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洲道:“他之前做什麼工作的?”
李升一看這件事情有望,立馬道:“之前在一家國企上班,但是最近經濟不景氣,裁員了,家裏還有老婆跟孩子.....”
文喻洲點了點頭,淡淡道:“我看看。”
其實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少不了有人送禮物求做事的。早幾年的文喻洲是看不上這些的,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一些規則,有些事情你不想做,也得做。
文喻洲最大的底線就是不碰不該碰的。
寧書其實是有些好奇文喻洲的工作的,他跟文萱在廚房裏。
文萱對他道:“你做這些做什麼,快回房間多看點書。”
寧書聽着客廳裏的聲音,聽到這句話,笑了一下,說:“文阿姨,我在家裏也經常做這些,沒關係的。”
文萱瞪了他一眼,推了他一下:“你家裏是你家裏,我這是我這。反正我不讓你做,你就不能做,快出去。”
他被文萱推着出了廚房。
寧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泡沫,有點欲言又止。
但是文萱還以爲他這個小孩不聽勸,故作生氣地說::“你不聽文姨就真生氣了啊。”
寧書這才走。
到客廳的時候,文喻洲剛好站起身來。
他注意到對方朝着自己看了一眼。
寧書立馬緊張了起來,他不敢多看。只是朝着洗手池那邊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了李升的聲音:“要走了嗎?”
文喻洲低沉又有點冰冷的聲音響起:“嗯。”
李升說:“那工作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後來的寧書沒再多聽了。
他低着頭,手上有些滑溜溜的,都是泡沫。
他沖洗了一下,然後重新拿了肥皂,打了一下泡沫,認真地洗了起來。
寧書並不知道文喻洲是做什麼工作的,只是聽起來。文喻洲好像很忙的樣子。
那麼是不是就代表,他根本就見不到對方几次?
可能兩三個月過去了。
還沒有什麼進展。
寧書的心口不由緊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得想個辦法,要不然等三個月他搬出去後,就更沒什麼機會了。
可能是想的有些出神。
什麼時候進來人了也不知道。
等到寧書聽到有人走到自己身邊,帶着一點金屬碰撞的聲音時。他不由得微怔,然後擡起臉來。
文喻洲正站在他的旁邊。
他的個子很高。
寧書發現他也只不過到對方肩膀的位置。
文喻洲正低着頭,往手上打着泡沫。
他的手骨節分明,有些修長。
寧書盯着看了一下,就聽到了一道聲音:“你看我做什麼?”
他對上了對方的視線。
文喻洲這個人的臉,英俊是沒話說的。但是就是太肅然了,他在對面面前,沒辦法不緊張。
男人站在洗手池前,收腰的很好。一身白襯衫,慢慢挽起袖子的識貨,露出一截手腕,上面有着淡淡的青筋,其中一根微微突起。
可能在別的男人身上,多少會有點刻板保守的感覺。
但是文喻洲這麼穿,怎麼看都覺得怎麼英俊。
就是看上去有點不近人情了點。
寧書連忙收回視線,開口道:“文叔叔要回去了嗎?”
文喻洲嗯了一聲。
他注意到這個小孩有點瘦。
不由得想到對方光着上半身的時候,皮膚又白又剔透。
浴室是半玻璃的形態。
少年洗澡的時候,下半身是看不見的。
文喻洲也不知道自己在可惜什麼,他的視線不由得微微往下。
少年這個時候正彎腰。
他今天穿着長的是一件短褲。
到膝蓋的位置。
小腿線條不輸給女生,看起來又白又嫩,也不知道腳丫是不是也這樣。
文喻洲還發現,對方的屁股又圓又翹。
被包裹在棉質的褲子裏的時候,看起來又軟又好捏。
文喻洲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點口乾舌燥起來。
他覺得自己今天有些失常,以往再怎麼也不會盯着一個人看這麼久,更不會去打量他身上其他的部位。
可能是因爲少年看起來太可口了。
文喻洲心想,他收回視線。
寧書心裏有些忐忑,在男人站直身體的時候。想着下一次見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由得脫口而出道:“文叔叔下次什麼時候過來?”
文喻洲看着少年乾淨的眼眸。
對方正看着他,裏邊沒有一點雜質。
有一瞬間,他甚至懷疑這個小孩是不是發現了他的性取向,故意勾引他。
但是文喻洲最後還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冷不淡地道了一句:“不知道。”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重。
寧書看着對方走了出去,然後拿起沙發上的牛皮袋,出了門。
他站在那,透着窗戶看到文喻洲上了車。
不知道是不是寧書的錯覺,他總覺得文喻洲走的時候,似乎往這邊的方向看了一眼。
...
寧書很快就開了學,這是高二的最後一個假期。
因爲他是轉校。
所以剛來這裏的時候並不熟悉,班級裏的學生們也很刻苦。桌子上都堆滿了書本,還有一瓶水。
寧書長得白白淨淨的,眼睛很漂亮。
剛來的時候被女生們議論了一段時間,但是沒過多久,覺得他性子有點悶,也不活潑,也就開始沒什麼興趣。
而班級裏的男生大多都是玩在一起的,寧書不會打籃球,也不愛運動,喜歡安靜,自然是打鬧不到一塊去。
早餐是在文家喫的。
一般阿姨都會做豆漿油條包子之類的。
今天出門的時候,文萱讓他多帶一點手工零食,然後分給學校裏的朋友喫。
寧書沒有告訴她自己在學校裏沒交到什麼好朋友。
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文萱在人出門的時候,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事。
她想了想,愣是想不起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