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被黑化大佬佔有 >年下黑心病嬌攻x社畜老實人受26
    寧書微愣了一下。

    他抿脣。

    還是第一次看到沈霽生病時候的樣子,少年躺在牀上。看上去卻是比平日裏多出了幾分脆弱。他那雙平日裏看上去冰冷無情的鳳眸此時緊閉着,倒是有正常人的模樣了。

    寧書想了想,覺得沈霽大概是不願意去醫院的。不然也不會過來見他了,他遲疑了一會兒,從客廳上次買來的退燒藥。

    然後要給少年喂下。

    寧書把人給扶了起來,輕輕地叫着沈霽的名字。

    但是對方始終閉着眼睛。

    他摸着沈霽發燙的臉頰還有額頭,寧書低下頭。把藥給喂進沈霽的嘴巴里。

    但是失敗了。

    沈霽的薄脣像是頑固的石頭一樣,掰不開。彷彿像是被什麼給黏住了一樣,任他怎麼想辦法,都無濟於事。

    少年滾燙的身體彷彿灼傷了他的手掌。

    寧書心裏也不由得有些急切了起來,如果沈霽再不退燒的話,說不定這樣下去。可能就會出問題了,他看着沈霽的嘴脣。

    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東西。

    寧書微怔了一下,他以前在電視劇上看到的情節一閃而過。於是便慢慢的低下頭,心裏固然有些羞恥。

    但寧書還是把藥給喫到了嘴裏。

    苦澀的味道很快蔓延在嘴巴里。

    爲了不讓藥在他嘴巴里揮發開了,寧書閉上眼睛。然後朝着沈霽的嘴脣含了上去,試圖笨拙的想要打開他的脣縫。

    沈霽的脣跟平日裏微涼的觸覺大不相同,可能因爲身體溫度升高的緣故,也變得灼熱。

    寧書試圖把藥一點一點的擠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霽的睫毛微顫了一下。他的嘴脣像是沙漠裏快要渴死的人,遇上水源那般,又像是本能一樣,將脣舌糾纏了過來。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眸,幾乎在一瞬間,以爲沈霽已經醒了過來。但是對方始終閉着眼睛,沈霽的脣舌像是一條靈活的蛇一般,追逐了過來。

    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寧書甚至被迫的更加靠近了一點,逃離不開。他眼眸有些溼潤,被親的反應立馬涌了上來,腦子一片空白,有些發軟。

    但他很快想起來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寧書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口中的藥,試圖渡到對方的嘴巴里。

    然而他柔軟的舌頭,彷彿像是在迴應一般。

    沈霽睫毛微顫,糾纏的越發的兇狠。

    寧書氣喘吁吁,從沈霽的口中退了出來。他嘴脣有些發亮,像是糾纏之下留下的水色,耳垂甚至有些緋紅。

    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惱怒的。

    深呼吸了一口氣,寧書緊抿着嘴脣。盯着沈霽看了好一會兒,想不管不顧,但看着生病中的少年,又狠不下心來。

    最後只能認命的低下頭,喝了水。

    藥雖然在沈霽的口中,但如果吞嚥不下去,那也是沒有用的。

    寧書有些羞恥。

    被即便生病昏迷中的沈霽糾纏親吻的羞恥感跟惱怒齊齊涌上心頭,他睫毛一抖。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隨即貼了上去。

    然後將口中的水慢慢的渡了過去。

    他只能選擇這樣的辦法,因爲如果不這樣,沈霽的脣無論如何也不會張開。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打算將水給送進去以後,就立馬退開。

    但他低估了沈霽脣舌的糾纏能力。

    在他進去的一瞬間。

    沈霽的脣舌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標跟獵物那般,將寧書纏的無處可逃,最終男人甚至被迫撞在他的胸膛上,有點迷惘的被閉着眼睛,還在生病中的黑髮男生。

    一點一點的像是吸取他口中的水源一般。

    寧書不說話,他抓着人的衣服。

    看着沈霽喉嚨滾動。

    確定他已經把藥給嚥了下去。

    而寧書自己,則是已經耳垂通紅的立馬掙脫開沈霽的糾纏。他擡起頭,低頭看着沈霽,對方躺在牀上,看起十分脆弱。

    已經不見了方纔的兇狠。

    寧書胸膛裏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他看了一會兒沈霽。然後慢慢閉上眼睛,在對方身邊歇息了下來。

    .....

    寧書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明亮。頭上的燈光有些眩暈了他的眼睛,他轉頭,去看了一眼沈霽。

    少年躺在牀上,臉色比一開始看上去有些好轉。

    不由得微怔。

    寧書擡起手,然後伸出手。觸摸了一下沈霽的額頭,似乎有點退燒了,但還是有些發燙。

    沈霽的呼吸平緩。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還有發燙的臉。很難看出,他是不是生病了。

    寧書看了一眼時間,他睡着跟醒過來,也不過隔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遲疑了一下。

    他從衛生間裏拿了一條毛巾,然後敷在了沈霽的額頭上。

    寧書低頭看了一眼他的身體。

    又試圖重新給他擦拭了一下,但就在脫下沈霽的上身的時候。少年微蹙了一下眉頭,放在心口的那隻手,始終沒有鬆弛下來。

    寧書微怔,想到了沈霽每次跟他zuo的時候。喜歡讓他背對着自己,又或者把燈給關了。

    他從來沒有看到沈霽的另一面身體。

    沒有辦法。

    他只好將視線放在了另一個地方。

    寧書刻意忽視了把那個折磨他哭泣的大傢伙,微微抿脣,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坐在沈霽的身前,他微頓,覺得等到明天。

    沈霽應該就會好上許多。

    於是便站起身來。

    打算去休息。

    但就在這個時候,沈霽放在旁邊的手。彷彿察覺到男人的離開,就那麼抓了過來,像是抓住了浮水的稻草一般。又像是把寧書給拖曳到深淵一般,死死不放。

    “...小霽?”

    寧書微愣,以爲沈霽是醒了。但他看過去,看到的只是對方閉着的雙眸。

    沈霽還沒醒。

    他看着抓着自己的那隻手,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寧書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走開。等了好一會兒,他以爲沈霽會鬆手。

    但自始至終,沈霽的手都沒有鬆開過一分一毫。

    寧書也嘗試過鬆開對方的手,但最後還是無濟於事。他看着沈霽旁邊的位置,微頓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

    他沒有照顧過人的經驗。

    但是寧書小時候生過病,家裏的保姆對他不太上心。在生病的時候,差不多也是自己一個人度過的。

    他看着沈霽的模樣,就想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想起來。

    寧書覺得他跟沈霽其實並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有父有母。但寧父跟寧母愛的人不是他,而沈霽有父親,但那個父親還不如沒有。

    是造成沈霽不幸的一切源頭。

    而他的母親,卻是抱着恨意,生下這個她不願意生下的孩子。

    沒有任何一個歡迎沈霽的到來。

    ....那麼沈霽呢?

    他這些年又是怎麼過來的?

    寧書不知道,也許是因爲惺惺相惜。也許是因爲這一刻的感同身受,他擡起手,回握住了沈霽。

    時間還沒有超過今夜的十二點。

    只剩下了幾十分鐘的時間。

    寧書垂下眼眸。

    即便這一天對於沈霽來說,是一個噩夢。甚至是痛苦的,但也是沈霽初次見到這個世界的那天。

    他低下頭,輕輕地對着沈霽說了一聲:“生日快樂。”

    寧書想了想道:“沈霽,你知道嗎?小時候,我也沒有人給我過生日....”他頓了頓,繼續道:“因爲他們的眼裏只有寧希一個人。”

    “但我從來不覺得這是我的受難日,希望你也一樣。”

    ......

    寧書迷糊間,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人用力地握了一下。似乎有人靠了過來,盯着他看了許久。

    在他臉上一直注視着。

    但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寧書又覺得那一切像是在做夢。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牀上,但是身邊,卻是沒有沈霽身影。

    寧書不說話,他有些愕然。

    起身,穿了鞋子。去了客廳,直到看到手機上的訊息,才知道沈霽已經走了。

    寧書不說話,他揉了揉眼睛。

    ...沈霽如果能走的話,那大抵是燒已經退了吧。

    隨即,寧書很訝異的發現。

    沈霽對他的好感,已經到達了八十九。

    說不喫驚是假的。

    寧書看了看那個八十九,恍惚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

    劉哲接到沈少電話的時候,他正在打哈欠,叮囑着下面的人做事小心一些。

    沈霽冰冷的話語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給你的蛋糕呢?”

    劉哲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沈霽說的應該是寧書給的那個蛋糕,他聽着那邊的語氣,就立馬覺得不太妙,頭皮發硬的道:“...寧先生讓我處理,所以我隨手扔在一個地方了。”

    “誰讓你扔的?”

    沈霽的聲音聽上去有幾分寒意,讓劉哲那幾分瞌睡立馬像是被冰水澆透了一個徹底。

    他聲音發緊道:“....寧先生。”

    沈霽喉嚨有點沙啞:“在哪?我問你在哪?”

    劉哲連忙把那個位置跟地址說了出來,剛說完,沈霽那邊就把他給掛了。他站在原地,有點愕然,沈少這是什麼意思?

    ....

    沈霽馬不停蹄的就趕到了劉哲說的那個位置,那是一個略微偏的垃圾處理箱。少年到的時候,那裏還站着一個清潔工。

    他手裏提着一盒從垃圾桶裏剛拿出來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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