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到了文喻洲。
對方做的那些筆記,確實給他帶來了不少的方便。
只是寧書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世界的學習方式,所以他還在慢慢的探索中。
“寧同學。”
戴着眼鏡的男生敲了敲少年的書桌,出聲道:“你的作業。”
寧書微愣了一下,連忙把作業給拿了上來。
趙樂盛推了一下眼鏡,看了看少年的作業,出聲道:“有什麼不懂的,可以過來問我。”
寧書朝着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神情,輕聲說了一聲:“謝謝班長。”
趙樂盛盯着少年過於乾淨清秀的臉,說了一聲不客氣。
班級上的女生其實私底下都在議論對方,什麼皮膚又白又好,家境教養看起來不錯。
他就不由得留意了對方。
發現寧書其實很愛發呆,而且性子很安靜。
趙樂盛發現自己不由得看入了神,連忙收回視線,不明白自己盯着一個男生都能出神了。
...
老師給文萱打電話的時候,寧書的腿正在流血不止。
被簡單包紮了一下。
班主任還是堅持的要給他家裏人打電話。
寧書上體育課的時候,有個路障在那。他又是跑在前頭的,自然是第一個遭了秧,所以摔了下去。
當場就見了血。
膝蓋的皮都破了,血流了不少。
因爲留的緊急電話是文萱的。
所以老師給文萱打了電話。
寧書站在一旁,實在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他剛來這個家沒有多久,就已經給文家添了不少的麻煩了。
寧書坐在辦公室裏等了好一會兒。
大概半個小時後。
一陣腳步聲傳了過來。
“你是...寧書的長輩嗎?”班主任聲音有些訝異。
“嗯,我是他的叔叔。”男人的聲音響起。
寧書微微睜大眼眸,看了過去。
文喻洲站在對面。
上半身的襯衫被收到腰線裏,看起來筆直冰冷。
那張英俊的臉上沒什麼表情。
可能是因爲氣勢太過唬人,班主任看起來有點拘束了起來。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男人那張臉,還有身高。
胸膛裏的一顆心臟噗通的跳了起來。
楊老師今年也才二十三歲,正值結婚的年紀。她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而且對方看起來好像還很有涵養的樣子,臉頰不由得有些發紅地說:“你好,您姓寧是嗎?”
文喻洲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視線往他的腿上一看。
眼眸微微沉了一點。
開口回道:“我姓文。”
楊老師不由得一愣,還沒琢磨出爲什麼叔叔姓文,男人就繞過她,朝着少年走了過去。
文喻洲問:“還能站起來嗎?”
寧書卻是張了張口:“文叔叔,你怎麼來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會是文喻洲。
文喻洲說:“剛好回家裏,聽到電話。”
寧書有點尷尬起來。
卻沒有想到文喻洲此時卻是微微蹲下身子,擡起手,捲起他的褲子,看着包紮的位置,眉頭皺了一下。
小孩的皮膚白,所以受傷的時候,就會變得很明顯。
身後的老師不好意思地說:“其實這個是學校的失責,很抱歉,文先生....”
她將剛纔的意外說了出來,內心十分的不安愧疚。
畢竟學校發生這樣的事情,學生還因此受了傷,家長就算責怪也是無可厚非的。
文喻洲起身,轉過身,聲音冰冷道:“既然是失責,那你們就應該去想好怎麼彌補,我不希望會有下次。”
楊老師被他身上的氣場震了一下。
張了張口,不再敢說話。
文喻洲並沒有管身後的人,彎腰將想要起身的少年給抱了起來。
寧書不由得微微睜圓了眼睛、
然後面紅耳赤地說:“文叔叔,我自己可以走...不用麻煩你。”
文喻洲只是說了一句:“閉嘴。”
寧書沒再說話了。
他有點不安的心想,文喻洲此時的心情看上去不太好。
是因爲被麻煩到了嗎?
楊老師見到男人要離開,她連忙跟了上去,一邊遞了張紙說:“文先生,留個聯繫方式吧,改天我們一定登門道歉...”
文喻洲冷淡的目光落在那個紙條上,低沉道:“不必了,我會親自給你們校領導打電話的。”
還沒等到楊老師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抱着少年走出了辦公室。
...
寧書雖然對感情的事情有些不懂,但是他也不是那種一竅不通的人。
他光是看到女人臉頰有點發紅,還有特意留電話號碼的舉動。
就似乎明白了什麼。
楊老師今年二十三歲,模樣長得秀麗,算不上多漂亮。但一般男人,都不會拒絕這樣的示好。
但是文喻洲並不解這個風情。
他忽然想到,文喻洲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還沒結婚。
這個年代二十七歲,已經算是比較晚婚的年紀了。
更何況,文喻洲這樣的條件,打着燈籠也找不到,更是有一大把女孩排着隊。
寧書不合時宜的心想。
難道文喻洲有某些方面的隱疾?
車門被打開。
寧書被放到副駕駛座上,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出聲道:“很疼?”
他回過神來。
文喻洲正在看着他,高挺的鼻樑,五官比列完美。
寧書覺得自己在心裏猜測對方有些不厚道。
他有點心虛了起來,不由得移開視線。
搖搖頭,開口道:“不是很疼。”
文喻洲沒再說話,只是開着車。
但是寧書發現,這條路並不是回去的路。
正當他覺得有點疑惑的時候,車子已經在一家醫院停了下來。
文喻洲下了車,然後繞過這邊來,替他打開了車門。
寧書見他微微彎下腰,似乎想要抱起他。
不由得嚇了一跳。
耳朵發燙地說:“文叔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