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螞蚱和知了,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被擺在了距離車輛五米開外的周邊。
孫同萬分無奈,依舊在洛鴻天身邊低聲說道:
“我的師傅啊,您這次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聽林峯的胡說八道?車根本就不會得病,出了問題,直接去修車廠就好了。”
“齊忠河是什麼人?一旦發現被騙,林峯身手那麼好,他不怕,但齊忠河肯定會記恨咱們醫館,到時候,就等着關門吧,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也將毀於一旦,竟然相信林峯能給車治病。”
“稍安勿躁!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再說其他的,也沒什麼用了。”
洛鴻天也不知道林峯究竟想做什麼,可是,現在開弓沒有回頭箭,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
誘人的響起,不斷散發出去,周邊圍着不少看熱鬧的人,完全搞不懂是在幹嘛。
這是要敬神麼?要不然擺這麼多貢品幹嘛。
只是,貢品也忒奇怪了,爲啥全是螞蚱和知了?
隱約聽到別人傳言,說是一個叫林峯的要給車治病,說這話的人,差點被啐一臉。
扯淡都沒這麼扯的啊,給車治病,腦子有病吧?
等了一會,根本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齊忠河忍住皺下眉頭,又開始想着,會不會被林峯耍了。
恰好林峯此時招招手,示意齊忠河過去。
“林先生,還有什麼要吩咐?”
齊忠河的話,已經沒有剛纔那麼畢恭畢敬。
林峯閉上眼睛,吸了吸鼻子。
“你別說話。讓其他人,也不要再說話,明白了嗎?”
想要翻臉,不過,想起林峯恐怖的戰鬥力,齊忠河只能忍住,招招手,對身邊的那些小兄弟說道:
“都給我閉嘴,誰再說話,老子割掉他的舌頭。”
齊忠河的話,還是好使,一時間,不管是那些小弟,還是看熱鬧的人,都紛紛閉上嘴巴,有膽小的,連大氣都不敢出。
“還不出來?”
全場寂靜無聲的情況下,林峯的話,就顯得聲音很大。
齊忠河楞了下,脫口問道:
“什麼,什麼還不出來?”
林峯沒有回答,反而手臂一揚,齊忠河還沒反應過來,脖子裏戴的一塊玉,已經到了林峯的手裏。
“難道是缺少這個?”
“什麼啊?林先生,如果你喜歡,這玉石就送給你好了。”
雖然有點不捨得,但是,已經到林峯的手裏,齊忠河不覺得還能要回來。
話音剛剛落下,林峯手上已經發力。
“喀啦!”
那塊品質極佳的玉石,被林峯碾碎,手上爆發出的勁力,極其驚人,齊忠河有些肉疼,那玉可是很值錢,就這麼碎了,齊忠河都不敢如此敗家好麼。
唯一讓人奇怪的,林峯捏碎的那塊玉石,成爲齏粉之後,有種奇異的香味。
林峯此時卻已經將玉的殘渣,粉末,隨手一揚,飄落到那些盛放螞蚱和知了的盤子裏。
再次陷入沉默狀態,林峯閉上眼睛,就像是在閉目養神。
突然間,林峯雙眼豁然睜開,有寒光一閃而逝。
“都往後退,往後退。”
其他人楞了下,感覺此時林峯的話語,極其乾脆,清晰的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裏,完全是本能,就按照林峯的話去做,紛紛向後退去。
“終於來了!”
林峯的話音落下,怪異的聲響傳來:
“哞!”
衆人臉色狂變,齊忠河的那輛勞斯萊斯,從車底部,有詭異的聲響傳來,聽上去,就像是水牛。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可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異常。
此時,林峯卻已經拎着那一桶墨汁,向前走去。
“竟然真的是這東西。”
其他人只能看着林峯對着空氣自言自語,感覺這人要麼是瘋了,要麼是撞邪了。
“遇到我,算你倒黴。”
衆人被林峯神神叨叨的話,弄的脊背有點發涼,這是在幹嘛啊,前面空無一物,林峯到底在說什麼?他又看到了什麼?
這個時代,不會有什麼牛鬼蛇神吧。
剛想到這裏,林峯手腕一抖。
“嘩啦!”
那一桶墨汁,被林峯潑了出去,在半空中,就像是一塊黑布,向地面上籠罩下去。
等到墨汁落地,此時,再次傳來一聲:
“哞!”
聲響依舊怪異,更讓所有人變得了臉色的是,在墨汁濺射的地方,有個詭異的東西,閃現出來,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碩大的豆蟲。
或者說,是個超大號的蠶蛹,因爲,你根本看不到頭尾,如果不是被墨汁濺射上去,別人完全看不到。
此時,已經有心思轉動快的人猛然想到,有意思了,難道說,這個怪異的蟲子,竟然是透明的?要不然,那接近一米,寬度起碼也有半米的怪東西,怎麼會看不到?
一定是這樣,那怪異的東西,是被潑上了墨汁,才顯露出身形。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在場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天底下還能有如此詭異,醜陋的蟲子。
齊忠河臉色有點蒼白,心裏已經想到,這怪異蟲子發出“哞”的聲音,也就是說,最開始的時候,這蟲子是潛伏再他的車上,而齊忠河,一無所知。
在衆人神色各異中,那怪異的蟲子,還在變化,在前方位置,有一個怪異的頭顱出現,依舊看不到眼睛,直能看到一張碩大的嘴巴,張開之後,裏面有細密的獠牙。
雖然胖乎乎的,但速度很快,轉眼到了那些螞蚱和知了所在的位置,瘋狂吃了起來,甚至連盤子都咬的粉碎,這嘴巴的咬合力,太驚人。
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場無數的螞蚱和知了,已經被吃了大半,所有人都被嚇到不敢出聲,只是看到那怪異的蟲子,身體又增大了一倍不止。
有的人甚至擔心,這鬼東西,會不會突然發瘋,要喫人?
衆人心思各異的時候,林峯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也喫的差不多了,現在,該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