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目光落在那張臉上,隨即收回了目光,道:“罷了,一邊去。”
柳隨則是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太子那張俊美若仙的臉,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眸。難道太子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嗎?他咬了一下嘴脣,不情不願的退到一旁去。
而三皇子則是裝作怒罵地道:“笨手笨腳的,牀上的功夫極好,伺候人的卻是一點都不會,滾一邊去。”
寧書聽到這句話,不由得朝着柳隨看去。
露出一個錯愕的表情。
而柳隨被三皇子這麼怒罵,越發的低下頭,柔柔地說:“是奴才的錯,三皇子跟太子請息怒。”
他低下頭,露出了那截白皙的脖頸。半掩半露的,最爲風情,還有一股說不出的誘人,再加上他本來就穿着不是普通奴才的衣裳。
像是特意打扮過一樣。
難道寧書剛纔在人出現的時候,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只是他沒有想到,柳隨竟然會到三皇子這裏,而且還以色侍人。不過想到對方爲了權利,還特意去了李公公那裏,倒是也沒有那麼驚訝。
柳隨自然也看清楚了少年。
沒想到一段時日不見,他跟寧書卻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少年在太子殿明顯是被滋潤的很好,本來就猶如羊脂白玉般的皮膚,更像是輕輕一碰就紅了。
而且光是讓人看着,就讓男人有了慾望。
人間尤物。
寧書站在那處,還沒說什麼。三皇子的魂魄都飛到他哪裏去了,要問柳隨怎麼知道的?
呵,他在三皇子這裏兩月有餘。
每次侍寢的時候,都會從身上的三皇子口中知道寧書。
三皇子每次上完他,就會露出一個可惜鄙夷的神情:“滋味倒是不錯,但是比起太子殿中的那個,還是差的遠了。你之前也是競選太子伴讀的吧,你同那個寧書很熟悉?”
柳隨面上不顯,但是內心卻是恨極了人。
寧書,又是寧書。
他只能露出一個媚笑道:“奴才自然是不認識的,只是之前....”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神情道:“那個李公公對寧書就百般照顧,而且兩個人還經常出去說話....”
三皇子舔了一下嘴脣,目光不屑:“那個李懷德?”
柳隨點了點頭。
三皇子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他當然知道李懷德是什麼德行。私底下又是什麼玩意,只是沒有鬧出大事,再加上他爲人潤滑,倒是也懶得理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這個太監竟然也動起了這個主意。
三皇子一想到寧書已經被李懷德動過手腳了,這個絕世美人在他心目中,自然也沒有了那種冰清玉潔的珍貴。
想來太子也不知道,自己竟然玩的是一個太監的破鞋。
三皇子內心雖然鄙夷,但是他還是很想嚐嚐這個尤物在牀上的滋味的。
柳隨自然知道三皇子心中的想法,但是他不在意。他在意的只要太子殿下,從他第一眼看見人的時候,他就被對方俊美若仙的面容給迷住了。
就算給太子殿下當一個牀侍,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至於三皇子,柳隨心中也鄙夷起來,這人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他每次侍寢的時候還要賣力假裝,其實他對三皇子也同樣的厭煩至極。
寧書不知道兩人之前發生的糾葛,他候在太子旁邊。
見太子對柳隨似乎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怕太子真的受到影響,學着三皇子開始玩起男人來。
三皇子倒了一杯酒又一杯。
太子端着酒杯,脣邊神色愜意,語氣淡淡地說了一句:“三哥這酒倒是不錯。”
三皇子面色不禁一喜,然後又給太子倒滿了酒。
有些殷勤的開口道:“太子殿下要是喜歡,那就多喝一些,本皇子本就是爲了太子準備的。”
太子不語,又是斟酌了一杯。
垂着眼眸,俊美若仙的容顏,讓一旁退下的柳隨不禁看呆了眼睛。
而三皇子看着太子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瀲灩了起來,不禁心下越發的沾沾自喜。他站起身,卻是假裝不經意,將酒杯給用袖子弄倒。
那酒立馬就弄溼了太子的衣裳。
太子的臉漸漸沒了表情:“三哥這是何意?”
三皇子連忙惶恐地說:“太子殿下,本皇子不是有意的。”他連忙吩咐一旁的柳隨:“還不帶太子殿下去換一身新衣裳過來。”
柳隨連忙低聲道了一句:“是。”
三皇子姿態都擺好了,歉意地道:“太子殿下換上新衣裳,本皇子這裏還有一壺好酒,算是給太子賠個不是了。”
太子起身道:“罷了,孤也不是那般不講理的。”
寧書卻是微微蹙起眉頭,不知道他爲什麼覺得三皇子像是故意的。他不禁看了過去,想要同太子一同前往。
但是三皇子卻是命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太子殿下只是去換一身衣裳,你就在此等候。”
寧書開口說:“我是殿下的伴讀,爲何不能跟隨在左右?”
他越來越覺得這個三皇子,像是有什麼企圖,內心不由得有點不安了起來,開始擔心起太子的安危。
三皇子卻是道:“你見太子殿下想起你了嗎?”
他目光不由得看向眼前這個尤物,見他纖指白皙,就連坐着,都是極爲的令人心中癢癢的。只是現在他卻還是不能做什麼,畢竟還是太子的人。
三皇子是沒有那個膽子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但是他卻是洋洋得意了起來:“想必太子換了衣裳,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你還是等着吧。”
寧書卻是覺得他言外有話。
他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脣,想到柳隨是以色侍人的。他知道柳隨就是爲了權勢,那麼有沒有可能....像是對李公公那樣。
寧書不敢多想。
他立馬站起了身子,卻是被三皇子的人給攔了下來。
....
而柳隨這邊,他心中飛快的要跳了出來。
三皇子的本意就是爲了讓他勾引太子殿下,他聲音越發的柔媚了起來:“太子殿下...這邊請。”
然後把門給打開。
柳隨走了進去,他纖纖玉指還沒有碰上太子的衣裳。卻是被一把匕首給架住了脖頸,鋒利的刀片彷彿要割破他的動脈跟脈搏。
他渾身冰涼。
只覺得汗毛倒豎了起來,顫抖着嘴脣:“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太子語氣略微悅耳道:“你不是想勾引孤嗎?陪孤演一場戲。”
柳隨還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
卻是見太子鬆開了他,隨即,下一刻。他就被剔除了門外,柳隨破門而出,摔了下去,五臟六腑都幾乎被震出來了。
幾乎要吐血。
太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眉宇冰冷,語氣涼薄道:“誰給你的膽子,來勾引孤?”
他們驚動了三皇子。
三皇子驚驚惶惶的帶着人來,見到柳隨趴在地上,臉色有一瞬間的鐵青。
然後明知故問地說:“太子殿下,這個奴才做了什麼?”
寧書看着地上的柳隨,也有點錯愕。
柳隨捂着胸口,想說卻是說不出一句話,臉色極爲的蒼白,一雙眼睛幽幽的盯着太子。
太子卻是不看他一眼,面色冰冷地說:“三哥,你這奴才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房中勾引孤,還跟孤說出那種放蕩下流的淫話。”
寧書不由得看向了柳隨,見他動了動嘴脣,又極爲柔弱的樣子,想來跟太子說的八九不離十。
對方動了勾引的心思,卻是被太子毫不留情的戳破了。
三皇子面色極爲的難看,自然是做做樣子,然後給太子賠罪,又給他柳隨,隨便發落。
柳隨說不出半句話,他喉嚨血氣翻天。
他第一眼看到太子的時候,只覺得這人俊美如仙。同其他人一樣,被迷惑了眼睛,卻沒想到太子原來是一個蛇蠍心腸的。
柳隨只覺得內心一陣恐懼,又忍不住怨恨起寧書來。
要是當初太子看上了他,如今再太子殿的就不會是他寧書,而是柳隨。寧書要是不入宮,太子當初應該看上的是他纔對。
柳隨被拖了下去。
太子臉色不佳,從三皇子那裏回來。
寧書不知道柳隨同他說了什麼話,太子一回來,便把自己關了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做些什麼。
他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擔心太子是不是受到了衝擊。
寧書在現代的時候,也聽說過有男同勾引自己室友的傳說。而那個室友被噁心的不行,還連夜搬了出來。
他那時候就在想,性取向是女人的男人,正常的反應應該都是這樣的。
太子要是被柳隨勾引,意識到了自己的性取向問題,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寧書不由得心想。
太子當夜沒有回來,不知道出去做了什麼。
寧書在太子殿做了該做的事情後,便上牀歇息了。卻是在迷迷糊糊中,被一具身體從背後抱了過來。
他猛然驚醒。
“是孤。”
太子熾熱的呼吸靠了過來,噴灑在他的耳朵處,輕輕的吐息道。
寧書不由得看了過去。
卻是看到太子睜着那雙桃花眼,晦暗不明的盯着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