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懷孕已經是個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怎麼可能還會懷上第二次呢。
於是這件事情很快被寧書拋到腦後去,該喫喫該喝喝,還做回了老師的職位。只不過這次他並沒有回到原來的那個學校,而是自己入職了一個小學教師。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快速融進新環境裏。
寧書畢竟脾性溫和,看起來十分的好相處。所以其他老師們對青年十分的有好感,不僅如此,他們還知道了寧老師已經成家了。
這當然不是寧書自己說的,他只說了自己有一個兒子,那些老師就自動理解他已經結婚了。
“寧老師,你帶來的茶葉還挺好喝的。”其中一個老師隨口道:“簡直是脣齒留香,這是什麼茶葉啊。”
寧書也沒有留意茶葉的名字,張了張口道:“你們要是喜歡,下次我再帶點。”
“切。”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不屑地看了一眼青年,眼底帶着嘲諷道:“寧老師還真會討好人啊,我可真羨慕寧老師的好人緣....”
寧書皺眉,這個張樂在他入職後一直就對自己陰陽怪氣的,他一開始還會同對方說幾句,但是現在下來,不理會就是了。
張樂嘖了一下,寧書一進來就奪走了目光。他心裏不服氣,還十分的嫉妒。對方穿戴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名牌,而且帶來的一些東西,聽都沒聽過,就這個窮酸樣,還好意思拿出來。
寧書坐在位置上,只覺得腰部有點酸,忍不住動了動。
一個女老師走了過來,她打了一杯咖啡。在看到上面放着的茶葉的時候,不由得看了兩眼,然後掩脣驚訝道:“這個是誰的茶?”
“那是寧老師的啊。”另一個老師道:“李老師,你也嚐嚐,這個茶可好喝了。”
叫李老師的人不可思議地看着青年,彷彿是第一次認識這個人一樣。另外幾人注意到了,不由得好奇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張樂瞧見,立馬豎起耳朵。他冷笑了一聲,恐怕是從地攤上買的那種十幾塊錢的小茶葉,被發現了吧。
畢竟寧書從頭到尾都透着一股窮酸樣,有什麼能拿出手的。
“這個茶...我在電視上看過....”李老師用一種極爲複雜的眼神看着寧書道:“據說是X國皇室的茶葉,有錢人都沒辦法喝到....”
她這個話一出,大家震驚了!
寧書也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他只是覺得這個茶很好喝,跟厲閻隨口一提。然後沒過幾天,對方就在家裏備了很多這樣的茶葉。
辦公室裏瞬間看寧書眼神不對了。
張樂扭曲了臉,什麼X國皇室的茶葉,吹牛吧,他立馬反駁道:“呵呵,別是什麼盜版茶葉吧。”
李老師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上面還有皇家印章呢,造假可是違法國際刑法的!”
寧書立馬被圍的水泄不通了起來。
他一時間都差點喘不過氣來,只能敷衍別人送的,他也不知情。
但是這羣老師又怎麼會放過他?接送寧老師下班的車都被扒的一乾二淨,據說這個牌子不是那種昂貴的汽車牌,但是這種很少人知曉的牌子,卻是上流社會人的喜好,比昂貴的名牌還要更貴更奢侈!
他最近胃口很不好,總是想喫一點酸酸的東西。
寧書這下不敢存在僥倖心理了。
青年不由得擡起手,摸了一下肚子,他好像又懷了......
寧書不知道該怎麼對厲閻說,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隱瞞一段時間。其實他也沒有做好這個準備,寧書以前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過他還能再懷孕,
但他不說,厲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
更何況寧書最近這段飲食不佳,男人擰了一下眉頭,命家庭醫生來到了厲家。
寧書怎麼也沒有想到,厲閻一聲也不打招呼,就把醫生給叫過來了。
醫生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爲急忙敢來而歪掉的假髮,然後開口道:“寧先生,你覺得有哪裏不舒服的地方嗎?”
寧書有點緊張:“我...很好,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厲閻的神情陰晴不定,看着青年,沉聲道:“你最近喫飯都喫少了,胃口變差,這叫很好?”
寧書面紅耳赤,他當然知道原因了,只是他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他只好說:“厲閻,我很好,真的。”
厲閻在其他事情上會同他商量,但是唯獨身體上強勢的插不進一句話:“給他檢查一遍。”
寧書哪裏會讓檢查,他心裏一橫,看了一眼厲閻,深呼吸道:“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厲閻垂頭看着他,然後擡起那雙長腿,走了過來。
寧書抓住他的胳膊,在男人彎下腰的時候,有點難以啓齒又有點羞意道:“厲閻...我好像又懷孕了.....”
厲閻眼眸沉沉,他注視着青年。
下一刻。
寧書發現男人將自己攔腰抱起,上樓進了主臥。然後將他放在牀上,熾熱的呼吸撲灑過來:“你說的是真的嗎?”
厲閻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帶着翻涌滾動的濃烈情緒,甚至有點溫柔。
寧書的心跳了兩下,他有點臉紅的嗯了一聲,張了張口道:“應該不到兩個月。”
厲閻低低笑了一聲,然後摸上了青年的肚子,親了親寧書的臉。
...
寧書剛找到了工作,這會兒又要辭掉工作了。
老師們給他辦了一個歡送會。
寧書也沒有想到,厲閻會來接自己。男人打開車門,校董事受寵若驚地迎了上去。
衆人震驚!厲氏總裁怎麼會來他們這所學校?
厲閻冷淡地點了點頭,在看見青年的那一刻,原本薄情俊美的臉總算出現了一點溫度。然後邁着長腿走了過來:“我來接我愛人。”
衆人:“!!!”
寧書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沒有去看身後那些人的神情,也沒有去看張樂那張震驚錯愕嫉妒的臉。
同着厲閻一起上了車,他下次要是再找工作,恐怕要換一個學校了。
厲閻卻是小心翼翼地拉着青年的手,他先前漠然的眉眼染上了一點溫情。
寧書不由得好笑道:“你不用這麼小心,才三個多月。”
厲閻薄脣吐出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