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
他跟其他男人也一樣，也會沉淪在這種被身體支配裏，無法抗拒。
但並不代表。
寧書不會羞於啓齒。
他睜開眼睛，張口道：“......沈霽，你越界了。”
沈霽不說話，只是用幽深的眼眸低頭望着他：“寧哥明明很舒服。”
寧書抿脣，一種被看穿的羞恥涌上心頭，臉頰耳垂髮燙的更甚了，他啞口無言，只好繼續道：“....沈霽，你忘了我們現在什麼關係也沒有。”
沈霽的眼眸看上有些晦暗。
他低聲地道：“寧哥是不是還喜歡女生？寧哥以後會找女朋友嗎？”
寧書知道，沈霽是在試探他。
他大可以說自己以後會找一個女朋友，甚至是結婚生子。但即便是撒謊，寧書也說不出這種話。
“不會....沈霽，你當我是什麼，被人玩弄以後，就去玩弄其他女孩子的感情？”
寧書深呼吸了一口，說。
沈霽的臉有一瞬間的微微慘白，在燈光下顯得有些透明的蒼白。他那雙深邃的丹鳳眼一錯不錯地看着寧書。
寧書剛想說些什麼。
就聽到沈霽突然低聲道：“....寧哥既然不打算跟女孩子在一起，那就把我當成你的按摩/棒吧。”
對面的沈霽已經長成了一個年輕的男人，跟三年前相比。他那張臉更爲俊美精緻，也多了幾分成熟。那雙鳳眸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深處死死地壓抑着。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沈霽口中的話語說的是什麼意思，寧書喉嚨一哽。
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道：“...沈霽，你憑什麼覺得，我是享受被你.....”
頓了頓，寧書繼續道：“我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尊嚴..”
沈霽不語，臉色卻是微微一僵。
難看了好一會兒。
他才喉嚨裏發出有點艱難艱澀的話語：“...那寧哥，是想在上面嗎？”
沈霽的臉色有些青青白白。
但那雙丹鳳眼還是無比晦澀的低下頭來，緩緩地妥協道：“....如果寧哥想，我......”
寧書喉嚨哽的更厲害了。
能讓天子驕子妥協到這種地步，尤其還是沈霽這種人，任何一個人都會震撼。
但寧書卻是越發的難受了。
因爲相對比沈霽....他，他卻是沒有辦法想象對沈霽......
寧書微微抿脣：“....不...沈霽，你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想法。”
沈霽臉色越發的難看。
不知道是因爲寧哥對他沒有那個想法，還是因爲他想要留在對方身邊的計劃落空了。
寧書看着沈霽這個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而沈霽卻是繼續低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寧哥把我留下來好不好？”
寧書喉嚨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
“把我當成...那些工具也沒有關係。”沈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睛有些發紅：“我可以幫寧哥做剛纔那個一樣的，其他的我也可以練....寧哥還年輕，肯定需要一個人來慰藉。”
“我會很乖的...寧哥讓我弄，我就弄。”
沈霽越是說一句話。
寧書就越發的....站在他面前的要是以前的沈霽。他可能會毫不猶豫，但眼前的這個沈霽，卻是讓他狠不下心。
“...而且，我很乾淨。”
沈霽的喉嚨有點沙啞：“除了寧哥，我誰也沒有碰過。”
他的眼睛定定地，眸色深邃：“寧哥對我知根知底，不比其他人好嗎？”
寧書知道自己動搖了。
他心底深處有些隱晦的難以啓齒，跟沈霽在一起的那些日子....他不是沒有享受到生理上的快樂。
除了沈霽需求很大。
寧書不能否認，沈霽是個很會玩的....他在三年裏，不止一次夢到過......不由得睫毛顫顫，而且沈霽剛纔給了他巨大的衝擊力。
但寧書也沒有忘記，沈霽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他微微抿脣，開口道：“...我要怎麼樣相信你的話？”
寧書頓了頓道：“....沈霽，如果我答應你，你對我硬來。”
沈霽打斷了他的話語，出聲淡淡地道：“那你就把它給切了。”
他小心的蹭了過來，眼眸晦澀：“寧哥，我說到做到。”
寧書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就稀裏糊塗地妥協了。
可能是因爲他被沈霽給說動了。
往後的日子裏，他不可能會跟女孩子在一起，結婚甚至是生孩子。而其他男人，寧書光是想想，就沒有多大的感覺。
甚至是隱隱牴觸。
寧書沒有辦法想象，自己跟一個陌生男人是如何....而沈霽雖然混賬了一些，但是在牀上...卻是契合的。
寧書並沒有讓沈霽留在這裏，沈霽的家自始至終都是在A市，而且他還有學業。
所以沈霽每個週末都會來一次。
這是寧書商量出來讓對方妥協地結果，這讓他有種自己包/養了一個身材好，顏值好的男大學生的錯覺感。
沈霽每週來的時候，就會履行自己的義務。
寧書內心依舊會有種說不出的罪惡感，可能因爲沈霽比他小了六歲的緣故，儘管對方現在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年紀了。
不由得抿脣，寧書打算這周拒絕沈霽。
當沈霽被男人拒絕的時候，他的眼眸不由得變得幽深了起來。
“寧哥，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
寧書搖頭。
好一會兒才道：“...不是，是我今天不想了....”
他抿脣說。
沈霽不語，只是盯着男人看。被他這麼看着，寧書渾身都有點燥熱起來。
沈霽每次過來，都會幫他.....
他的技術很好，寧書在對方面前，彷彿是一隻菜鳥一般，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沈霽說到做到。
他彷彿是一個盡心盡力伺候富婆的男大學生一般。
即便那塊像是帳篷一樣誇張。
他也絲毫面不改色的在寧書面前。
“既然寧哥沒有興致，那就算了。”沈霽看了他好一會兒，道。
寧書鬆了一口氣，有點迷惘。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沈霽現在是什麼關係。
沈霽什麼也不要，被他使喚來使喚去，沒有任何的怨言。要是以前的沈霽，絕對不會做到這種地步。
而且沈霽也不會在他面前示弱，更不會低下姿態跟身段。
寧書心情有些複雜。
“.....我今天可以跟寧哥一塊睡嗎？”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寧書轉過頭。
發現對方正在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沈霽開口道：“....寧哥就當做是這段時間的獎勵，可以嗎？”
寧書注視着那雙丹鳳眼，以前的沈霽眼中只有冰冷漠然。
但是現在，卻是多了許多他看不明白的情緒。
他有些恍惚，心下不知道怎麼就鬼使神差了，對着沈霽點了點頭。
等到回神的時候。
沈霽已經抱着枕頭，上了他的牀。
“我可以抱抱寧哥嗎？我保證什麼也不會做。”
對方低沉又帶着一點低聲可憐的嗓音傳來。
寧書狠不下心，只好默認了那雙伸過來的手。
沈霽從身後抱住了他。
沈霽這一擁，眼眸都快要滴出血來了。他呼吸有些急促，低下頭，聞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這還是這幾年以來，他第一次抱到人。
沈霽等了三年多，爲等的就是這一刻。
他喉嚨滾動，想到那些日日夜夜，他閉上眼睛，睜開眼睛，滿腦子都是寧書。
但是沈霽卻是發了瘋，都找不到人。
寧書起初以爲自己的肩膀上溼潤只是一個錯覺。
不由得頓了頓。
他忍不住出聲道：“...沈霽？”
沈霽不說話，只是收緊了雙手，好一會兒才道：“...寧哥，別離開我。”
他語氣低聲的哀求着，聲音有點哽咽。
寧書這才反應過來....沈霽....哭了。
他有些錯愕，震驚，複雜。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霽依舊緊緊地抱着他。但寧書卻是能感覺到某個地方，正在精神奕奕的對着他。
不由得沉默下來。
寧書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都是男人。而且沈霽過去這些事情沒有少做過，好一會兒，他才緩緩的叫了沈霽的名字。
沈霽的嗓音依舊恢復了之前的低沉冷靜：“....不用管它。”
寧書剩下的話語被堵在了喉嚨中。
沈霽的話語冷酷無情，彷彿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正在無理取鬧的小孩一般。
但寧書也是男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都會忍不住。
但沈霽就那麼抱着他，沒有任何動作。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我不會碰寧哥。
寧書心情越發的複雜了。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也想忽視。但好一會兒，寧書也忽視不了，他忍不住開口道：“....沈霽，你去浴室裏....”
沈霽眼眸晦澀。
他這會兒好不容易纔抱到人，怎麼可能會去浴室裏。
於是他伸出了手，下一刻，發出了有些低沉的痛哼聲。
這才蹭了過來：“好了，寧哥。”
沈霽淡淡地道：“它不會再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