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睫毛微顫,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忐忑不安,索性閉上了眼睛。
太子一邊親吻着他的身子。
寧書眼中的水霧也不斷的加深,到最後,他抓着身下的被褥不放。
....
今夜的太子殿中,燭光通明。然而殿內,卻是滿屋子的旖旎春色曖昧。
寧書哭得不能自我。
太子對他道:“寧兒想看孤的臉嗎?”
寧書連連搖頭,開玩笑。他怎麼可能這個時候去看太子的臉,他恨不得把臉都給埋進去,也不想看到太子那張臉。
太子低笑一聲,就着後入的方式,一直說着一些葷話。
....
寧書也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後半夜的時候,太子將他給撈到了水池中,水池的水還是流通着的,溫熱的,一直到天亮,纔會冷卻。
他這會兒睫毛都是溼着的,而且已經累的擡不起一根手指頭。
太子問他舒服嗎?
寧書抿脣,他只後悔不已。後悔爲什麼要挺聽從太子的話,乖乖的趴在那裏。
然後太子將他抱起來。
一遍一遍問着他:“孤這樣,你歡喜嗎?”
寧書勉強睜開眼睛,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道:“殿下....殿下....”他想歇息。
可是太子卻像是會錯他的意一般。
後來,又在水池中,又開始了。
寧書後來便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
寧書隱隱清醒的時候,只覺得眼前有些亮色。他人已經不在水池中了,感受着身下的綿軟。
想着,太子應該已經將他抱了回來。
可是渾身的痠軟,卻是讓他擡不起一根手指頭。
寧書的這具身子本來就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額,到了太子殿後,只有更甚,沒有差。即便現在是他以前的小廝在這,恐怕也要不確定一下。
原本瑩白的皮膚,被嬌養的越發的晃人了。
但是現在,卻是一身痕跡。
寧書閉上了眼睛,昨天晚上夜裏的場景,全部都涌入了他的腦海裏。讓他想忘,也是忘不掉。
太子昨夜對他說了什麼話,又是怎麼進的深的。
寧書全部都記得。
他臉頰只覺得羞恥滾燙不已。
寧書腦海中的清明剛起了一些,卻是發現了些許不對勁。他察覺到了腰間的一隻大手,而且一具身子也是在貼着他。
忍不住看了過去,
然後發現太子那張俊美若仙的臉,眉眼有點涼薄。即便是睡着的時候,也仍然消不掉那一點氣息。
寧書是因爲身子有些難受,才醒過來的。他這會兒看着太子的這張臉,已經反應過來,看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經過了清晨。
他心中不由得微愣。
“寧兒醒了?”
太子不知道何時睜開了眼睛,用着那張桃花眼看着他。
寧書抿脣,他昨夜已經跟太子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但是現在,卻是隱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跟對方相處。
也許是因爲昨夜的畫面太過....太子也不像平日那樣。
他連忙移開視線,抿脣道:“殿下.....殿下不去上朝嗎?”
寧書總算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以往這個時候,太子還在上朝。可今日,對方卻是躺在這裏。
太子盯着少年瑩白的脖頸上,都是他留下來的痕跡。
不由得眼某一暗,然後摸着對方的青絲道:“孤今日不上朝。”
寧書沒多想,以爲今天沒有朝上。
他現在只覺得難以啓齒,因爲他即便是在這裏不動。還是感受到了身子的不適,太子的手,便伸了過來。
然後輕輕揉着他的腰,用悅耳有點沙啞的聲音道:“孤聽他們說,孤這麼做,你就會好受一些。”
寧書尷尬。
沉默,這麼做他的確會好受一點。可是昨夜太子將他抱起來的時候,便是這麼用手扶着他的腰。
那些畫面不受控住的涌入腦海中。
寧書有點安靜的把自己給埋入,他不知道自己身子爲什麼這麼難受。
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生怕太子覺得他這個人太過體弱,什麼事情都做不成,在太子殿中當米蟲也就算了,可他又不是女子,早上一醒來,就說自己疼,怎麼有臉道出來。
只是寧書昨天在水池中暈過去的時候,並未看到外面已經隱隱亮了的天色。
他不說,太子自然也看出來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不受束縛的瘋子,能剋制成那樣,已經算是很好了。更何況,太子也從未知道,原來這事這般快樂。
他眼中帶着赤色,要不是寧書看不到他的神色,恐怕要被嚇到了。
太子已經控制住一半了,可卻還是鬧到了天亮。
但是寧書對這一切都一無所知,他只是一個人呆在裏邊,好像不能起身。卻又沒有辦法對着太子說出口,只當自己好像還有着一些睡意。
直到太子從下面,將他抱住了。
寧書睫毛顫顫,身子控制不住的戰慄。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條件性反射。他只要被太子那麼一碰,身子便自動回憶起昨天的太子是怎麼抱着他,然後站起來,去了水池後面。
寧書抿着嘴脣。
只覺得自己的胃部都要穿了,帶着一點點可怕的心悸。
太子溫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耳朵上,然後用悅耳的嗓音道:“孤幫你上藥。”
寧書知道自己推拒大概是沒用用的,於是他便在那下邊,讓太子上了藥。
太子一邊抱着他,一邊道:“昨夜孤是不是嚇到你了。”
寧書忍不住在心裏想着,他何止是嚇到了。太子不像是往日的太子,他從來沒有那樣過,動作那麼的強勢。
毫不掩飾的。
無論他哭了多少次,太子仍然不爲所動。
寧書對之前的太子產生了質疑,他神情恍惚的心想,昨夜的太子爲何跟他平時看到的不一樣。
他一想到昨天的太子,便忍不住心生一悸。
寧書彎曲起手指,沉默的心想。
而太子則是親吻了一下他的臉:“寧兒在想什麼?”
寧書開口道:“...殿下今日不出去嗎?”
“孤要陪着你。”太子淡淡的道,可仍然不放開他。
他眼眸上下都將少年郎都看了一遍,這人皮膚瑩白。什麼痕跡都看的一清二楚,那雙腿滋味自然也是銷魂的,更別提別的地方。
太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那雙桃花眼恨不得將人一口給吞進肚子裏。
只可惜寧書沒看到,他聽到太子問他肚子餓了嗎?
他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寧書肚子當然是餓着的,只是他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況,忍不住提前窘了起來。等下他要怎麼過去用膳,要是他腿一軟,站不住了怎麼辦。
寧書這麼胡思亂想着,膳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送到了太子殿。
他也已經穿戴整齊。
太子率先起身。
寧書卻還沒起身,太子垂着眼眸看了過來,似乎在等他。
寧書抿脣,只覺得想找個地方鑽下去。他要怎麼跟太子說,說他站不住身子嗎?
他在太子殿中,已經十分“男寵”了,可現在,就連走路都走路不了。
寧書垂着眼睫,顫顫的。
太子也站在原處,望着少年郎。然後用悅耳的嗓音,開口道:“寧兒不是想用膳嗎?莫非是想讓孤把你抱起來。”
寧書睫毛動的更加厲害了。
他多少也有點了解太子,若是他等着,太子一定會把他給抱起來。
但是寧書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太子來抱。
那邊的奴婢已經在外邊小聲地說:“太子殿下,膳食已經準備好了。”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
臉頰發燙,他不想丟人。但更不想站起身子,跌倒在地面的樣子,那樣只會更丟人。
於是他沉默了一下,然後略微羞恥的輕聲道:“...殿下,殿下能抱我過去嗎?”
寧書說完這句話,覺得自己的臉面大概已經沒有了。
就讓他做一個恃寵而驕的“男寵”吧。
他寧願這樣...也不願等會兒在太子面前摔倒。
寧書說着,便看向了太子。
太子這才伸手過來,一陣氣息貼過。然後將少年郎給牀榻上抱了起來,他一邊道:“孤昨夜是不是弄的太狠了?”
寧書沉默,太子這句話明知故問。
...他已經不想再去回想了。
太子卻是貼着他的耳朵道:“孤憋了這麼久,忍不住。寧兒體諒孤好不好,昨夜一直要着你,是孤不懂情慾之事。”
寧書聽到當今的太子這麼對他百般解釋,又放低身段說話。
他還能說一些什麼呢,太子意識到自己不對,已經很好了。
於是他輕輕地說:“...殿下以後不要再那樣了。”
太子將他抱了過去。
寧書一看,全部都是清湯寡水的,頓時有些愣住。又有些傻眼,這跟太子以往的膳食,完全是不一樣的。
他忍不住看了過去。
只見太子已經舀了一碗湯,送了過來,聞言擡起那雙桃花眼道:“昨夜寧兒承受孤這麼久,接下來的三日裏邊不能碰葷腥了。”
他用悅耳又動聽的聲音道:“孤陪着你。”
寧書看着眼前這一桌的清湯寡淡,頓時有些沉默了下來。
但是一想到只是三天,便又覺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