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走進了門。
文萱剛從廚房裏切水果出來,看見弟弟不由得愣了一下:“喻洲,你怎麼來了?”
文喻洲說:“我可能要在這裏住一段時間。”
“我打算搬家。”
文萱說:“搬也好,省得離你們單位那麼遠。”
文喻洲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果盤,出聲道:“家裏有客人?”
文萱笑了一下,道:“書書帶了同學回來,兩個人在房間裏一塊複習呢。”
他冷淡的迴應了一聲,去到水池那裏洗了手。
文喻洲上閣樓的時候,聽到了從少年房間裏傳來的說話聲,帶着一個陌生男孩的笑意。
“寧書,你看看你,這道題你都寫反了。”
少年啊了一聲,有點羞恥道:“我馬上改過來。”
男孩子開朗的笑聲傳了過來。
文喻洲停下腳步,那雙眼睛冷冷地看了過去。
趙樂盛說:“你不喝嗎?不喝給我喝了啊。”
寧書道:“我下去給你打點吧,文阿姨煮了很多。”
“算了,我先喝你的吧。”趙樂盛說:“都是男生,介意什麼。”
文喻洲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只是眉眼看上去多少有點陰沉冷凝。
男人打開了門。
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打開窗戶,朝着對面看了過去。
他的動作並不輕柔。
但是對面的兩個少年,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只是抵着腦袋,在那裏說着話。
文喻洲站在對面,用眼睛盯着看了好一會。
趙樂盛喝完了綠豆湯,舔了一下嘴脣道:“寧書,你文阿姨做的綠豆湯真好喝。”
寧書有點無奈。
他站起身道:“我去幫你再拿點。”
趙樂盛還沒開始阻止,少年就已經出去了。
他坐在書桌旁,看了看寧書的字,對方的字十分的清秀,字有點圓圓的,有點可愛。
趙樂盛不知道爲什麼,笑了一下。
然後他就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人在看着自己,目光並不溫和。
趙樂盛不由得擡起頭,朝着周圍看了過去。
然後他看到了對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的襯衫,收攏的腰線勁痩完美。五官英挺,給人一種氣場強大的感覺。
只是對方正看着自己。
趙樂盛怎麼都覺得,對方的目光並不友善。
面對這樣的視線。
趙樂盛還是很有壓力的,就在他忍不住屏住呼吸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少年的聲音:“你在看什麼?”
他回過頭,寧書把綠豆湯端給了他,順着視線看去,有點疑惑道。
趙樂盛張了張口道:“剛纔你叔叔好像一直看着我。”
寧書微怔,他朝着對面的窗戶看去。
只見對面的窗戶已經關了起來,他抿了一下嘴脣。
文喻洲回來了嗎?
他想到前兩天對方好像生了他的氣。
趙樂盛看出少年有點心不在焉,不由得詢問道:“寧書,你在想什麼?”
寧書回神,搖了搖頭。
他覺得文喻洲估計不會回來多久,他遲疑了一下,站起身道:“我把碗拿下去給文阿姨洗。”
文萱又切了一盤水果,擦了擦手道:“小書,你來的正好,把這兩盤水果給你文叔叔拿一盤。”
寧書正愁用什麼藉口去找文喻洲,機會送上門,他幾乎是立馬就拉起水果道:“好,那文阿姨,我去了。”
文萱看着他急切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道:“你急什麼,你文叔叔又不會跑,等過幾天,你就不用麻煩你同學了,讓你文叔叔給你補課。”
她還是覺得弟弟的學習好一點,趁着寧書還沒走,能教多少是多少。
寧書不由得一愣。
但他沒去想話裏的意思,拿着水果敲了文喻洲的房門。
張了張口,低聲道:“文叔叔。”
“進。”
文喻洲的聲音低沉的傳來,帶着獨屬他的冰冷。
寧書推門了進去,他看到了坐在那裏的文喻洲,把水果給放了下來。
抿脣道:“文阿姨讓我給你送水果。”
文喻洲沒有回他的話。
寧書眼睛也沒眨,他有點茫然。
文喻洲好像真的在生他的氣了?
可是爲什麼。
寧書不清楚,但他看得出來,文喻洲的逐客令。
他不由得出聲道:“文叔叔,你生氣了嗎?你要是生氣了,我給你道歉。”
文喻洲擡起眼眸,問:“你覺得我是爲了什麼生氣?”
寧書猶豫了下,開口道“...是因爲那天晚上的事情嗎?”
文喻洲盯着他,眼眸深沉的淡淡道:“所以,你反過來爲了氣我,特意把那個男生叫回來,讓我看着你們親親密密?”
他目光看上去有點暗沉。
寧書看到這樣的文喻洲,氣息冰冷,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
他有點不太明白,對方說的話。
“文叔叔,我....”
文喻洲說:“你知道我在這個位置看到了什麼嗎”他打開窗戶,說:“你們就坐在對面,說說笑笑,他甚至還喝過你喝的東西。”
他微側過身體:“你們關係這麼親密?比我們還親密?”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睛,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文喻洲像是喪失了耐心一樣,他伸出手。
寧書察覺到他摸上了自己的脖頸。
這絕對不是長輩對小輩的姿態。
他不由得有點慌亂道:“文叔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文喻洲眉宇有點冷凝,低沉着聲音,不悅地說:“我誤會了什麼?”他抓起少年的胳膊,帶了一點譏諷的語氣道:“在這個位置,你換衣服的身體,我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寧書張了張口。
他腦袋一片混亂,但他還是死死地抿脣說:“文叔叔,我不知道....”
文喻洲說:“那天晚上剛爬到我身上,轉身就對別人投懷送抱?”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抓着寧書的手不由得用力了起來。
寧書說:“爬...我沒有爬。”
他想了想,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一些什麼,只是解釋道:“文叔叔,那天晚上我們應該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