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捉着青年的手指,一邊道:“寧哥只是答應一點無理的要求而已,但是救她,我需要花費一點精力。”
寧書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睫毛微顫,深呼吸了一口說:“我答應。”
季淮登時滿足的笑了起來,再看向婦人跟嬰兒的時候,恢復成了平時那樣漠然的神情。
...
這還是時隔這麼久,寧書再次回到這個基地裏。他還以爲季淮放棄了這個基地,這個基地就不再是原來的樣子。
但這裏似乎跟他離開的時候,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那些人依舊對季淮十分的恭恭敬敬,彷彿季淮一直是這裏的主人般。
婦人雖然傷勢嚴重,但季淮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讓她看上去沒有生命旦夕。
嬰兒有人照看。
畢竟基地裏人多,懂得照顧小孩的也大有所在。可能是因爲小姑娘比較聽話的緣故,也不怎麼哭鬧。
每當看到寧書的時候,就會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目不轉睛的。
寧書也想抱抱她,但總覺得自己抱着嬰兒在手上的時候,就會有種易碎品的緊張感。
“寧哥就那麼喜歡她?”
季淮在他旁邊,語氣幽幽地說。
他漆黑的眼珠子看上去沒什麼太多的神情,但卻是讓寧書心中微微一頓,知道季淮的佔有慾一向很強。
他只好抿脣地道:“她只是一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你喫什麼醋?”
季淮不說話,垂下眼眸盯着這個嬰兒,面無表情。
然後把嬰兒給推到了另一個人的手中。
抓住青年的手,抱着他道:“寧哥是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寧書感覺到耳邊溫熱的氣息,身體頓時微微僵硬了起來。他耳朵滾燙,想起來了他答應季淮的“醫生制服”。
季淮見狀,眼眸逐漸轉深了起來,然後低聲地道:“看來寧哥是記得了?”
寧書生怕旁人會聽到,頓時推開人說:“現在還是白天...”
但是季淮卻是捉住了他的小指,輕笑一聲:“寧哥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
等到寧書到了空間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忘了季淮還有一個空間,還是能裝人的空間。
季大佬已經好整以暇的躺在那裏了:“醫生,你怎麼不穿職業裝,你們醫生不是最有職業道德的嗎?”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想到婦人已經被救治過來。
季淮在其中應該想了不少的辦法,於是他臉色微微冷硬地說:“季淮,不要侮辱醫生這個職業。”
季大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無辜地說:“寧哥,我們只是在職業扮演而已。”
寧書:“......”
季淮舔了一下脣角,看着青年穿着他找來的衣服。微微眯了一下眼眸,那個婦人的傷勢確實很嚴重。但他的空間有不少的東西,把她救回來雖然需要一些力氣。
但也不困難。
季大佬可不是爲了做慈善,還是他突發起來的善良。
如果婦人死去,那這個嬰兒不就成爲了青年的牽絆嗎?
季淮沒什麼人性道德,那個嬰兒死去對他們最好。但是寧哥心底柔軟,肯定不會看着她死去。
與此同時,他還能讓寧哥答應他一些“情趣”條件,不是一筆還算划算的買賣嗎?
只可惜寧書不知道這些。
他穿好了衣服後,看到了那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來。不由得頓時感到了一點羞恥,隨即把視線移開,然後出聲道:“..好了,你還想怎麼樣?”
季大佬仍然躺在那裏不動,但是眼睛卻是全身上下的掃視着。
尤其是青年穿着這樣的衣服,瑩白漂亮的模樣。
修長白皙的手指,還帶着診聽器。
他的寧哥真好看。
季大佬就那麼看着人,然後道:“醫生,我得了病,需要你幫我看看。”
寧書只好配合地說:“什麼病?”
“你離我近一點。”季大佬看着他,語氣十分的純潔無辜:“醫生,你離我這麼遠,怎麼能幫我看病呢?”
寧書只好兩步三步的靠近過去,然後垂下眼眸說:“季淮,你夠了。”
季大佬卻是伸出手,抓住了青年的手,然後往自己身上去:“醫生,我最近有點不對勁,你幫我檢查一下,我是不是有什麼壞毛病?”
寧書微微收縮了一下手,又驚又羞惱。
季大佬已經低低又放肆的笑了起來,然後擡起手,把青年給拉了過去。
滾了一圈,眼眸晦暗的眯了起來,蹭了一下:“...寧哥,快給我檢查一下,好不好嗯?”
.....
基地的異能者也不知道寧先生怎麼就突然不見了,而季首領也消失了,準確說是前首領。因爲季淮已經不管基地的事情了,但現在的首領,也不過是季淮的一個下屬罷了。
不知道過了什麼時候,寧書纔出現。但是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而且頭髮看起來也微微潮溼的樣子,白皙的脖頸上,似乎有剛添上去不久的痕跡。
那些人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畢竟他們也是老一批的異能者,自然是知道季首領跟寧先生是什麼樣的關係。
但基地裏的其他新的異能者還有羣衆並不清楚。
他們只知道基地裏出現了一個年輕的俊美男人,就連基地的首領都要恭敬幾分。
寧書跟季淮在空間裏胡鬧了一天。
準確說是季淮鬧了他一天一夜,才把他給放出來。
寧書只能用着自己的高級治療系異能,爲自己消除疲憊。但是他漸漸地就覺得,他還不如沒有這個異能。
但他看着如今的末世模樣,寧書突然覺得自己也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二年過後。
末世的情況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好轉,但是人類的狀況,卻是沒有那麼煎熬了。
季淮不管基地,但他留下來的異能者,卻是十分的優異。
如今他們不止有一個基地,而且還有了一個基地收容所。
小姑娘跟婦人也在裏邊。
婦人也希望自己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畢竟當初要是沒有寧書兩人,她跟她的女兒說不定就無法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