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的眼眸散發着一股冷鬱,不由得垂下眼眸,盯着對面的人看了好一會兒。
目光從俊秀男生的脖頸處,然後繞到他的下巴,嘴脣,鼻子,眼睛。
再然後。
傅行舟淡淡的朝着那飽滿的位置看去。
寧書這會兒正背對着他,因爲姿勢的緣故,把那個十分飽滿的露在了某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偏偏他自己還不自知,微微低下頭,腿的部位也變換了一下。
讓整個弧度變得越發的明顯了。
傅行舟內心燥鬱了起來,像是一頭兇獸一樣。盯着自己的所有物,但是他一想到傅愉可能已經看過,甚至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整張臉面無表情了起來。
寧書只能是他的。
這人是他的,男朋友。
傅行舟的佔有慾很強,他很早就不是很在意跟傅愉是一個人。因爲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就是傅愉,即便他們用着同一個身體。
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傅愉以後會不會有喜歡的人。
又或者他們喜歡的人不一樣,身體的支配權,交偶權又是如何的分配。
而現在。
傅行舟卻是跟傅愉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而且寧書還是傅愉先認識的。
傅行舟神情淡漠·。
但這又怎麼樣?
該是他的,就算是傅愉,他也不會退讓一步。
他眼睛直直地盯着寧書。
像是把這個人給規劃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他的男朋友,未來的配偶。
而傅愉,碰也不能碰一下。
寧書只察覺到背後一涼。
不由得愣了一下,他下意識的轉過頭。然後就對上了正在看着他的傅愉。
傅愉就坐在對面,那張俊美漂亮的臉龐沒什麼表情。
看上去有點冷淡。
那雙眼睛卻是自始至終都落在他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寧書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脣。
他動了一下,看了看傅愉,內心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一種,淡淡的奇異感。
但傅愉不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淡漠優雅
沒人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寧書也不例外,儘管傅愉對他十分的尊重,再完美不過。他們約會的每一次都是一種愉快的體驗,見傅愉不說話,他不由得收回視線。
隨即注意到自己有點不雅的姿勢,不由得耳朵微微發熱,然後快速的調整了一下。
傅行舟垂着眼眸。
神情依舊是冷淡的,但是他的視線卻是已經開始在觀察了起來。
傅行舟起身,走到垃圾桶旁。
垃圾桶裏並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但不代表什麼。他擡起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男生睡下以後,開始檢查起傅愉的東西。
傅行舟漫不經心。
他不相信傅愉能一直僞裝成爲那個看起來淡漠,無慾無求的貴公子模樣。
他脣角微勾,然後平了下來。
至少...他已經開始急了。
傅行舟漫不經心的隨手把一個東西扔到一邊,在檢查完。沒有找到自己要找到的東西后,他又檢查了一下傅愉的消費記錄。
傅行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對面的俊秀男生身上。
寧書這會兒已經開始閉上眼睛了,他將身子轉了過去。只露出了一隻白皙秀氣的耳朵,黑色的柔軟的頭髮,看起來有些毛聳聳的。
露出的纖細脖頸。
像是用手稍微掐上去,都能留下一道豔麗的痕跡。
因爲皮膚格外的白皙,這種東西不會讓人覺得憐惜,相反,還能引出內心更加興奮又難以啓齒的欺凌欲。
傅行舟像是一個變態一樣,盯着男生看了好一會兒。
這才收回視線。
雖然傅愉沒有那種東西,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做點什麼。
他要怎麼才能試探出?
.....
寧書做了一個噩夢,還是一個心有餘悸的噩夢。夢裏的他正在跟傅愉約會,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面前的傅愉就變成了傅行舟。
再然後,傅愉抓着他的手,垂下眼眸問他:“寧寧,你連我都分不清是誰嗎?”
寧書張了張嘴脣,對着對面的傅愉,有點歉疚地說:“對不起,傅愉。”
但是傅愉卻是轉變了表情,他就那麼微微垂下眼眸:“我是傅行舟。”
...
然後寧書就醒過來了,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傅愉就站在自己的牀邊,他臉色微微發白,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傅愉。
他現在得了噩夢後遺症,開始覺得面前的傅愉,也有點像傅愉行舟了。
但他們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只是傅愉會變成傅行舟罷了。
只見對面的傅愉垂下眼眸:“嚇到你了?”
他的目光似乎在寧書露出來的一截腰肢上看了一眼,這才淡淡地說了一聲抱歉。
寧書認真的看着對面的傅愉。
他能肯定這是傅愉。
他也知道傅行舟是什麼樣子的,於是寧書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大概是被這個噩夢給嚇到了,纔會這樣。
寧書搖搖頭說:“沒關係,只是我自己做了個不太好的夢。”
傅愉看着他:“能問是什麼夢嗎?”
他神色淡淡。
寧書剛要說到嘴邊的話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咽了下去。他其實覺得,傅愉跟另外一個他,其實相處的並沒有很融洽。
雖然他們連記憶都不相通,可能也無法進行溝通。
但寧書就是莫名有種這樣的直覺。
於是他想了想道:“...記不清是一個什麼樣的噩夢了。”
傅愉看了他一眼。
寧書覺得這一眼,不知道爲什麼有點點你膽子怎麼那麼小的意味在裏邊。他以爲自己看錯了,想再看一遍的時候,傅愉已經把頭給轉了過去。
背影優雅又矜貴。
...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寧書不確定的心想。
....、
上一次在學校的時候,還是傅行舟突然醒來的。他一覺醒,就發現自己在上課。
但那已經是去年的事情了。
傅行舟猜想傅愉應該還沒有跟寧書發生關係,畢竟他查看了一下傅愉跟對方的聊天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