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知道小皇子在這陰寨溝的時候,自然是先入爲主的以爲是他們將小皇子給綁走的。
他也不是沒動過直接讓對方知道自己動的是什麼人,但他一想到這幾年的事情,就冷靜下來了。
寧書不想冒險,他不想讓小皇子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他只能先按兵不動,自己先查探敵情。反正劉安的人馬就在下邊,到時候察覺什麼不對,自然會見機行事。
他擡腳走進去。
這雖然是個土匪窩,可卻是什麼都有,假山假水。再加上官兵一直都拿不下來,這背後的人自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說不定正因爲知道他的身份,才綁架走了小皇子、
寧書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走進去。卻沒見到任何人,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也不見了蹤影。
寧書心中不由得惱怒,但他也知道自己得沉住氣。
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看見任何人影。
他出聲道:“閣下不出來見人嗎?”
卻依舊沒有什麼動靜。
卻是從屏風後,傳來了一道刻意壓低地聲音,淡淡道:“你就是那奶娃娃的父親?”
這聲音有點耳熟。
寧書的身子微微僵硬住,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眸。但很快垂下眼眸,冷靜下來。
不可能的。
他現在已經不會輕易這樣了,兩年裏,寧書多次得到消息。可就是沒有找到那人的蹤跡,就算是屍體....
只是像而已。
更何況,對方綁走了小皇子。
寧書讓自己冷靜下來,擡眸看去,出聲道:“你想要什麼東西?”
男人眼眸暗沉,看着站在那的身影。
對方看不見他,他卻是看得見對方的。
年輕的公子脣紅齒白,那雙眼眸朝着這邊望來,只能猜測着位置。他容貌生的俊秀昳麗,那翩翩錦衣下,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舉世無雙。
卻是有一種想讓人狠狠欺負的氣息。
就算心裏焦急,也極力控制着情緒。卻不知道,他那雙眼睛已經暴露了自己。
男人眼中的情緒越發的晦暗。
他盯着那個身影,意味不明地道:“什麼都可以?”
寧書身子微微一頓,開口道:“只要我能滿足你。”
“先讓我看一眼孩子。”
男人淡淡道:“皇上何不先說自己的誠意呢?”
寧書微微錯愕。
但這是他先前已經預測過的,他隱忍着憤怒,繼續道:“你們究竟想要什麼,官位,還是銀兩?”
男人嗤笑道:“皇上不會以爲我缺銀子吧。”他話鋒一轉,不屑地開口道:“至於官位,皇上不會以爲我們真願意去京城中做官,而不是在這山中做瀟灑肆意快活的土匪?”
寧書不說話。
眼睛直直地看了過去。
他猜不出對方想要什麼,只要繼續道:“我記得你姓楚,楚當家,朕要先看一看朕的兒子。”
男人低沉着嗓音道:“皇上大可不用擔心我們會把小皇子怎麼樣。”
“那你爲何不讓朕見人。”
男人眯了眯眼眸,他盯着那個纖細秀氣的聲音。
眸色越發的暗沉。
“皇上多慮了,我們只是一屆土匪,怎麼敢跟朝廷作對呢?”
寧書冷冷地道:“那楚當家想做什麼?”
男人在屏風後,低沉着嗓音,開口道:“皇上何不過來,跟我喝幾杯酒。”
他伸手,將一杯酒倒好,然後灌了下去。
寧書見狀,越發的惱怒:“朕要見到皇子。”
男人淡淡道:“皇上遲早會見到小皇子的,何須在意這一時。”
寧書沒說話。
好一會兒,才走了過去。
掀開那屏風。
坐在那的是一個高大的人影。
寧書見到人的時候,身子微微頓住。
只是他看不清對方的樣貌。
男人那帶着薄繭的手,拿着酒杯。
寧書走了過去,只是剛近身。
便有一隻腳阻擋了他的去路。
寧書一時不備,跌倒進對方的懷中。
他微微錯愕,想從人的身上起來,可誰知道,對方卻是用力地按着他,低着嗓音道:“皇上身上擦了什麼,竟然比女子還香。”
寧書臉色漲紅,他沒有想到,這土匪竟然還是一個登徒子。
只是他手無縛雞之力,這人的力氣竟然那麼大。
忍不住掙扎起來:“你放開朕!放肆!”
男人卻是將他抱進懷中,那大手不安地順着腰線摸着,然後熾熱的薄脣壓了過來。
寧書只覺得有什麼東西,貼上了他的脖頸,身體止不住的僵硬,噁心起來。
他臉色煞白,嘴脣顫抖着。
男人那大手攬着他的腰部:“若是我說...想要皇上呢?”
寧書忍不住有點恍惚。
險些脫口而出,將那名字叫出聲。
但是他最後還是嚥了下去。
不是他。
寧書想,他死死地抓着對方的衣裳,忍道:“你想要美人,想要多少,朕都給你。”
“可我就想要皇上。”
男人沉着嗓音道。
寧書只覺得自己被對方輕薄了一個遍,他全身都顫抖起來,想趁着對方不注意。
拿出一把匕首。
可對方卻是輕輕鬆鬆的便發現了,握着他的手。
微偏着臉,眼眸晦暗地說:皇上想要殺了我?”
寧書眼睛微紅,緊緊地抿着嘴脣。
他坐在這男人的身上,只覺得無比的屈辱。可那像極了的聲音,讓他眼眸微微溼潤。
這男人捏起他的下巴。
寧書看不到他的臉,只能冷聲道:“朕是男子。”
嗓音裏帶着一點顫音。
男人微微皺起眉頭,看着少年垂淚的樣子,忍不住道:“倒是像父子。”
就連哭的時候,都有點相似。
男人放開了懷中的少年,將他推了出去,開口道:“來人,帶這位公子去見那奶娃娃。”
寧書忍不住擡眸看去,可看到的只是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看着那個身影,神情又有點恍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