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穿着傅愉的衣服,他微微抿脣,雖然不合身也沒有辦法。
傅愉拉住了他的手臂。
寧書睫毛不由得一顫,象徵性地看向了人,然後出聲道:“...你不一起回學校嗎?”
傅行舟語氣淡淡地道:“那是傅愉的事情。”
他捏着寧書的下巴,低着頭,垂下眼眸,眸色深諳地說:“你知道怎麼辨別我跟傅愉嗎?一臉虛僞又裝的跟個高高在上的貴公子的是他...”
“跟他相反的就是傅行舟。”
寧書微頓了一下,他微微睜大眼眸望着對方。
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
其實他並不是很明白傅愉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寧書已經確定了,傅行舟就是傅愉。傅愉好像...有點奇怪...
傅行舟沒說話個,他的目光落在了寧書漂亮有點顏色淺淡的嘴脣上。
昨天晚上他纔剛剛親過。
兩個人才剛確認關係,再親一次也沒什麼關係,更何況,對方是自己的男朋友,名正言順的。
於是傅行舟喉嚨微動,隨即低下頭,親了上去。
寧書沒有防備的被親了個正着,傅愉低下頭。動作完全沒有斯文又溫柔的意思,就那麼順着他的脣縫,親的又兇又猛。
他微微別開臉。
卻是被傅愉順着臉親了好幾下,這才放開了他,然後低啞的道:“如果我不在,跟傅愉保持適當的距離,聽到了沒有?”
“不準跟他有一米以上的接觸。”
寧書:“......?”
他有點迷惘了一下,不明白傅愉自己爲什麼要求他跟自己保持距離。
但他乖順又溫潤的樣子,卻是極大的取悅到了傅行舟。
後者微微站直身體,長腿收攏到一塊,然後伸出手,將人摟進懷裏。
低下頭,修長又漂亮的手指摸了摸俊秀男生的黑髮。
這才往後退了一步。
寧書直到走遠了,纔沒有察覺到來自身後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他回去了以後。
室友看到他身上陌生的衣服。
定了定,出聲說:“行啊,寧書,你身上的衣服哪裏來的。”
衣服?
寧書看了看他,微微收攏的道:“朋友借的。”
室友咋舌了一下說了某個品牌的衣服,大概價值六位數左右,又說寧書認識的這個朋友一定很有錢。
寧書還是有點訝異的,畢竟傅愉好像不記得他以後,住的是那樣的房子,但是身上的衣服卻是很昂貴。
他只覺得,傅愉這幾天,變得很奇怪。
說不出的奇怪。
但是寧書卻是沒有絲毫的頭緒,傅行舟,傅愉。
他垂下長睫,暫時不去想這些。
只是想到了剛纔的那個吻。
寧書耳垂微熱,摸了摸嘴脣,說實話。他面對這樣的傅愉,不止是疑惑,還有點...不太適應。
但傅愉是他的男朋友。
寧書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傅愉優雅淡漠的樣子,又對他百般的追求。他想起來了零零給自己的任務,至今也不太明白,爲什麼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交往。
寧書沒有去傅愉的那個屋子了,但是他也不忘給對方發消息,惦記着身上的傷口。
他也擔心傅愉,會跟那些人再次糾纏到一塊。
雖然傅愉打架是很厲害沒錯,但想到那天的偷襲.....
寧書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
而且...在他發消息過去以後,傅愉卻是一整天都沒有回他的消息。
寧書忍不住起身。
室友問了一句他去哪?
寧書微頓地說:“我有一些事情,想去看看。”
他想去看看傅愉。
擔心對方是不是又出現了什麼問題?
寧書想起來了,他之前偶然加過傅愉朋友的聯繫。
於是他不由得發消息了過去。
黑髮男回道:“傅哥?傅哥不在那裏啊,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而就在這個時候。
寧書聽到了傅愉回學校的消息。
他微微訝異。
傅愉...回來上課了?
寧書很快就收到了傅愉的信息,傅愉想約他見面。
他答應了過去。
約定的地點就是他們第二次熟悉的地點,傅愉的私人琴房。
寧書進去的時候,傅愉正坐在鋼琴面前。
傅愉回頭,看着他:“抱歉,這段時間去忙了一些別的事情。”
寧書微微一頓。
傅愉現在的這個樣子,跟他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疏離淡漠優雅。
但是....
好久不見。
寧書注意到了這幾個字。
...明明,他們前兩天剛見過,不是嗎?
寧書有一瞬間的茫然,傅愉全都不記得了?
他眨了一下眼眸,走了過去,輕輕地道:“傅愉,你....”
寧書沒說話了,他意識到傅愉如果不記得。那事情究竟是什麼情況?傅愉又會清楚嗎?如果傅愉是假裝不記得,那是不是證明,傅愉不想讓他知道?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對方的右手。
寧書記得,傅愉的這隻手受傷了。
應該不會那麼快就癒合纔對。
可是....
寧書微微睜大眼睛,看向那光滑的手指。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傷口,他微抿了一下嘴脣,心裏說不錯愕是假的。
而傅愉則是注意到寧書盯着自己的右手不放。
他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十分優雅地問:“寧寧,怎麼了?我的手有什麼問題嗎?”
寧書搖搖頭,他再次看了一遍對方的右手。
沒有傷口。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跟傅愉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傅愉的手還沒有完全好。也不可能會在這兩天之內,完好如初,看起來就好像沒有受傷過一樣。
可是...在租出屋...那個神情陰鬱而淡漠,跟傅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
寧書在這一瞬間,腦子說不出的茫然跟空白。
他之前多肯定對方是傅愉,現在就有多恍惚。
難道對方真的不是傅愉嗎?
傅行舟。
但他們都姓傅,寧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麼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