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還沒有放出來的設計稿，不能給你看。”
雖然她都會做電子留檔，但是未發佈的設計稿要是提前讓別人知道了，橫豎都是要換掉的，她還不想有這種麻煩。
學生對此也沒有什麼意見，就在顧琉的視線內隨便看了看。
顧琉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一直跟着小姑娘，而是到設計間去畫了草稿。
但顧琉還是時不時地往小姑娘那邊瞄着，擔心她做什麼。
小姑娘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到處參觀者，手時不時地拂過桌面，椅子，牆壁上的插畫，窗臺上放着的木質花盆。
顧琉不懂她這些動作是在幹什麼，看上去又只是在參觀而已。
她沒再多想，只是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輕嗅了一下，喝了一口。
而後那小姑娘接了一個電話，小聲說了幾句，顧琉也沒聽清，她也沒什麼聽別人打電話的樂趣。
接完了電話，女孩兒過來跟顧琉說：“我有點事兒，就先走了，這幾天還要排練，您做完了樣稿之後，可以直接用微信發給我麼？”
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要求，而且她這裏也很忙，說是三天給樣稿，具體什麼時間也不能確定，大部分的人都會選擇網絡交易。
對於顧琉來說，這樣倒是更好，免去了糾纏時間上的風險。
陳時凝在時間差上喫得虧太多了，總不能她過來了，還要讓陳時凝喫這樣的虧。
女孩走後，顧琉照舊繼續畫稿子。
陳慄淼開了學，每天會直接放學來工作室來找她，然後一起回家。偶爾享受一下這種姐妹情誼的感覺也不錯，回去的路上顧琉會隨機問陳慄淼一些文綜考點，抽查她的學習成果。
陳慄淼並不學藝術，文化課總要抓得更緊一點。
小丫頭片子會跟她控訴，說她怎麼都畢業那麼多年來記得，顧琉一臉得意，當然也沒有告訴她是因爲自己已經在主世界學完了所有的東西，並且過目不忘，像這些知識就是多年不用，依然會在她的腦子裏，就算背不出來，陳慄淼說幾個字，她也能聽出來是哪一段，說錯了沒有。
“姐，說真的你和以前很不一樣。”
顧琉想着主系統給她的任務，心裏還餘悸了一下，“怎麼？哪裏不一樣了？”
別又說她ooc，回頭摳她得分。
“我也說不上，但是姐姐還是姐姐，不過感覺你比以前更厲害了，”
然後就會在他們家的樓下“偶遇”顧鄴成。
陳慄淼會用手肘懟顧琉的腰窩，衝着她擠眉弄眼的，“你還沒答應人家吶？”
“你就這麼想這麼快把我再嫁出去？你是嫌我煩了吧？”
“哪有，你多想了！”
往往這個時候陳慄淼會快一步跑回家，把悠哉悠哉上樓的時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今天你怎麼樣了？頭還疼麼？”顧琉依然記着頭痛的問題。
顧琉開始想，他是不是已經不會對自己說實話了，就算是疼，也只會忍着。
兩個人上了樓，陳慄淼拿了冰箱裏冰鎮好的楊枝甘露出來。
“這個季節還喝這麼涼的東西？”顧鄴成問。
“小丫頭年輕，喜歡喝，我不喝。”顧琉跟顧鄴成裝乖，後者倒是也很適用。
第二天顧琉的工作室沒開門，她跟着顧鄴成去了香菲兒的總部，對於新品設計，他們似乎還有一些要求要提，也有一些新的構思，希望顧琉能夠出面。
進了香菲兒的設計部，顧琉才驚歎，這種國際奢侈品公司的氣派果然是不一樣。
顧琉直接被項目組的人拉着進去開了會，這個會開了整整四個小時，其間有些跟她沒有關係的時候，顧琉就會跟顧鄴成偷偷發消息聊天，後面顧鄴成有事兒就先走了，顧琉一邊打瞌睡一邊聽完了會，跟她有關係的地方不多，但是因爲是大領導開會她必須要到場。
很多年沒有過這麼社畜的體驗了，顧琉還覺得有點新奇。
跟大領導定妥了設計的一些小細節的時候，顧琉也跟他分享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有些地方也沒有定死，等到真地推出了之後再根據顧客的方案去修改。
開完了會之後，顧琉打着哈欠離開了會議室，問了一下她比較熟悉的那個人公司的洗手間在哪兒，獲得了答案之後顧琉一個人走過去了。
她還沒推門進的時候，聽見裏面有說話的聲音，熟悉的音色讓顧琉一瞬間精神了起來。
顧琉皺了皺眉頭，往裏面走了兩步，正好碰上在裏面打電話的顧輕輕。
顧輕輕朝着她笑了笑，用手捋了兩鬢的碎髮，隨便跟電話那頭說了兩句不相干的事情，看向顧琉的眼神微微躲閃，“好了你自己想辦法，總之這件事兒不要來問我了。”
“巧了，你也在這兒？”顧琉掃了一眼顧輕輕的胸牌，上面寫着實習生這三個字。
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她可從來沒聽說過顧輕輕什麼時候在這裏做上實習生了。
“倒是真的巧了，早聽說了姐姐接了香菲兒的單子，就該想到有一天我們會在這兒碰上的。”
“你不是也不錯，能混進這裏當實習生，是誰幫你的？”顧琉有意詐她，但顧輕輕還算長了一點腦子，沒有這麼輕易地就被她炸出真話。
“姐姐這話說得，我暑假的時候就在這裏了，只是投了簡歷，然後過了而已。”
顧琉倒是對一邊跟她合作一邊又放顧輕輕進來實習的香菲兒產生了一些疑問，但是剛纔開會的時候沒見到，估計顧輕輕也不是這個項目組的。
香菲兒作爲大品牌，旗下也有一些不那麼名貴的產品按時按季度的推出，想來顧輕輕應該在那些部門裏。
顧琉對此不感興趣，她只是掃了一眼顧輕輕的手機，從剛纔聽到的那些朦朦朧朧的詞語中推測着，湊到了顧輕輕的耳朵旁邊，“我對你在做什麼不感興趣，我只希望你能收收你那些花花腸子，我現在沒空管你懂麼？”