在懷孕期間並沒有胖很多,各項指標都很正常,大肚子對她來說也不算負擔。

    懷胎十月,孩子在一個春日午後伴着落日夕陽出生。梁牧澤抱着剛剛出生的兒子,仍然覺得這一切不真實,他在家的時間很少,沒有經歷過一天天看着夏初的肚子大起來,只覺得隔斷日子看到夏初,她的肚子就會大好多。如今兒子出生了,她因爲陣痛被折磨了二十多個小時,早已經精疲力竭,他真的心疼極了。

    把孩子交給護士,他握住扔在病牀上的夏初的手,親吻她的額頭她的眉眼,告訴她:“孩子很好,長得像你。”

    他把時間都用在陪伴夏初,孩子交給護士保姆和奶奶姥姥。

    孩子自打出生就胖乎乎,小名喚作梁犇犇,他繼承了夏初和梁牧澤的好基因,生下來就很漂亮,黑亮的眼睛白嫩的皮膚,虎頭虎腦煞是可愛,特別招人喜歡。夏初申請從醫院調職到軍醫大,這樣她就有更規律的休息時間,也有寒暑假,有更多的時間陪伴梁犇犇和梁牧澤。雖然做大學老師有很大的學術壓力,但是爲了心愛的兩個爺們,她甘之如飴。

    梁犇犇能喫能睡、愛玩愛鬧,他是strong,不是虛胖,精力不夠的大人都照顧不了他。犇犇很快就成爲了小區和幼兒園的小霸王,他不僅聰明,膽子也特別大,沒少惹是生非,夏初爲此頭疼的要命。

    有一次,梁牧澤從部隊回來,時間剛好去接梁犇犇,他打算接了孩子,再去學校接夏初。路上接到夏初的電話,梁犇犇小朋友又惹事了。

    幼兒園的草坪需要定期澆水維護,這天下午草坪上旋轉噴水管打開時,梁犇犇趁着老師不注意,從冬青下的縫隙鑽進草坪玩水,瞬間就被淋個透溼,他還特別高興,興奮的又叫又跳。別的小朋友也跟着他鑽進去,一個個都跟剛從水裏撈出來似得。

    老師發現時,已經有三四個小朋友在草坪裏,還有幾個打算鑽進去的。她們趕緊通知後勤關掉閥門,幾個老師抱着被淋溼的小朋友回到房間,脫掉溼透的衣服,用小被子裹着他們,生怕他們會生病。也因爲此,老師和後勤主任都皆被園長狠狠教訓了一番。

    老師給夏初打電話,當然不是爲了告狀,是希望她來時能給梁犇犇帶一身乾淨的衣物。

    梁牧澤又折回家給梁犇犇拿衣服,夏初則直接從學校去幼兒園,他們剛好在學校外集合。別的小朋友都被家長接走了,就剩幾個被淋溼的小傢伙。當夏初和梁牧澤推開門時,發現梁犇犇光着屁股叫着笑着位置房間裏的小牀打轉,一個老師跟在後面想抓住他,他卻跟泥鰍似得,靈敏極了。

    生氣的梁牧澤甩開大步穿過房間,在梁犇犇毫無預料防備的情況下,一手從後面拎起梁犇犇。

    梁犇犇忽然被人抓住,當然又喊又叫,雙手雙腳在空中亂舞,“放我下來,我要下來!”

    梁牧澤擰眉,冷聲道:“再喊?”

    掙扎中的梁犇犇,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馬安靜,也不掙扎,瞬間從威風的老虎變成被灌了迷藥的柔弱小貓,安安靜靜,溫順極了。

    老師累壞了,看到梁犇犇的父母,猶如大赦。

    回到家,梁牧澤放下樑犇犇,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梁犇犇就站在他面前,不聽到他的命令也不敢亂動,更不敢離開,胖胖的小手揪住自己的衣服。

    梁牧澤一句話也不說,就用平時訓人的高壓眼神死死盯着梁犇犇。周圍氣壓低極了,夏初也不管他們,自顧的換衣服,到廚房幫助保姆準備晚餐,反正樑犇犇這個小朋友隔斷日子就得教訓一下,不然真的會上房揭瓦。

    倆人就這麼僵着,直到有人開門進來,梁犇犇小朋友嘴巴一撇,“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哭的特別痛。

    “哎呀我的寶貝孫子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傷心了?”

    木敏從外面回來,鞋子都沒來得及換就趕緊到客廳,看見一大一小的仗勢,又看見寶貝兒子咧着嘴巴大哭,大顆大顆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滾。心疼的她二話不說趕緊上前把梁犇犇抱進懷裏,對梁牧澤橫眉冷對。

    木敏邊哄着孫子,一邊數落着兒子的不是。

    梁牧澤一直憋着不說話,直到實在是忍不住,纔開口說:“媽您看他都被您慣成什麼樣了?您是不知道他有多皮!”

    木敏反問:“多皮?你小時候不也一樣,學校的小樹苗都被你拔了,還好意思說你兒子?”

    梁牧澤被這句話堵的面紅耳赤,夏初則在後面“噗嗤”笑出來。

    木敏摟着孫子,繼續說:“好長時間纔回來一次,一回來就數落兒子不是。”

    梁牧澤無奈的說:“他一看您回來了,靠山有了就開始哭,你問夏初,我可什麼都沒說呢。”

    “你那麼大人,黑着臉、瞪着他,已經嚇到他了,你還想說什麼?”

    梁牧澤覺得在教育孩子方面,父母已經完全沒有了立場,被這個孫子喫的死死的,只要一哭,什麼事情都好說。

    梁牧澤從木敏懷裏把梁犇犇拽出來,讓他站在他眼前,冷聲道:“還哭!”

    梁犇犇馬上閉緊嘴巴,把哭到一半的聲音吞回肚子裏,咬着牙齒死死忍着不出聲,眼圈紅紅的,滿眼淚珠的看着梁牧澤,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梁牧澤挑眉道:“下次?”

    梁犇犇忙不迭搖頭。

    “說話。有沒有下次?”

    “沒有了。”梁犇犇一邊說話一邊抽泣,小肩膀一抖一抖的。

    梁犇犇偷偷的轉頭,想向奶奶和媽媽求助。梁牧澤挑着音調“嗯”了一聲,小傢伙馬上收回準備求助的眼神,淚汪汪的看了梁牧澤一眼,又迅速低下頭,看起來委屈又無辜。

    父子倆就這樣僵持着,夏初走過去推了推梁牧澤的肩膀,又拉起梁犇犇的手,“去洗洗我們犇犇髒髒的小老虎臉,就可以開飯了。”

    “媽媽我不是小老虎臉。”

    “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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