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看了看這句話,要是原主的話,估計說不定真的會乖乖的過去等對方。畢竟他本來就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又自卑。
被靳城追求的那段時間,前者確實下了功夫。
雖然靳城每次都是在腦海裏,把原主的臉換成寧清的臉的。但也就是因爲那虛假的深情,所以原主纔會喜歡上靳城。
就算靳城後面露出真面目,對他話語侮辱。
但是原主還是對其言聽計從。
但那是原主,寧書不會過去的。因爲他知道,他過去了,對方也不會說出什麼好話。既然如此,他也沒有必要在這方面花費這個功夫。
所以他假裝沒有看到靳城的話。
只是沒有想到,他沒有理睬靳城以後、
對方連續給他發了很多信息。
到最後,靳城直接給他打了電話,語氣冷冷地說:“寧書,你竟然敢不接我的電話?”
寧書只好問:“請問你有事嗎?”
靳城是有一點那麼違和感的,就比如以往寧書看到他的時候。總會有點羞澀,還會眼神有點憂鬱。
但卻帶着愛慕。
而今天他看到對方的時候,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一樣了,但又說不上是哪裏不一樣。
靳城自然覺得,寧書之所以出現在他們面前。肯定是因爲他故意爲之的,他一想到這裏,想到對方那張長了疹子的臉。
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涌,噁心。
要不是眉眼相似,寧書連寧清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於是靳城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要再糾纏我。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看到你,只覺得噁心。”
“你是故意出現在清清的面前吧,就是爲了想告訴他,我們交往過?我告訴你,如果你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找人廢了你。”
“你也別怪我狠心。”靳城冷血無情的道:“畢竟你當初出現在酒吧,估計也不怎麼純潔吧,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裝出來的不是嗎?”
“畢竟你從小沒有父母,又活下那樣的環境下,爲了生活,我也不會責怪你。就這樣,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要再聯繫我了。”
說完,靳城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他知道寧書愛他愛的無法自拔,畢竟分手的時候。寧書還哭着挽留他,找了他好幾次。
不死心極爲難纏的模樣。
靳城想起來就覺得犯惡心,畢竟寧清已經從國外回來了。他自然也不需要寧書這個贗品了,而且,他現在已經對寧清展開了追求。
爲此,他封口了所有人。
不要告訴他跟寧書有一段關係。
而且靳城這段時間也沒有出去找人了,他把那些跟小男孩的關係斷得乾乾淨淨的。
....
而寧書聽到那邊的嘟嘟聲,略微沉默。就算對方不說,他也不會聯繫靳城。
而且原主的死,對方也佔了一部分責任。
因爲靳城在分手的時候說了一段極爲難聽的話,他說:“有本事你爲我去死啊。如果你爲我去死了,說不定我還考慮一下,記着你這麼一個人。”
“趕緊從我面前消失,看見你我就覺得噁心,你跟清清比,就彷彿一個是天上的天鵝,一個是地下的蛤蟆。”
寧書覺得原主本來就絕望至極,聽到這段話,一時間想不開。
所以才做了那麼衝動的決定。
他出了校園以後,打算去看看有沒有房子租。
因爲原主其實在宿舍裏是受到排擠的,因爲他的臉有痱子。而且性格比較膽怯,還因爲,宿舍裏知道他喜歡男人以後,就開始孤立他,說一些比較難聽的話。
換宿舍的話,對於寧書來說不太方便,宿舍一般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是沒有辦法換的。
所以他決定,還是先搬出去住比較好。
他回原主在的旅館退了房,然後再看看卡里剩下的餘額。
靳城除了出去約會會花錢之外,是不會給原主任何一分錢的。在他看來,寧清在國外那麼刻苦的生活,畢竟國外不比國內好。
而原主是修了一輩子的福氣,纔跟寧清有幾分相似。
所以他自然也不配花他的錢。
卡里的餘額也只有幾千塊錢。
這是原主身上全部的身家了。
寧書仔細看了看,發現如果他租房子以後,說不定就不剩下什麼錢了。所以他組好房子以後,就要考慮一下出去找工作的問題。
原主今年才上大一,雖然已經下學期了。
但是難免有處處用錢的地方。
寧書覺得獎學金他最近應該是拿不到了,但是可以爭取一下。
寧書看了看房子,最後他記下了幾個招租的號碼,這纔回去了學校。
搬出去自然是不能那麼快搬出去的,畢竟他還要申請出去住。
只有申請下來了,他才能搬離學校。
於是寧書就回到了原主的宿舍裏。
原主一共有三個室友,不過那三個室友見他回來的時候,立馬就無視了他。
寧書也不在意。
原主的東西很少,畢竟比較節省。看下來,算是宿舍裏最寒酸的一個牀位,寧書開始跟零零說話:“零零,我臉上的疹子,你能幫忙去掉嗎?”
寧書雖然不在意容貌這種事情,但是如果他要去找工作的話,還是要用一副乾淨的面容。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
零零立馬回答說:“可以的哦,宿主~零零把膏藥放在你的桌子上了,宿主塗抹大概一個星期就會好了。”
寧書抿脣,說了一聲謝謝零零。
他看到了桌子上的膏藥,是零零給的,於是他把它給收了起來。然後朝着衛生間後面的位置去,其他兩個室友正在打遊戲,嘴裏還說着很難聽的髒話。
看到寧書從衛生間裏出來,其中一個人隨口道:“寧書,你把垃圾拿出去扔了吧。”
原主在宿舍裏不止被孤立,還被使喚。
原主也不想做這些事情,但是如果他不做的話。就會受到更多的孤立跟辱罵,所以他只能照做。
寧書張了張口道:“抱歉,自己的垃圾還是自己扔吧。”
說完,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張華則是瞪大了眼睛,他立馬罵罵咧咧地道:“你在跟我說話?你在使喚我?啊?”
他立馬起身,冷冷地走到了寧書的面前。
然後道:“看來你是不想在這個宿舍待下去了?”
寧書也看着他,他深呼吸了一口。
然後道:“我不是你們的保姆,後面的事情你們也不要使喚我了。”
他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像這種只會縱容人的行爲,寧書並不打算做。
張華胸膛上下起伏,被氣的不輕。
他剛想揪起對方的衣領,準備打上去。
寧書那雙好看的眼睛盯着他,然後輕輕地說:“如果你打我,輕則賠償,重則進警局。”
張華一瞬間的恍神,他竟然沒有在這雙眼睛裏看到害怕,還有以往的驚恐1不安。
他竟然被寧書震到了!
寧書說完,便撇開了他的手,然後開始整理牀上的東西。他內心是有點緊張的,畢竟這裏有三個人,真的動手起來,他估計會打不過這三個。
但如果他不拿出自己的態度,張華幾人只會更囂張。
但是寧書也知道他的行爲不會讓幾個人罷手的,他搬出去之前,恐怕還會有一些小麻煩。
另外兩個人自然也看到了寧書的變化,他們訝異,錯愕,隨即嗤笑地說:“張華,你跟他廢什麼話,他要是不去也好,那就別怪我們對他不友好了。”
“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噁心玩意,真擔心哪天被他傳染了。”
寧書沉默,裝作暫時沒有聽見。畢竟他現在初來乍到,更何況他很快就搬出去了,沒必要理會這些挑釁。
原主有一把剪刀。
寧書還是洗澡出來的時候發現的,他看了看鏡子。發現也許他可以用這個剪刀修理一下,至於去什麼理髮店那就不必了。
畢竟這樣還能省下一筆錢。
於是寧書照着鏡子,修理了一下。但是他的手藝自然是不怎麼好的,雖然不算剪得難看,但也沒有好看到哪裏去。
他不由得對着鏡子,沉默了一下。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微愣了一下,問:“我的任務是什麼?”
畢竟零零從進入這個世界都沒有提起過。
寧書這纔想慢慢回想起來。
零零卻是說:“對了宿主,其實原主還留下來一個夙願,他希望宿主能幫忙完成這個夙願。”
寧書驚訝,原主?
零零說他快進入原主的身體的時候,原主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散。所以他希望寧書能爲自己報復靳城,他在死亡的那一瞬間,對靳城的愛意轉換成了恨意。
寧書微頓,問:“怎麼報復?”
零零說:“大概就是讓靳城受到跟原主一樣的侮辱跟難堪吧,不過靳城是個富二代,有權有勢。”
“宿主恐怕不好報復,除非....”
“除非什麼?”寧書問道。
零零說:“除非宿主找到一個比靳城還有權有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