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頰有些發燙,不由得看了一眼少年。
江柏坐在牀上,微着眼眸看來,拖長嗓音道:“怎麼了?”
寧書張了張口,但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少年是知道的嗎?
他不由得蹲下來,深呼吸了一口。
寧書從來沒有幫人洗過衣服,更何況還是貼身衣物,他只覺得有些羞恥。有一瞬間,是想站起身來的。
但是想到好感值。
他還是彎腰下去。
寧書告訴自己,想要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犧牲點什麼。
只是,他看着少年黑色的CK內褲。
還是不由自主的抿了一下嘴脣。
寧書還覺得很不自在,這畢竟是一個男生的內褲,而且上面還沾着那種東西。
他覺得有點變態。
但是寧書還是將它給洗了。
寧書的臉頰燒的慌,他儘量讓自己平常心一點。
但是還是不由得胡思亂想。
江柏昨天是做夢了嗎?
做了那樣的夢。
寧書盯着內褲上的東西,覺得量有點多。
他覺得自己想的好像更變態。
不由得晃了一下腦袋,開始認命地給着少年洗衣服。
說是髒衣服。
江柏的衣服並不髒,每一件都是名牌,料子很好。而且也沒有尋常男生身上的那種,汗臭味。
這是寧書值得慶幸的一點。
他把洗好的衣服,晾曬在陽臺上。
宿舍裏的兩個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江柏聽話的一條狗一樣。
寧書沒說話,從他們面前走了過去。
晚上的時候。
江柏皺着眉頭,將他拉了過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垂落,嗅聞了一下,低聲道:“你換沐浴露了?”
寧書點了點頭。
江柏卻是有點不太高興地樣子,面無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人心裏有點發毛。
就在寧書覺得疑惑的時候。
江柏突然開口道:“換回來。”
“什麼?”男生那雙乾淨的眼眸看過來,像是有點不解。
江柏說:“我讓你換回來,這個味道我不喜歡。”
雖然現在這個味道也好聞,但是沒有第一種,帶給他更舒服的感覺。
寧書只覺得少年很奇怪,明明說討厭的是他,現在卻是讓他換回來。
寧書在牀上,有點茫然地對零零說:“江柏是個怪人。”
“我們可能不適合做朋友。”
他覺得,要是沒有零零,沒有任務,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想跟江柏這樣的人做朋友。
因爲有些人天生磁場不合。
他跟江柏就是其中兩個。
零零也很生氣:“這個男主真是太爛了!是零零見過最爛的男主!”
零零氣鼓鼓的,聲音都變了。
寧書本來有些沉重的心情,被它鬆懈了幾分,帶着幾分笑意地說:“你很討厭江柏嗎?”
零零說:“....有點討厭,因爲他對宿主不好,前幾個都不像他這樣....”
寧書有點好奇,他沒有記憶。
零零說:“雖然都很壞,但是沒有這個壞。”
寧書不說話,他帶着幾分睏意,睡着了過去。
江柏卻是有些睡不着。
他躺在牀上,已經失眠了兩天。
少年睜開眼睛,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對方在給他洗內褲。
江柏的貼身衣物,從來不讓別人近身。就算是家裏的保姆也一樣,但是他卻突然萌發了一種想讓對方給他洗內褲的想法。
少年已經不記得他昨晚在做什麼夢了。
他現在只記得男生那雙又白又好看的手,對方的皮膚很白,脖頸修長白皙,尤其是低下頭的時候,很想讓人在後面咬上那麼一口。
江柏覺得自己的呼吸有點不對。
但是他能清楚的記着,耳邊傳來的喘聲。
男生將那瓶水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吸有點喘。
帶着一點柔軟的聲音:“江同學,你的水。”
像是帶着鉤子一樣,讓江柏1惦記了幾天。
明明沒有什麼別的勾引意味,在少年耳中卻是變了味。
江柏微垂着長睫,伸出長腿,彎下腰,將男生給抓起來。
寧書在睡夢中,只覺得好像有什麼人過來了。
他察覺到有人在抓着自己,不由得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個黑影。
嚇了一跳。
剛想叫出聲,卻被對方給捂住了嘴巴。
寧書心跳的有點快,他不知道這是誰,難道是小偷進來來?
他有點茫然地心想着。
就聽到少年開口道:“噓,別出聲。”
這個聲音辨別率很高,帶着一點磁性,好聽且低沉。
江柏。
寧書愣了一下,沒想到會是對方。他被少年捂着嘴脣,江柏靠了過來。
他的身體很燙。
像是帶着高溫一樣。
寧書甚至能感受到對方隔着衣服傳遞過來的溫度,他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些。
江柏像是注意到他的動作,又逼近過來。
低沉着嗓音,有點危險道:“你躲我?”
寧書不說話,他有點疑惑:“江同學,怎麼了?”
江柏只是看着他。
寧書心裏有點忐忑不安,他只好硬着頭皮等着對方說話。
他不知道江柏要對他做什麼。
其實寧書心裏還是有點擔心,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至今也忘不掉少年身上染血的樣子。
靠在牆上吸着香菸,桃花眼冷漠,像是一隻行走在深淵裏的惡魔。
少年先是低下頭來。
呼吸有些熾熱。
寧書不由得愣愣的心想,他們的位置,是不是靠的有些太近了?
江柏的聲音傳了過來,有點冷淡地開口道:“像那天一樣,喘給我聽。”
寧書被這句話弄的有點不知所措。
不由開口道:“江同學,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柏捏了捏他的軟肉。
手指有點冰涼。
寧書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脖子,好冰。
他這是下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