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城上前,照片裏是各種各樣黎溫柔密會蘇懾的照片,更有甚,還有車中激戰……
只一眼,蘇懾雷霆大怒,“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先來一次體驗版吧。”
顧琉伸手,在剛剛用過的電腦上一點,整個財務部門的電腦屏幕瞬間一閃,成了黎溫柔和蘇懾相擁的照片。
幾十個屏幕,已經足夠壯觀。
被譽爲學神的顧琉,怎麼可能不會黑客技術?
蘇懾臉色發青,下一刻,門外卻傳來了黎溫柔的哭喊聲。
宋連城的助理擰着黎溫柔走進來,黎溫柔臉上的妝都哭花了。
雖然宋連城覺得這時候已經不怎麼需要黎溫柔,但他還是冷冷道:“如果你不想離婚,也有第二個選擇。”
“——把她送上去日國的花船。”
日國的花船上全是各種各樣的女人,一旦上去了就會淪爲玩物,再也不能下來。
黎溫柔滿眼血絲地搖頭:“不要,我不去,阿懾,救我……”
蘇懾心疼萬分地摟住黎溫柔,咬牙:“協議我同意——”
“離婚。”
宋連城一貫的形象都是個穩健微胖的中年人,向來沒有露出過這樣手段狠厲的一面。
他既然這麼幫助顧琉,證明他也是在和他攤牌了。
宋明月從來都不值得他和宋連城鬥得兩敗俱傷,不讓黎溫柔受傷才最重要,只是可惜了,上個月,他纔看到了宋明月和黎溫柔的配型結果……
蘇懾狠狠剜了顧琉一眼,顧琉並不在乎,只要能離婚拿到錢,他愛怎麼瞪怎麼瞪,反正接下來她要獨自美麗了。
敲定下來,顧琉將財務部門一鍵關機,和蘇懾去了民政局。
財產分割,拿到離婚證,正好民政局下班,速度之快,連見了不少市面的系統都忍不住給顧琉起立敬禮。
得到了結果,宋連城返回蘇氏處理產業分割,只剩顧琉和蘇懾站在民政局門口,一人手裏一個拿着紅色的離婚證。
二人表情都與預期全然相反。
該傷心消沉的,笑靨如花;該美夢成真的,霜凍冰結。
“之前住的別墅已經歸我,我回頭會派人打開門,三天內你把東西收拾帶走,三天後我要重新裝修。”
轉過頭,顧琉對蘇懾擺了擺手,“先祝你和黎溫柔新婚快樂,忍者神龜。”
忍者神龜?
蘇懾擰眉,見顧琉要走,他上前抓住顧琉的手:“你什麼意思……”
“請你不要再繼續對她動手動腳。”
才問,他的手就被顧琉身後的保鏢之一揮開了。
冷凝的眉眼難減風情,精緻的清奢貴氣直接告訴了蘇懾他們都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蘇懾盯着男人,難以置信。
顧琉早知道時非就混在她身後的保鏢羣裏,睨着蘇懾的臉色,顧琉拉下時非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淡笑道:“你可別碰他,他髒。”
時非傾脣,垂首看向顧琉:“餓了?”
“我想喫你做的面,但是過幾天開始我就要控制體重了,所以還是去喫肉。”
時非沉道:“只許今天。”
“你盡做周扒皮的行當。”
顧琉嗔怪地瞪着時非:“餓沒了我,方便你找下一位?”
旁邊的蘇懾已經僵成了冰雕。
顧琉的態度,還彷彿不是短期認識了這個男人,而是許久……
蘇懾的心跌入了谷底。
一把扼住顧琉的手腕,蘇懾沒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發抖:“宋明月,你出軌?”
顧琉甩掉蘇懾的手,冷豔道:“你以爲誰都是你這種渣男?”
轉向時非,顧琉的臉上柔和地開花:“回家了。”
時非不再看蘇懾,聽話地打開車門,抱顧琉上車。
保姆車揚長而去,蘇懾站在民政局門口,捏亂了手裏的離婚證。
然而這還不最大的打擊,顧琉離開後,蘇懾身後來往的行人突然駐足看向了遠處大廈的廣告牌。
“天啊那不是黎溫柔嗎?這些男人……都是誰啊?!”
蘇懾身邊的人回頭,猛地抽氣。蘇懾看過去,巨大的廣告屏幕上閃放着黎溫柔的照片。
一張一張,女主角不變,身邊卻是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男人——蘇懾不過是其中之一!
蘇懾臉綠得幾乎和頭上一個顏色,閉眼,他對助手招了招手。
助手會意:“我這就去把黎小姐帶來。”
“不……”
蘇懾擡手:“先去查宋明月身邊的那個男人,五分鐘內,我要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撒嬌,她竟敢和別的男人撒嬌——
打開法拉利車門,蘇懾又忍不住一腳踹在門上。
草。
沒了蘇懾,顧琉的小日子過得舒服了不少。
就連每天七點要起來練禮儀,也在時非的陪伴下變得沒那麼枯燥無趣。
坐在訓練室的椅子上,顧琉捏着茶盞吹了吹氣,問從外面接了電話走進來的時非:“怎麼了,蘇懾的事麼?”
時非毫不意外顧琉會猜到蘇懾:“他在查我。”
“都查了大半個月了。”顧琉不耐煩地吸氣,“他應該先關心一下黎溫柔吧。”
黎溫柔在娛樂圈的地位不低,出道兩年,憑着好身材好臉蛋和蘇懾的扶持飛快晉升到了一線地位。
眼看着快能位列四小花旦,顧琉卻出手曝光了她的醜聞。諸如#黎溫柔金主#、#黎溫柔出軌#等一系列詞條在熱搜上掛了整整一星期後,宋連城一則以蘇氏船業……不對,是宋氏船業的官方賬號公開的離婚聲明,又將黎溫柔的公關努力毀之一旦,直接將黎溫柔推進了深淵。
當然,顧琉並不覺得這就能讓黎溫柔萬劫不復。怎麼說黎溫柔也是這本書的女二,書裏委託人被虐了那麼長的篇幅,可事發後她遭受的懲罰也不過是懷着孕被蘇懾冷落而已。
蘇懾的死纏爛打也在顧琉的預計當中,但她也不相信蘇懾這麼輕易就把黎溫柔放在一邊。
“你不用管他們,再怎麼查,他也進不了這棟樓。”
時非坐下來,看了眼顧琉的手腕高度和坐姿,“這動作你學了兩天了,一直都出小錯,現在怎麼這麼標準?”
顧琉動作一頓,放下茶杯,無辜地聳肩:“福靈心至?”
時非無奈地對她勾了勾手指:“靠近點。”
顧琉揚揚眉,把臉蛋伸過去。
時非擡手,眼看一個叩栗子要落下來,顧琉忽然睜眼握住了他的手,吧唧親了一口。
從來不爲任何事所動的時非赫然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