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尖都彷彿帶着一股冰涼的繾綣感。
沈霽走了過來,目光冰冷的掃視了一眼兩人。
寧書微頓,說不害怕是假的,他也沒有想到,沈霽會突然出現在這:“小霽....你怎麼”
沈霽看向他,扯出一個要笑不笑的表情,像是一隻要攻擊人的毒蛇:“寧哥一定想說,我怎麼會出現在這?”他語氣十分的輕飄飄的:“當然是因爲,寧哥拒絕了跟我喫飯,卻跑到這裏和別的男人回家。”
趙宇立馬感到了一股危險感,他光是看着沈霽,就覺得對方不一般。
尤其是對方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什麼廢物垃圾一樣。
趙宇勉強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我跟小書同事聚餐,剛好他沒車,我送他回來罷了,不知道你是小書的什麼...人?”
畢竟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看起來明顯剛成年的小子計較。
儘管沈霽無論是從氣場還是樣貌看,都比他這個成年人更加冰冷有震懾力。
沈霽反問:“你覺得我是他的什麼人?”
他語氣淡淡,話雖然對着趙宇說的,但眼神卻是不給他半分。而是看着寧書,就那麼直直地望了過來:“寧哥,你告訴他,你是我什麼人?”
沈霽的表情有幾分漫不經心的冷漠,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不能得罪他的下場。
寧書沒有猶豫,直接朝着沈霽走了過去。、
因爲他知道,如果沈霽生氣了,遭殃的人就是他。
趙宇看着寧書朝着少年走了過去,隨即抿脣道:“小霽,我們回去吧。”
沈霽不語。
卻是看了一眼趙宇。
趙宇看着少年的眼神,冰涼的,彷彿在看什麼死物一樣。
他心裏不由得一顫。
不太明白這個眼神的意思。
但是趙宇第二天就知道了,他不僅收到了人事部的辭退。就連周圍十公里的公司,沒有一家是願意招聘他的。
.....
寧書上了沈霽的車,他原本以爲,要回去原主的那間屋子。但他很快發現,沈霽走的並不是這條路,而是換了一條。
很快。
他就知道了沈霽要帶他去哪。
寧書看着豪華的房子,沈霽把他帶回了自己的住處。他不由得一頓,難道沈霽又要把他給關在這裏嗎?
直到半個小時以後。
沈霽的住處來了兩個人。
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他們手裏拿着一個箱子。
寧書不知道里邊裝了什麼。
只知道沈霽對着他們兩個人道:“把他帶上去吧,除了衣服,你們哪裏也不準碰。”
寧書就那麼被男人跟女人帶到了樓上的房間裏。
然後男人脫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女人也拿出了箱子裏的東西。
她對着寧書說:“寧先生,可能會有點疼。但您放心,我們這不是什麼普通的工具,還有色料。它們都是高級品,對人體沒有什麼壞處,而且比普通刺青要美上許多倍。”
寧書抿脣,這才意識到,沈霽是要讓人在他身上刺青。
他道:“小霽要讓你們在我身上·紋什麼?”
女人對他笑了笑:“沈少爺讓我們在寧先生身上紋上他的名字,並不是什麼大面積的東西,寧先生放心,只是有一點疼,不用受太多苦頭的。”
瘋了,沈霽真的是瘋了。
寧書身子微微顫抖,他沒有想到,沈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就那麼趴在那,身上的衣服被扒開,只露出了背部。
男人似乎也不敢把他身上的衣服全脫下來,雖然這樣會考驗到他們的技術。但沈霽的命令,他們是不敢不服從的。
寧書不語,睫毛微顫。
尤其是女人跟他說,要開始了的時候。
那背部上感覺到一陣灼熱。
然後是一陣刺痛。
寧書沒有紋過刺青,這種疼痛讓他臉色不由得發白。額頭都溢出了一點點的汗水,女人低頭,看着他道:“其實寧先生,背部這個部位,算是比較不痛的地方...”
她一邊開口道:“私密部位,又或者胸口....這些地方纔是最疼的,讓人難以忍受...不過沈少爺跟我們說,只需要刺在寧先生的背部上就好了,這樣....你們....的時候,他就能看到了。”
寧書咬着嘴脣,閉着眼睛,那這樣,他是不是還應該感謝沈霽了。
他收緊手指,不知道過了多久。
女人停下了動作。
他起身,意識到自己的背部,上面可能多了沈霽的名字。
寧書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也摸不到。
他甚至不清楚,那裏長了什麼模樣。
只知道房門被打開,似乎有什麼人走了進來。
沈霽站在那裏,眼眸幽深的望着他,隨即,一步一步朝着他踏了過來。
直到走到了寧書的面前。
寧書道:“...就因爲趙宇送我回家,所以你要這樣報復我嗎?”
沈霽擡起手,脫了他的衣服。似乎是在看他背部上的字,他喉嚨低沉,似乎很是愉悅:“報復?寧哥,我不過是在自己的東西上,刻下自己的字罷了。”
寧書忍不住罵了他一句瘋子。
沈霽也不生氣,他冰冷冷的手指摸着上面的字。隨即把寧書抱了起來,讓他側過身:“寧哥,你看看,好不好看?”
寧書望了過去,只見旁邊的鏡子裏倒映出他們的身影。
隱約看到了一點反光。
沈霽的名字被刺在了上面,他忍不出胸膛有些上下起伏,然後用力推開了擁着他的沈霽的胸口。
沈霽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他悶哼一聲。
就那麼直直地望了過來,神情冰冷。
寧書望着少年有點發白的臉色,沈霽此時看上去像是一個從深淵底下上來索命的鬼魅一般,有些嚇人。
他不由得抿脣,往後退了一下。
寧書道:“沈霽,你是不是覺得,我做了你的男朋友,你就能隨意對待我?”
沈霽站在原地,眼神有點發黑的嚇人。他就那麼看着寧書:“你是我的人,我的東西。我不容許任何人碰你一分,寧哥。”
他垂下眼眸,語氣冰冷冷的道:“誰動了你,我就把他們扔了喂狗。”
沈霽的手指再次覆了上來,這次他不讓懷中的男人動彈。
少年望着鏡子裏的兩個人,偏過臉,對着寧書說:“以後我們做的時候,寧哥,每次你背對着我,我都能看到你的身體上刺着我的名字。”
沈霽扯着脣角,笑容有點瘋癲:“忘了跟你說,這個刺青會隨着肉長進去,一輩子也洗不掉。”
“除非把整塊肉都給切了。”
他雲淡風輕的告訴寧書,但話語裏卻是正常人都不能理解的冷血偏執。
.....
寧書覺得沈霽大概不是一個正常人,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他。就在沈霽給他刺青上他的名字之後,抱着他不斷地觀摩那背上的兩個字。
沈霽對他原本只有五十的好感,一下子進展到了六十。
寧書微愣了一下,原本以爲沈霽怎麼都不會給他好感。卻是一下子增長了十點,他閉着眼睛,突然覺得這個刺青好像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原主已經不在了,現在繼承這個身體的人是他,就算以後完成任務,洗不掉這個刺青。
對於寧書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
這個刺青三天都不能碰到水。
寧書也不會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他去公司聽到趙宇被開除的時候,倒是沒有多大的意外。
倒是同事說:“那個趙宇離開的時候,嘴裏嚷嚷着你被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公子**了,小寧,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寧書微頓,沒想到趙宇會在公司裏說他的壞話。
於是開口道:“他看到了我表弟過來接我,就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公司同事裏都是見過沈霽的,對他的感官那是十分的好,一時間紛紛指責起了趙宇:“沒想到這個小趙,心思這麼齷齪!”
“小寧,我聽說這個小趙以前是喜歡男人的,我說他怎麼對你那麼殷勤,原來是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被你表弟撞見了,這才惱羞成怒毀掉你哦,這年頭怎麼什麼人都有。”
“我就說這個小趙滑裏滑頭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輿論紛紛往着一邊倒。
寧書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趙宇不過來了幾天的功夫,評論兩極化,說是沒有沈霽在其中的手筆,他都不相信。
.....
沈霽給寧書的錢,寧書一分錢都沒動過,包括之前對方失憶的時候,用着他卡里去拆股賺來的那一大筆錢。
但是寧書也沒有想到,沈霽會給他買了一輛車。
“別讓我看到你坐別人的車,寧哥。”沈霽把鑰匙放到了他的手中,那雙丹鳳眼裏全然倒映出他的身影,卻是比海水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