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雪白的讓人望一眼,都覺得驚豔,更別提那張沒有露出面容的臉,勾起了人的好奇心。
寧書坐到了太子身旁坐下。
但是並未摘了那幕離,幾個皇子就是心中被勾的難耐,但是太子在這,他們還是不敢說話的。
“三哥想看?”
太子擡起一杯酒,掀了一下脣線,然而他眉眼卻是疏離淡漠的。
三皇子心不在焉的心思立馬收了回來,忙道:“這是太子殿下的人,本皇子怎麼會心生其他心思?”
太子不語。
又問了四皇子:“四哥可是想看?”
四皇子其實沒有其他人親眼看見過太子瘋的一面,他不懂的是,其他皇兄跟皇弟爲何這麼怕太子。他擡起手,出聲道:“若是本皇子要看,太子殿下就會讓我看嗎?”
太子淡聲道:“自然。”
三皇子一臉狐疑,笑話,上次他不過是提了一句要人。太子就險些把他的命都給拿了,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太子身邊之人,因爲圍的有點厚。
他也不確定是不是那日的少年。
畢竟現在太子可是有了龍陽之好,說不定膩了那位美人呢?
三皇子心想,不禁有點癢癢的。被太子睡過他也不介意,要是以往的話,他肯定是不肯的。但是一想起那少年驚天的容貌,即便是被太子用過又如何,這麼一個極品.....
兩根筷子同時飛快的從三皇子的眼睛旁擦過。
三皇子嚇得趕緊趴了下去。
而四皇子那裏也好不到哪裏去,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就被戳了眼睛。
太子看了一眼牆上的筷子,只見直直地擦在窗上,卻是沒有半點眼珠子。他略帶遺憾的收回視線,對上司皇子微微慍怒的目光:“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悠悠的轉回目光,聲音悅耳的道:“孤見你們如此想看孤身邊之人的容貌,孤這是在幫你們。”
“若是要欣賞,豈不是看近一點比較好。”
四皇子臉色發青,忍了忍,想罵人,他以往只聽說太子瘋了,要不是因爲父皇非要讓他當太子的緣故,現在恐怕都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爲樂的閻王。
這句話果然不假。
趙小將軍看着,也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他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三皇子,四皇子,你們在騙我?”
三皇子訕訕的從地上爬起來,道:“怎麼能叫騙呢。”
四皇子也主動討了些好:“太子殿下,今日是趙小將軍的接風宴,我同三哥也是在街上遇見了小將軍....”
太子也不揭穿他們的謊言,只是伸出手去摸旁人溫軟的手。
寧書被他握了手,抿了一下嘴脣,沒說什麼。
太子見狀,更是勾了勾他的手心,慢慢的把玩着。寧書手心帶着一點癢意,卻是安靜乖巧的坐在那處,垂着眼眸,儘量讓自己不要抽回手去。
而在他們做這些小動作的時候,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幾位漂亮的女子進來。
其中還有兩位漂亮的少年。
三皇子兀自抱了一個,親了一口:“生的如此水靈,後面可是被人開了?”
那少年嬌羞的看了他一眼,柔柔地說:“奴還未曾。”
他雖跟着三皇子說話,可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太子,見他俊美若仙,臉頰更是發燙。
三皇子也是英俊的,只是跟太子比起來,卻是沒了什麼看頭。
四皇子選了一個漂亮的女子,他本就沒有什麼龍陽之好。之所以會來這裏,也是想試探一下太子是不是真的如這幾日說的,染上了龍陽之好。
若是真的,那他的太子之位,那可就是自身難保了。
趙小將軍原本是不信太子有這個喜好的,但是他看見太子身邊帶了一個看不清臉,身段卻很好的少年郎的時候,又信了幾分,太子同他有救命之恩。
所以當三皇子慫恿他來春風館的時候,趙小將軍一開始自是不信的,後來聽到幾分傳聞,心思就微動了一下,接受了三皇子兩人的建議,設宴在了這。
趙小將軍雖然性子直,沒那麼多的彎彎繞繞,但還是過不了美人關的。那小美人往他懷中那麼一趟,倒也是沒躲開。
而剩下的那個少年,生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雙眼睛水汪汪的,讓人看了就心生憐惜,只見他一個人尷尬的站在那,三皇子連忙喝道:“沒看到還有一位公子爺要照顧嗎?”
然後走到了太子面前。
而三皇子懷中的那位少年卻是有點心不在焉,被掐了一下屁股:“怎麼,他比我長得俊俏嗎?”
那少年連忙賠笑:“爺自然是最俊的。”
寧書坐在原位,也沒想到這一幕畫面,卻是如此的...不堪。他連忙避開了眼睛,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看見那少年走過來的時候,更是愣了一下。
那少年走近了,才發現太子身邊有一位戴了幕離的少年郎。他不由得幽幽的看了一眼太子那張俊美若仙的臉,楚楚可憐地對着寧書道:“這位小公子,你給奴讓個座可好?”
寧書這會兒便是錯愕了,他不禁看向了三皇子,又看了看太子。
然後不確定的心想,三皇子爲何讓一個男子伺候太子,難道就不怕太子惱羞成怒嗎?
太子坐在位置上,拿着酒杯。
他的手都是生的極好的,少年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咬着下脣,含情的眼睛望了過來。
寧書:“......”
他還是有點不能接受,太子還小,卻是有另外一個差不多的少年勾引太子。
他不禁抿脣,張口道:“公子身邊有人了,你還是換個位置吧。”
月房也沒想到這個少年郎如此妒忌誠興,他一眼就看出,這個公子非富即貴。像這樣的大戶人家,一般都是妻妾成羣的,自己都是一個暖牀的,還怕別人搶了去。
他想到這裏,不禁有點輕蔑,於是便柔柔地說:“公子,這位小公子不肯給奴讓路....奴並未想搶走公子,只是想盡好本分,伺候好公子。”
太子放下酒杯,看了過來。
月房心中連忙驚喜,他知道男人最討厭妒婦了。男子也不例外,他又道了一句:“小公子卻是半點位置也不讓....”
卻見太子輕輕啓脣道:“他讓你去哪你就去哪,明白嗎?”
月房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
而寧書心中的忐忑也放了下來,他見這個少年生的很是好看,生怕太子一時間被三皇子帶壞了,真的生了那種心思。
月房不甘心,他想繞過少年郎,朝着太子那裏走去。
卻看見腳下插了一把刀,發出了諍諍的聲音。
頓時被嚇得臉色煞白,不敢說話,嘴脣顫抖。
太子這下擡起眼眸,輕聲地說:“他便是讓你去死,你也去死,知道嗎?”
這句話只有月房一個人聽到,他半點心思也不敢有。連忙後退了一步,眼淚都不敢掉。
只是他擡起眼眸,看了一眼那個少年郎。
不知道他生的這麼貌美,爲何公子卻是看不上他?
難道這個少年郎,還有他好看嗎?
月房不信,他本就是這館子裏最漂亮的,被派來的時候還有一點不情願。但是看到幾人之中最俊美的那位,頓時改變了主意。
但是太子眼中卻是沒有旁人,只有身邊的那個看起來柔柔順順的少年郎。
月房看不到人的臉,他只看到了這人身段看的是很好的,他被養在這個館裏。自然是被調教過的除了身後的清白還在,其他什麼事都是做過的。
要不然,怎麼可以把客人給伺候的好好的。
而少年郎的這個身段,則是他們媽媽說的,極品之身。當初月房剛進來的時候,媽媽就說他的身段是極好的,只差一點,就成爲男人寶了。
那時候的月房還不甘心,問了媽媽男人寶是什麼。
媽媽便給他們看了看畫師畫的極品身段,看上去,就是眼前這個少年郎。這個少年郎身段看着更讓人心癢一些,他玉立修長,肌膚雪白細膩。
讓人恨不得在上面做一些什麼事纔好。
媽媽更是說,他的身段在牀上,可以讓男人捨不得下牀。
那時候的月房不禁有點得意。
但是他還記得媽媽說了一句,但是極品便不同了。那是能把天下男人都能勾住的身子,一旦上了牀,便是能把男子的魂魄都給弄沒了。
月房那時候不以爲意,畢竟媽媽說的那個身段至今都沒有見過,誰知道這天底下,到底有沒有呢?
但是如今,他卻是見到了。
月房咬着嘴脣,他越發的不甘心。有極品身段又如何,要是沒有一張貌美的臉,也是無濟於事。
男人不是最看臉的嗎?
說不定這幕離下的臉,不盡人意呢?
於是他快步上前一步,掀開了那少年郎的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