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沒說話。
他來這裏的時候,喝到藥就想吐。因爲實在是太苦了,沒有蜜餞配着,幾乎都喝不下去。
但是被赫連羽說出來。
他總覺得對方是故意的。
不由得抿了一下脣,出聲道:“朕不是怕苦。”
赫連羽將勺子遞過去,低沉着嗓音,那雙眼眸盯着他看:“皇上怕苦說出來,也沒人敢恥笑。”
寧書總覺得對方是在針對自己。
他看了一眼那藥,有點羞惱地說:“朕不怕。”
赫連羽嗤笑一聲,將那藥遞了過去。
寧書的手捏了一下,盯着那藥看了好一會兒。
赫連羽看着他,道:“皇上要是怕苦,可以先喫一塊蜜餞。”
寧書看着人。
然後低頭,直接將那藥給喝了進去。
那藥十分的苦,他險些要吐了出來。
但寧書還是忍了下去。
赫連羽微眯着眼眸,看着少年一臉難色,卻還是要把藥給喝下去。
不由得低沉着嗓音道:“既然苦,爲什麼還要忍着?”
寧書沒說話。
對方要是不來,他也就不會直接喫這着這藥。又有些後悔,覺得既然都是難堪,爲什麼還要跟人對着幹,喫苦的是自己。
他抿了一下嘴脣,伸出手道:“朕自己來吧。”
赫連羽眼眸微沉,卻將碗給移到了一邊。
“皇上這是嫌棄臣是個粗人嗎?”
寧書看着人:“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怎麼能讓攝政王做奴才的活。”
他說完,又舀了一勺。
這次卻拿起那蜜餞。
寧書硬着頭皮,他已經說過不吃了。出爾反爾算什麼,更何況還是在赫連羽的面前。
似乎是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赫連羽黑沉的眼眸盯着他,薄脣微掀:“皇上若是不喫,臣只好逼着皇上吃了。”
寧書見對方充滿壓迫的身子靠近過來,不由得心中一慌。
連忙將那蜜餞給送到口中含着。
赫連羽見狀,這才重新坐了下去。
吃了蜜餞,倒是覺得好多了。
寧書心想,他不應該跟攝政王對着幹的。
少年喝着湯藥,嘴脣有些豔麗,氣色也跟着一塊好了起來。
赫連羽盯着那脣,喉嚨動了動。
寧書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不由得擡眸,便看見男人盯着自己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
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
只好將那湯藥喝了一個乾淨。
卻見赫連羽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寧書忍不住出聲道:“攝政王,朕想休息了。”
赫連羽那雙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不以爲意地說:“皇上剛喝了藥,哪能這麼快就休息,至少也要等藥效發作了。”
寧書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藥的緣故,他覺得身子有些熱,又蓋着被褥,忍不住悄悄給瞪開。
卻見赫連羽盯着他的腳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