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根本不存在第二個答案。
系統在那邊婆婆媽媽地說：“你明明知道你還要人家說出口，你好壞哦。”
“表白的時候說得明白一點，這不是好事兒麼？只有直白的我愛你，纔不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來一句都是誤會。”顧琉聳了聳肩，對顧鄴成說，“可我是你女兒的假想敵，你來追我，是不是有點差輩了？”
“你嫌我老？”
“當然不是。”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男未婚女未嫁，我追求你，有什麼不好的？我又沒比你大幾歲，從來也沒讓你拿我當過長輩啊。”
顧琉對這個答案一副不滿意的樣子，“那既然顧輕輕是女兒，而卻不是小輩，你的意思是我老咯？”
顧鄴成被顧琉噎住，想來是沒想過顧琉會講出這樣的答案來，“當然不是。你年輕貌美，是我這個怪大叔，非要喫嫩草。”
他低下頭，湊到顧琉的面前，聲音低沉，性感喑啞，異常撩人。
顧琉一向直面自己的內心，她就是個非常膚淺的女人，不僅顏狗，還聲控，根本經不住男人這樣的撩撥，“好了，那既然要追我，要拿出點追人的樣子來？”
“這不是給你送來了，下個嫉妒香菲兒的高端婚紗新品，由你來設計，不心動？”
香菲兒是馳名海外的婚紗品牌，一向主打的都是女孩子一生一件唯一的婚紗，每個季度只推出一件，只賣給一個人，再無復刻。
並且還會在顧客上身之前，根據顧客的要求做一些更貼切新娘本身的改動。
這種大單子，沒有人會不心動。敢於一個季度出一件的品牌，這後面的利潤實在是不容小覷，可以算得上是開張一次喫三年了。
雖然顧琉並沒有多窮，在這裏生活賺的錢她也帶不走，但是兩姐妹倆的開銷也不小，要是能接得下這個單子，無論她後面想在這裏待多久，一時半會兒都不用爲了生活努力了。
更何況……陳時凝那樣的人，確實讓顧琉想到了一些她年輕時候的感覺，她家庭如此，如今妹妹也算得上不錯，等之後她離開了，還是想給陳慄淼一點鋪墊的。
“當然心動，但是這麼大的單子，怎麼會給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設計師？”
顧鄴成聽聞，不禁笑話了一下，用手指點着顧琉的額頭，“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身份有什麼誤解，你最近的價格可是水漲船高，自從上次給你介紹的那個單子之後，最近好多人都來跟我問能不能幫忙聯繫一下你。但是看你還在爲那個單子忙碌，就先替你婉拒了，不過他們可沒有放棄，時時刻刻等着你有時間呢。”
雖然顧琉一向對自己很自信，但是在這個熬資歷的圈子能這麼快的成爲業內的搶手貨她自己其實也沒有預料到。
誠然她有一定的設計能力，但是在原世界的時候，她雖然學會了，卻是付出了對她來說最大的努力，也付出的要比別的人多得多。她能有今天的實力，其實靠的全是努力，她在設計上的天分並不足。
這一次能在這個世界裏獲得一些名聲，也是對她自身的一種肯定。
“我跟這個項目的合作下週結束，就接這個項目麼？”這麼大的項目，她還真的不敢留的時間太少。
少女一生一件的婚紗，一定要認真地設計一下才行.
“當然可以，隨你的時間而定。”
顧琉一聲應下，並答應了下週就去見香菲兒的設計總監。
不過除了這件事，顧琉也有事情要跟顧鄴成說，“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我其實調查到了一些東西。”
之前只是在表層網絡上篩選了一些，因爲沒當回事兒，所以顧琉也沒有進行深入的調查。而自從上次知道方茂其實這個世界的病毒之後，她就在網絡上裏裏外外的篩查了一番，終於讓她找到了一些貓膩。
“其實要我說，我都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了。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別問我這些材料是哪兒來的，我有我自己的方法。”顧琉遞給顧鄴成一個袋子，立馬裝一疊厚厚的文件，讓顧鄴成不禁蹙起了眉頭。
顧琉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這裏面的內容實在是驚世駭俗，不過只是對顧鄴成而言就是了，對她而言只是一種竊喜，很方便她剷掉絆腳石。
“這些年，顧輕輕和方茂一直都有聯繫，方茂有讓她做一些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對洛臻的針對性操作。這兩年他們兩個人動作，並和你對洛氏的針對，才造成了這一次洛臻和他的產業徹底崩盤的根本原因。”
其實早在洛臻出事的時候，顧琉就已經隱隱有一些懷疑了。
就算她用的手段太過毒辣，打哪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打破洛臻這麼多年打下的基業。造成這一切的根本原因，其實是顧輕輕方茂以及顧鄴成這三個人多年以來對洛臻的針對。
這些事情甚至從陳時凝嫁給洛臻之前就已經開始了，從頭到尾陳時凝都不過是一個意外參合進了這一場爭鬥的局外人罷了。
“我的朋友，和我的女兒，合起手來，對付我？”顧鄴成看着那些內容，甚至嘴角挑起一絲弧度來。
顧琉從那個表情中只看見了嘲諷，和一種悲哀。
“確實是這樣，我想顧輕輕平時似乎對你並不是很上心？”顧琉問。
顧鄴成點頭，把那些資料塞回了文件袋裏。他還沒有看完，但他今天不是來看這個的，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上面太多。
“我一猜也是這樣，你不繼續看看麼？後面還有更勁爆的。”
顧鄴成搖搖頭，“不看了，你不妨直接告訴我，我看着你，可能還沒有那麼生氣，不至於現在就想去提刀殺人。”
“好。”顧琉頓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氣，然後纔開口，告訴顧鄴成一個事實，“當年找上方茂想要他收養顧輕輕的人，並不是別人，而正是顧輕輕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