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但是傅愉確實真真切切的站在他的面前,對他表白了。
寧書滿腦子都是不可思議。
畢竟在他看來,他跟傅愉相識的時間也只不過一個多月。
這個表白來得太突然,他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神情。
而傅愉則是站在他面前,優雅,且又“善解人意”道:“你可以先不用着急拒絕我,過段時間再給我答案,好嗎?”
寧書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答的。
他似乎無法拒絕這樣的傅愉。
就像是傅愉本人那般,雖然淡漠疏離。但他從頭到尾,都十分的尊重寧書,甚至兩個人的距離跟交往,都保持着一種舒適的感覺。
寧書其實對眼前這位被人仰視的男神頗有好感。
但那不過是作爲朋友的角度,如果可以,無外乎兩個人的身份,寧書是很樂意擁有傅愉這麼一位朋友。
傅愉看的書,恰巧也是他喜歡感興趣的類型。
而且在書中留下的書籤,寧書也頗爲感悟。
他甚至覺得,傅愉很懂他。
正如寧書覺得兩個人冥冥之中,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把他們牽引跟推進。
但是現在。
卻是被打破了這份平靜。
傅愉想讓他成爲自己的男朋友。
寧書回去的時候,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十分的恍惚。他想起來了友人的話語,略微遲疑的心想。
難道真的是旁觀者清?
但寧書仔細確認了一下,還是覺得傅愉對自己的態度並未有什麼地方比較曖昧。
就連對方表白的方式都十分的有分寸,並未讓他感到爲難。
寧書真的覺得,傅愉就像是他人眼中的男神。
雖然所在的階級無法讓人跨越。
但寧書至少明白了,傅愉爲什麼會那麼受歡迎。
畢竟傅愉疏離淡漠矜貴,光是看着,就像是從畫中走來。更別提,他活生生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人們無法剋制對他的愛慕跟仰望。
但就是這麼一位被衆人推上神壇的男神,卻是對寧書告白了。
前前後後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寧書甚至覺得,不太像傅愉的作風。他覺得自己也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畢竟傅愉本身就是明月,明月又怎麼會注意到一顆星星。
而且還是不起眼的繁星。
他想不通。
可傅愉的話語卻是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裏。
寧書當晚,無可避免的失眠了。
他實在想不通,爲什麼傅愉會喜歡他?
而失眠起來的第二天。
寧書收到了一束被人送過來的花。
那是一束山茶花。
白色的美麗的山茶花。
寧書其實以前也收到過花,但是山茶花,他還是第一次收到。
花束裏有一張卡片。
上面只有一個傅字。
寧書就立馬反應過來,這是傅愉給他送來的花。
他不由得一怔。
...傅愉,這是在追求他嗎?
寧書不懂花,但是他知道這個山茶花上面還有水珠。看起來很漂亮。
但這個花,寧書覺得自己不能收。
但他又無法還給傅愉。
傅愉:“我在追求你,你只要享受我的追求。”
“如果你感到困擾,可以告訴我。”
傅愉的話,把寧書所有想說的,都卡在了喉嚨裏,讓他無法拒絕。
所以寧書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陸續收到了其他的花
第二天,是薰衣草。
第三天,是龍舌蘭。
第四天....
第五天....
寧書收到了一種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花,於是只好問了友人。
友人給他發了圖片說:“這是大巖酮。”
他有點稀奇地道:“這個花,現在這個季節應該沒有吧,是誰送給你的?”
寧書微愣,他看了看季候。
確實不是這種花開放的季節。
他抿了一下嘴脣,對友人進行了隱瞞。
但寧書還是不爲好奇地問:“....你之前說,傅愉想追求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友人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這個花,不會就是傅愉給你送的吧?”
寧書當然是否認的,畢竟傅愉名氣太大。
要是被別人知道,他估計宿舍都要被擠爆了。
友人見他沒有否認,倒是沒有拆穿他,只是說:“這個花,是有花語的,你不知道嗎?”
寧書還真不知道花語這種事情。
畢竟他在浪漫上,沒有什麼細胞。簡單來說,寧書在過去的人生裏,甚至沒有交過女朋友,也沒有送過給別人鮮花。
友人又道:“這個花,花語是一見鍾情。”
“傅愉對你一見鍾情?”
“這樣理解了,傅愉竟然也會對人一見鍾情?那些人知道了估計要驚掉下巴吧。”
寧書看到這些話,出聲說:“不是傅愉,你不要亂說出去。”
“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他這些天收到的花很多。
寧書知道了這些花還有話語以後,深呼吸了一口,然後去查詢了一下。臉頰不由得微微發燙了起來,他回神,覺得傅愉應該沒有這種意思。
畢竟他每天幾乎都會送不同的花過來。
...應該只是巧合罷了。
而且,寧書想起來,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傅愉對他的態度,跟其他人並未有什麼不同。
也就是說,要不是因爲那次傅愉被敲詐。
寧書可能就跟對方沒有了後來的聯繫。
他將那些花好好的收了起來。
這些天傅愉並沒有打擾他,彷彿是給他一點認真思考的空間,這讓寧書鬆了一口氣。
“寧書,外面有人找。”
一個男生走了進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個女生,長得挺漂亮的。”
寧書聽到不是傅愉,心裏說不上是慶幸還是什麼,畢竟他現在還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心情跟態度去面對對方。
女生看到他,招了招手。
等到寧書來到面前,連忙把傘給拿了出來:“...傘還給你。”
“那天我回去了,但是沒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