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直接去賓館,反正林峯現在也不缺錢,在賓館住着也不錯。
要麼就是去張海家,思來想去,還是打了個車,直奔張海家去了,張宏上次在齊忠河家裏表現的少年老成,比林峯預想的都要好。
畢竟是親傳弟子,該去教導的時候,也不能偷懶。
在路上,林峯乾脆又給齊忠河打了電話。
剛接通,那邊就傳來齊忠河有些激動的聲音:
“林先生,事情我都聽說了,您太厲害了,我聽說了在孟家的事情後,都有種想給您頂禮膜拜的感覺了,所謂快意恩仇,也就您這個樣子了。”
“剛開始,我還想着您怎麼會放過孟華那個王八蛋,後來纔想明白,您那麼做,簡直是神來之筆。孟華活着,比死了都要煎熬,而且,正是因爲孟華還活着,孟祥春心裏雖然憋屈到要吐血,就是沒法賭上所有和您拼命,高,實在是高。”
齊忠河也是個任務,心思剔透,這時候,已經全部想明白了林峯做那些事情的目的。
越是想的明白,齊忠河心中就幾乎和崔雲蛟一個想法,林峯絕對不是什麼後生可畏,而是真正的恐怖,當然,齊忠河現在慶幸到極點。
幸虧當初果斷的抱緊林峯這大腿,否則,現在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林峯等到齊忠河一氣說完,情緒稍微沉穩後,纔開口道:
“沒你說的那麼玄乎,實際上,孟華死了更好。”
“要是按這孫子做的事,的確罪該萬死,不過,他現在活着,也是一種最大的懲罰,以那小子貪生怕死的性格,他都沒有膽子自殺,活一天,都多一天的煎熬,比死了,對他的懲罰要更大。”
“也對,我找你有點事。”
“林先生,您儘管吩咐。”齊忠河應聲很是乾脆,但凡現在林峯有安排,不管事情多麼困難,齊忠河那邊絕對無條件執行。
做不做的到,和盡力不盡力,完全是兩碼事。
“我大哥張海家你是知道的,對吧?”
“當然,上次,張宏可算是救我全家的命,我本來就像找機會去感謝下。”
“不用那麼客氣,而且,張宏現在畢竟還是個學生,沒什麼事,你就不要去打擾他,也不要打擾到他們一家正常的生活。”
“明白。只是,您說起張哥家,是有什麼安排?”
齊忠河心裏有些疑惑,既然不讓去打擾,現在怎麼林峯又主動提出來了呢。
“讓小刀去那裏,最近我應該有時間,他不能只記個名,該喫的苦,肯定要喫。”
“好的,我現在就讓小刀過去,他要是敢不去,我打死他個龜兒子。”
“如果真不想來,就算了。”
林峯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反正只是個記名弟子,如果小刀真的不想跟着他學,也就懶得費功夫,就當沒收過這個徒弟好了。
在出租車裏,林峯也沒有和司機師傅侃大山,乾脆閉目養神。
十多分鐘後,就到了張海家所在的小區。
“站直了,一個男人,膝蓋不能軟,該磕的頭,拜師的時候就磕過了,這幾天,你就跟在我身邊吧,正好和張宏一起,我教給你一些東西。”
“好的,師傅。”
小刀在得知林峯讓他來之後,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開着車,一路風馳電掣就趕到了,至少從態度這一塊,完全沒有毛病。
張海和楊雅琪都不在,只有放學後的張宏,正在那做作業。
聽到敲門聲,張宏打開門,因爲林峯在小刀身後,沒看到,張宏滿臉驚喜的脫口而出:
“哎呀,小師弟,你來了,這可真巧了麼不是,我正在愁作業呢,正好,你趕緊幫我做了吧。”
小刀無語問蒼天,不過,給張宏使了個眼色。
張宏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開口道:
“怎麼了?小師弟,你難道連大師兄的話都不聽了嗎?趕緊幫我做作業......”
說到這裏,張宏後面的話,立刻嚥了回去,已經看到了臉色有些陰沉的林峯。
“師,師父,您,您怎麼來了?”
“怎麼,不歡迎我嗎?”
“怎麼可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師父,趕緊屋裏面坐。”
林峯帶着小刀進了房間,聲音有點兒發冷:
“我這次來的正是時候,如果不來,還不知道你讓小刀給你做作業呢?”
張宏眼珠子轉了下,立刻義正言辭的開口道:
“師父,我認錯,我坦白,小刀師弟,對我太好了,每次見面,都要主動幫我做作業,我嚴厲的批評過他,我現在還是個小學生,正是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時候,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只是,小刀師弟每次都抱着我大腿哭,爲了師兄弟之間能夠和睦相處,我也沒辦法啊。”
小刀眼珠子都差點瞪飛出來,這話說的,也太牛叉了,轉眼就把自己給賣了,張宏也忒狠了唄。
林峯怎麼可能被張宏的胡說八道給忽悠了,這孩子,本來挺懂事,只是,或許因爲生活安穩下來,而且接觸了修者的事情,讓他性格中活潑的一面展露出來,現在說起胡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了。
臉色有些發冷,林峯開口道:
“別在這油嘴滑舌,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啊?我把話說在這裏,如果下次,我知道你還讓小刀給你做作業,我就打斷你的腿,不信,你就試試。”
張宏到底還是小,被嚇了一跳,趕緊應聲:
“師父,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林峯此時又看向了小刀:
“還有你,再有下一次,我連你的腿一起打斷,逐出師門,張宏雖然是你的師兄,但是他年紀小,這種事你也替他做,你還有沒有主見。”
“知道了,師傅,我錯了。”?
小刀心裏也很絕望,張宏的確是小,問題是,自己打不過他,那還能怎麼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