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有點心虛，緊張道：“....廁所。”
顧琛沒再問下去，可寧書卻是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他低着頭，不知道自己又惹少年哪裏不開心了。
但對方的心情總是陰晴不定。
寧書舒了一口氣，心想，阮婷婷來了應該會好點吧，等到以後他們交往了，她把顧琛哄得開心點，好感度應該就會好刷上去了。
阮婷婷一直都等不到男生過來跟她換座位，於是一下課她就主動蹦了過去，吐了吐舌頭道：“寧書，你不是說好了跟我換座位嗎？”
她餘光看了一眼少年，卻發現對方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說不出的可怕。
阮婷婷哪裏看見過顧琛這個樣子，她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有點害怕。
但顧琛卻是懶得搭理她，而是盯着旁邊的男生，似笑非笑道：“換座位，我怎麼不知道？”
寧書也嚇了一跳，他垂着眼眸，不敢跟少年對視，抓緊了手，輕聲道：“她在後面看得不太清楚，我眼睛很好。”
顧琛靠在座位上，涼涼的看着人：“是嗎，你倒是懂得憐香惜玉。”
寧書聽得頭皮發麻，他鼓起勇氣，看了少年一眼。
顧琛生氣了。
這是他腦海裏第一個想法。
寧書很會察言觀色，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阮婷婷，左右爲難。
阮婷婷雖然覺得顧琛這個樣子有點嚇人，但她想到只要跟寧書換了座位，什麼事情都好辦了，於是開口道：“你不要怪他，是我讓他換座位的。我眼睛看得不太清楚，所以才叫他跟我換座位，你要是不高興，朝着我發脾氣好了。”
阮婷婷僵硬在原地。
她看到了少年眼底的情緒，那是一種像是在看什麼礙眼的東西一樣。
寧書原本以爲換座位是一件很順利的事情，畢竟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女主的，這一切不過是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但是顧琛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什麼讓對方發怒的事情。
“過來。”
少年用命令式的語氣道。
寧書走了過去，顧琛挑起眼皮子，冷冷的看着他：“我問你一遍，這個座位你還換嗎？”
他搖頭。
少年這個樣子，這個座位當然是換不了了。
寧書有點歉意的看了一眼阮婷婷：“抱歉。”
顧琛冷笑了一聲。
阮婷婷咬着下脣，看了一眼少年，有些不甘心。她不知道這個男生看上去有什麼好的，她那麼漂亮，身材又好。
難道顧琛寧願跟一個男生坐，也不願意跟她一塊坐嗎？
寧書發現顧琛這回是真的生氣了，他一下午都沒有跟自己說話。
他有點惴惴不安。
就連下課的時候，顧琛都是無視他直接走人的。
寧書跟了上去：“少爺。”
少年沒有理會人，高挑俊秀的模樣，惹來一些女生的注意。
寧書需要加快腳步，才能跟上少年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