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鄴成並不是沒有調查過顧輕輕的身世，畢竟是養在身邊的孩子，總要乾淨一些的。
但是他從未查到過顧輕輕的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他一直都以爲只是因爲方茂不方便，於是就向介紹人轉而介紹了他。
顧鄴成不敢置信地問顧琉，話語中不再有別的東西，只是想要快速地知道答案，“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你哪裏查到的？”
顧琉咬着嘴脣，這些事情還真不是網上查到的，而是她直接跟系統要了主系統的操控權限，黑到了世界構成那邊去，才從中提取到的信息。
而且她這麼一做，她也不能確定是否會驚動的了方茂。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系統，那麼做出這個病毒的人也不可能是什麼別人，只能是一樣活在這個系統裏的人。
也有可能是系統承受不住這麼多人快穿從而在快穿高峯期的時候產生了計算錯誤的產物，也有可能是什麼別的人突發而想弄的報社的一個東西。
但總而言之，這些事情都是不能對活在世界裏的人說的。
他們並不是一個維度的東西，知道了這些事情只會促進這個世界的崩潰。
見顧琉不說話，顧鄴成甚至還想爲自己的女兒和朋友找補一下，“你沒有證據？那這樣要我怎麼信你？”
“我說過我有一些自己的方法，不太好告訴你，但是我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你，你說我拿這種事情來騙你，我會有什麼好處麼？”
顧鄴成想了想，自己都不信地笑了一下，“讓我身邊的人都離開我，這樣我就只有你了？”
“現在可是你在追求我啊，能不能不要瞪着眼睛說瞎話，我爲什麼要讓你這樣啊？我可是剛離婚，給自己幾年快樂的單身時光不好麼？”
“當然不好，單身有什麼好的，不如看看我？”顧鄴成也沒有剛纔那麼緊繃了，還有閒心跟顧琉兩個人開起玩笑了，“我當然相信你，但是這些事情確實是很讓我匪夷所思。”
顧鄴成對顧琉有一種異樣的信任，雖然他也不清楚這種信任感來自哪裏，但是對他來說，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可以相信的。
顧鄴成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而顧琉卻對匪夷所思這四個字嚇得心臟都差點蹦出來了，“當然匪夷所思，因爲這玩意壓根就不應該存在。”
可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這個方茂，不是在我來這裏之後纔出現的吧？”
“根據系統檢測不是，他很早就出現在這裏了啊。”
顧琉低頭想了想，要是這樣的話，方茂應該是本身就在這個世界裏的，不過是原書中沒有寫過的一個任務而已，那個任務可能在原來的世界裏並不重要，也不影響這一切。
因爲原書是圍繞着顧輕輕和洛臻展開的，只要這兩個人成功HE，被打敗的boss是誰都無所謂。
這個方茂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是掌控一切的元兇，只是她的出現打亂了時間線，所以讓方茂這條線浮出了水面。
系統不明白，“什麼意思？”
“或者，讓編寫世界程序的那個人退休也行。這不是就是寫書的人喫書了，結果邏輯圓不上了嘛，還什麼木馬病毒，搞得我還挺害怕的。”顧琉還罵了一頓自己，怎麼這麼顯而易見的事情她到現在才發現，明明一路走過來以及有那麼多提示了，“我真的是跟你呆久了也變傻了吧，怎麼會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想不出來。”
不過也是，如果不是她調查到了這些事情，她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只是聽顧鄴成輕描淡寫的一講，她也像顧鄴成一樣沒把方茂當回事兒，自然想不通剩下的內容。
“嗚嗚嗚，怎麼又罵到我身上了，不行我一定得讓那個寫世界的程序員扣工資！”
顧琉沒再理系統，而是對顧鄴成說：“確實很難以讓人相信，不過他們潛藏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一定還有什麼別的蛛絲馬跡，如果顧輕輕最近不在家的話，或許你可以去她的房間裏調查一下？”
“這……恐怕不太合適吧，畢竟我是個男人。”
確實是不太合適，但是也不能她去啊。
偷窺別人的隱私，無論對方是什麼人都是不道德的行爲，會在系統那兒扣分的，“算了你當我沒說，那不如直接從方茂下手，直接調查這個人，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顧琉雖然提取了兩個人的關係網，但是是從顧輕輕的方面提取到的，對於方茂這個人因爲沒有數據植入，所以就算她有滔天的本事也沒有辦法直接查得到。
要想查這個人，還是得從現實世界中一步一步調查纔行。
“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跟他之間其實並沒有很熟悉，倒不如說正是因爲如此，我纔想不通爲什麼他會對我動手。我貿然行動怕是隻會打草驚蛇，不如我們想個別的方法？”
顧琉問；“有什麼方法？”
“方茂的公司最近有個新產品的計劃，你願不願意忙一點，接手一下這個產品的構造，打入他們的公司內部，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麼東西？”
這個要求其實很合理，也是一個調查方茂很好的方式，畢竟除了私人關係，公司上的事情更容易看出一個商人的目的。
只是……
顧琉偏要給顧鄴成出個難題，“我還要接下香菲兒的婚紗設計，再加上跟他們的項目，那可不是一般的忙啊，你要怎麼犒勞犒勞我？”
“你想我怎麼犒勞你，都可以，全都聽你的。”
“那這個要求我可要先收好了，等到我想到好主意了，再跟你要。”
顧琉揹着手，衝着顧鄴成笑。
陳時凝的臉長得幼態，二十幾歲了看起來依然像是十幾歲的青春少女，她又好打扮的性感火辣，很像一個放學不回家有點小壞的高中生。
顧鄴成沉醉在這樣的風景裏，連想都不會想，直直地看着顧琉，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