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原本也想跟着一塊去公司,但是他沉默了一下,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不太適合去。青年側身看到了自己脖子的印記,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抿脣。
臉頰快速的發燙了起來。
劉姨過了一會兒,便來敲房門道:“寧先生,該起來喫點東西了。”
寧書簡單洗漱了一下,但還是感覺到了那難以啓齒的殘留。他洗了一下臉,看到了那雪白的面龐帶着一點淡淡的紅暈。
而微微敞開的衣服,那鎖骨處也多出了好幾個吮痕出來。
而因爲青年生的白的緣故,顯得格外的刺眼。
寧書遲疑了一下,還是換了一件衣服。這纔到了餐桌旁,只是他行動有些緩慢,劉姨也看出了一點不對,不由得關切地詢問道:“寧先生身體不舒服嗎?”
青年的臉頰溫度快速升溫,然後輕輕地搖搖頭。
低下頭的時候,露出了柔軟的黑髮處。
劉姨明顯的看到了青年白軟的耳垂處,帶着一點曖昧的痕跡。寧先生白嫩纖細的脖頸後,也都是那些.....
她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劉姨這才明白爲什麼齊先生昨晚會說出不讓她上樓的那句話,她其實一直對寧先生跟齊先生的關係抱有懷疑。
畢竟她在這裏工作了很久,齊先生真的是一個斯文有禮的人。
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着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
而且齊先生向來不喜歡別人越界到他的生活裏,所以家裏也只請了劉阿姨一個人。因爲她把那些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條。
所以齊先生出手也十分的大方,但劉姨從來沒有見過齊先生把異性帶回來過。
也沒有見齊先生有過女朋友,或者打電話的時候用什麼曖昧的語氣。
直到齊先生第一次把青年給帶回來,劉姨就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位青年對齊先生是不一樣的。
再後來,青年就住了進來。
雖然劉姨從未看見過什麼不該看的,但她還是覺得齊先生跟青年之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記得有一次,她上樓的時候,不小心看到齊先生竟然抱着寧先生在畫室裏。
她覺得冒犯,於是連忙避開。
那時候的劉姨心裏有種不太好的猜想,但是她又覺得齊先生人這麼好,對她一個外人都能如此。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所以劉姨只是覺得寧先生跟齊先生關係要好,但是她偶爾跟寧先生聊天的時候,就會發現寧先生家裏是不太好的,還有一個重病的母親。
她那時候隱隱覺得不對,記得那晚寧先生來了以後,沒過幾天就搬過來了。
再後來,劉姨提起的時候。
寧先生說他母親的手術很成功。
劉姨似乎一下子就想通了,齊先生好像喜歡男人。跟青年還是那樣的關係,寧先生身上的痕跡那麼多,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到底是一個保守的老人家,齊先生對自己十分的好。劉姨又想到這年頭喜歡男人的不在少數,倒也是可以接受了。
而如果寧先生真的是因爲母親的緣故,所以跟齊先生在一起的話.....
劉姨一向看不起出賣自己的人,無論是男是女。但是她覺得寧先生是一個很好的年輕人,又懂事孝順。她只能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現,像往常的態度一樣。
“寧先生,齊先生特意吩咐我做了一點清淡的。”
寧書點了點頭,喫完了東西以後。他又回去歇息了,只不過這次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不是齊鈞的臥室。
他怕他又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事情。
只是寧書覺得難受得很,昨晚饒是齊鈞也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才讓自己容納他。
再後來便是牀單也抓不住的頂撞。
齊鈞的斯文似乎都用在了他的性子上,而非是情事。
寧書剛這麼想着,便接到了對方公司來的電話。
齊鈞在電話那頭道:“寧寧。”
寧書抿脣,齊鈞似乎格外的喜歡叫他的小名,尤其是在那種事情上。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勾起了昨天的回憶,不由得有點蜷縮起來。
頓了頓,纔開口回道:“....齊總。”
齊鈞卻是道:“我的朋友叫我阿鈞,你也可以那麼叫。”
他低沉地說:“如果你覺得難爲情的話,我也可以把它當成情趣。”
寧書微頓,還是有些叫不出來。
...因爲這個稱呼太過親暱了,而且這段關係遲早要結束,他回神,開口詢問:“有什麼事情嗎?”
寧書覺得整個人都發燙了起來。
他睫毛顫顫,但還是儘量冷靜地說:“...已經沒什麼事了,其實我下午就可以上班了。”
寧書強自鎮定,雖然他剛纔上來的時候腿還是有點發軟,那處地方也有些不適。但他畢竟是一個男人,恢復能力很強。
齊鈞在那邊緩緩地道:“是嗎?寧祕書想來上班?”
寧書遲疑地說:“...嗯,反正我也沒有什麼事情,而且我去公司了也能幫齊總做一些事情。”
齊鈞低低地道:“寧祕書覺得我是這樣的人嗎?”
寧書有點茫然:“...什麼?”
齊鈞繼續低沉地道:“我昨晚纔剛折騰完寧祕書一晚上,你覺得今天我會讓你上班嗎?”他平和地拆穿了青年的謊言,出聲說:“而且我看那裏很腫,寧祕書還是好好休息一天吧,我給你請了假。”
.....
寧書的臉幾乎能紅的滴血,他不知道齊鈞爲什麼能風度翩翩的說出那樣的話來,恐怕在辦公室的時候,他也是端坐在位置上。
然後斯斯文文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他把電話給掛了以後,還是去拿了藥。
從浴室裏出來,寧書垂着腦袋,還是上了那個軟件看了看。
小零給他發了幾條消息,問他跟金/主睡了嗎?
寧書覺得齊鈞頂多算他的上司,不過從某種角度來看,也確實像是齊鈞在bao養他。
雖然他們只是達成了一筆簡單的交易。
寧書回着小零。
小零顯然是在線的,立馬問他感覺怎麼樣!那可是非人尺寸啊!
寧書抿脣,問了他一個問題:“直男有沒有可能會對男人感興趣?”
他知道齊鈞是有命定的人的,那個女生很快就會出現了。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的是,齊鈞爲什麼會突然對他感興趣?
小零立馬說不要靠近直男,會受傷。又問了他一堆問題,比如他的那個金/主原來是一個直男嗎?那他爲什麼找男人啊,因爲覺得獵奇嗎?
寧書微頓,說自己也不知道,只說了齊鈞對他很有興趣,但是他以後會有一個喜歡的女生。
小零卻是覺得他的用詞很奇怪,什麼叫以後會有一個喜歡的女生?
寧書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這個命定問題,他心下有些空落落的。但還是回着小零說:“有些人是命中註定遇上的....”
小零還是覺得奇怪:“你的意思是,你那位直男金/主以後會遇到一個愛的女人,然後你們的關係就此結束對嗎?那個女人以前是他的初戀情人嗎?還是他一直暗戀的人。”
寧書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們之前沒有見面過,但是見面了,他就會愛上她,像是命中註定一樣。”
小零說你好像在講故事一樣,這種事情又怎麼能肯定呢?這是未來纔會發生的事情,未來誰都不清楚。又說他這個直男金/主又有錢,對他還那麼好,這種男人在他們的圈子那是被搶瘋了。
讓寧書好好珍惜。
最好抓住他的心。
寧書把軟件給關上了,小零什麼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對陌生人說出這樣一件事情來,似乎誰看,都會覺得他有些奇怪。
他只是在想,還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讓齊鈞命中註定愛上的女主就會出現了。
寧書覺得齊鈞是有些喫虧的,畢竟他們昨晚才發生關係。
但可能也變相證明了齊鈞是不喜歡男人的,可能就像小零說的那樣,xing愛跟性向是可以分開的。
.....
寧書這一次足足緩了兩日,因爲他怕身上的痕跡被看出來,特意換上了別的衣服。
公司的人也注意到了寧祕書穿衣風格跟以前不太一樣。
“寧祕書怎麼最近變得保守了起來了。”
“哈哈哈,可能是寧祕書的女朋友愛喫醋吧,上次還宣告主權來着呢。”
寧書進了總裁辦公室。
除了他,還有一個女主管也在。女主管能力十分的出色,今年二十八歲,暗戀齊總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情。
寧書看到她,想到未來齊鈞喜歡的女孩會在這位女主管手下工作。
於是多看了她一眼。
不過他記不太清對方的名字,直到齊鈞用低沉的聲音道:“嚴主管,你先出去吧。”
寧書纔想起來,這個主管的名字叫做嚴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